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暮冰化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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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姜眠一個將將邁入大學的小姑娘能懂的——梁朝文字和近現代繁體相像,但也有許多不同,十有五六看不懂。
姜眠翻了半盞茶的時間,確定自己需要幫手,想了一會,將太子送給她、她束之高閣的鞭子拿出來,叫人:
“把宴雲箋帶到我書房來。”
侍奉的宮女忙應了,看一眼她手裡的長鞭:“姑娘要做什麼,讓奴婢們代勞就是,讓賤奴踏臨您書房,十分……晦氣……”
姜眠沉下臉,擺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我心情不好,喜歡親自動手。”
眾人不敢再勸,姜重山近京一日,這主子就更金貴一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按她吩咐帶了人,不多一會兒,裡面不時穿出凌空揮鞭的爆裂聲響。
一眾宮人站遠些,心中暗道姜小姑娘遭此變故,捱到今日,終於變態了。
姜眠甩了幾鞭子,累的手痠,拿起地上抽爛得枕頭:“行了,就這樣吧。”
宴雲箋從進來就聽她表演,揮鞭力量滯澀綿軟,角度也凌亂,他都怕她傷到自己:“姑娘,您……有何吩咐?”
他遲疑著:“可需代勞?”
就算鞭笞在他身上也不打緊。
“代勞什麼?這就行啦,”姜眠把沉的要死的鞭子扔地上,拉過他悄聲說:“我在看書,想找個人教教我。因為這次要用的時間久,你一直呆在這裡,我怕外邊的人會起疑,所以……就這樣。”
“就什麼樣?”他反問,尾音少年感的清冽。
“讓他們以為我發瘋了唄。”
宴雲箋唇角微抿,將湧起的笑意忍了回去。
他問:“為何是我來教?”
“唉,因為這是醫書嘛,而且都是解毒相關的,問別人太多我怕露餡不好解釋,”姜眠笑吟吟地,一邊說一邊搬了兩個椅凳並排放在書桌前,“想來想去,實在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只能問你啦。”
原來是解毒之書。宴雲箋心念一動,又覺痠軟。
“姑娘何必如此費心,其實我……”
“哎呀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想說什麼,這個想法千萬不要有,不要說,”姜眠眼疾手快豎起一根手指在宴雲箋唇邊,煞有其事,“不說不說。”
宴雲箋無奈又好笑,她的靈動活潑在這陳朽腐爛的宮城,就像嬌豔明媚的玫瑰,即便汙泥中也擋不住其熠熠光輝。
“好,我不說了,”他微微側頭,問,“可是姑娘,你的鞭子撲了空,待過後我回去時身上無傷,也會叫人發覺。”
姜眠沒想到宴雲箋能問出這麼個問題:“你笨——你不會裝一下嘛。”
“你就這樣,深一腳淺一腳一瘸一拐的,”她艱難而生動地在地上走了一圈,“就這樣,拿捏這種下一刻就要倒地的感覺,我吩咐過這裡的人不許接近你,遠遠的,能騙過去就行了,要不然……為了逼真點我想辦法弄廚房裡的雞血?”
宴雲箋扶額,到底還是笑了:“不用了。”
若想掩人耳目,他轉眼間能說出數種法子。方在那刻不知怎地,就是忍不住想再哄她說些什麼。
許是在她身邊輕鬆愜意太過,他竟有些忘形。
真是瘋了。
他怎麼敢如此失儀。
此刻回神,宴雲箋慢慢收了笑,恢復成一貫的沉靜:“姑娘要問什麼?”
姜眠說:“嗯……有點多。”
“古籍晦澀,字句難懂,讀不通亦屬正常。您複述來,也許我能解釋一二。”
“說出來讓你笑,”姜眠道,“不是字句看不懂,是不認識字。”
宴雲箋還是很體貼:“醫書專術性過強,有些字偏僻,不認得也是有的。”
姜眠摸摸鼻子:“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不過我不認識的字還挺多的。那我開始了。”
她翻開一頁:“左上是一個三角,下面是……十字一橫兩點,右邊像個酒杯。”
宴雲箋隨著她說,手在下面虛空中描摹:“是‘鎮’。”
“哦……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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