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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原就是色厲內荏,給他一指,更是當堂嚇得退後兩步,拿了拜貼,就往裡面跑,說道:“我這不是給你通報了,敢發脾氣當我們總舵主的面發,我算你是好漢。”
又待片刻,大寨裡已有十餘個人列隊出來,為首的仍然不是王子銘,而是一個頭目模樣的人,他抱拳大喝一聲:“請進!”上官瑾便應聲邁步直入。這十多個人夾在他的西邊,大寨兩旁甬道,更是刀槍如林,劍戟齊舉,還有弓箭卡子,弓箭手控弦欲射。上官瑾羽扇輕搖,左顧右盼,神色傲然,全不把這些刀槍劍戟放在心上!
當下賓主相偕,進了議事大廳,廳房十分寬大,卻只寥寥落落地坐了十數個人,坐在主位上的是一個身體瘦矮,留有短鬚的老叟,持著一根龍頭柺杖,頻頻敲地,氣派很傲。
上官瑾遊目四顧,不見王子銘在座,不禁大聲問道:“王總舵主呢?我特地登門領教,既到貴寨,總得面聆王當家的吩咐。”
那矮瘦老人哈哈大笑,將杖一指旁邊虛席以待的客位,道聲:“請!請坐下再說。”他大模大樣地坐著不動,竟不起立相讓。
上官瑾忍看了氣,也大刺刺地搖著扇子,連正眼也不瞧他,徑自就到客位和他挨肩坐下,這才轉過面來,再大聲問道:“你們當家的到底到哪裡去了?”
那矮瘦老人陰惻惻地一聲冷笑:“你要見王總舵主,他在這裡,可是沒空見你,大刀會中的事情也不是王子銘一個人的事;我既然能替他坐這個主位,天大的事情,自然也由我接著!朋友,你有什麼事情趕快說。”
這番話正是抄上官瑾剛才的說話——王子銘派人問上官瑾,朱紅燈為什麼不來時,他曾表示什麼事一肩挑起。現在這個矮瘦老人竟完全套用他的話來還擊他,針鋒相對,毫不留情。
上官瑾給他的話頂住,竟駁不回去,但他平生闖蕩江湖,見盡三山五嶽好漢,幾曾受過這個氣?當下不加考慮,立刻還言道:
“失敬,失敬!還未請教你跟王當家的是怎麼個稱呼,
“在下這次既替朱總舵到場,來會你們的當家。我和他的交情、輩份,武林中人諒還清楚。你既然替王子銘出場,自然交情、輩份,不會比我和朱紅燈的疏。只是我自慚見聞淺陋,竟不識閣下的尊姓大名!”
上官瑾這話,暗含著瞧不起矮瘦老人,譏他是無名小卒,而巨懷疑他在大刀會的地位。這含意矮瘦老人如何聽不出:他卻滿不介意,又是一陣狂笑,將龍頭柺杖重重頓地道:
“你這位鐵面書生,果然名不虛傳,不止‘鐵面’,而且‘鐵口’。聽說你手底下很硬,這我未見過,但你嘴頭子也居然有刺,這倒領教了,佩服!佩服!但你這番話可就是無的放矢,‘亂冒熱氣’(相當於廣東話的‘懶沙塵’)了!”他面色頓轉,厲聲說道:“我和王當家的是怎麼個稱呼,跟局外人無關,你也沒有打聽的必要。至於我的姓名自然沒你鐵面書生的來得響亮,但這跟今天之會又有什麼關係:我只是王當家底下的一個無名小卒,但今天既然坐此位,就有權代表大刀會來接待你。你今年幾歲了?小老頭兒總長你幾年吧?就憑這點歲數,我也見過許多浪得虛名的狗熊!”
矮瘦者人的話,越來越尖酸刻薄,上官瑾的狂氣竟給他碰了回去。他遇著了辛辣的對手了。
上官瑾年紀不大,班輩卻高,又仗著一身好武藝,闖蕩江湖,從未失手。正因他未碰過釘子,所以本來已有些狂生習氣,就越來越狂,說話之間,自失斟酌。這香碰著了一個老辣的江湖人物,給他反問過來,咄咄迫人,十分尖刻。上官瑾倒一時想不出辦法,嘴頭上先輸了一招。
上官瑾登時翻眼冷笑道:“在下忝列武林,原無驚人技業,但為朋友,為道義,倒也不惜兩肋插刀!我們的朱總舵主和你們的王總舵主雖非深交,也是一條線上的朋友,反胡虜,抗洋人,宗旨原就一樣。不值得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弄得兩家不和。”
“今日我既替朱紅燈來,向大刀會的王總舵主付教,而你也一口替你們當家的擔承,那我們不必繞彎路,鬥嘴頭,乾脆把要說的都攤出來。”
那矮瘦老人不待上官瑾說完,就截著道:“那你就劃出道來吧,文的,武的,我們都準備奉陪。”
上官瑾瞪了他一眼,應聲接道:
“我請你們將我們昌邑的舵主杜趕驢兄弟交我帶回!我來此不是逞能,不想比武。你老兄如有意賜教,待這件事情揭過後,隨便你指定地點,喲好日期,我上官瑾一準奉陪!”
那矮瘦老人又陰惻惻地冷笑道:
“你說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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