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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君含不知睡了多久,整個身體一抖,悚然一驚,便從夢中驚醒過來,下意識拔出腰間的配槍,握到掌中冰涼,竟刺得掌心一陣痙攣,方才回過神來。大局已經穩定,不是那些個有今日沒明天的漫長日子了,她完全可以到床上去睡個覺。而剛剛只是作了噩夢,哪有人真的來要她的命。恍惚了好一會兒,將配槍放到桌子上。抬眸看時間,不過睡了十幾分鍾。
端起冷掉的茶盞來喝。
起風了,窗子離著一條縫隙,窗前是寬大的西式窗簾,下面墜滿華麗的金色流蘇。晚風一吹,徐徐撼動,像麥浪一樣。
除了風聲便沒有別的聲音,這樣的夜靜得叫人喘不過氣來。
林君含站起身細細打量整個房間,忙忙碌碌這麼多天,直到此刻才有機會安靜的呆在這裡。這是林望成的書房,大半輩子都在這間書房裡工作,而後就要被擱淺了。眼眶火辣辣的,吸緊了鼻子,眼淚還是一滴一滴的掉下來。戎馬一生的大英雄,到頭來就那樣被埋葬了,睡在冰冷的棺木中,昔日繁華皆是過眼雲煙,黃土掩上身時帶不走一絲一毫。
做為他的子女也沒能站在墓前好好祭奠,他把家國天下丟給了她,卻是一盤散砂,為了收拾這個爛攤子,短短几天的時間便耗盡了她全部的氣力,如果時局再動盪一陣,她擔心自己能否撐下去。她不想將他打下的江山拱手讓人,當他撒手人寰,她能為他做的,也只有這些。
林君含亦是到了此刻,才可以默默的掉下眼淚。那些人前隱忍吞嚥的,通通流淌出來了,擦也擦不淨。
可是,再沒有了父親的憐惜。以後無論遇到怎樣的困惑與難題,都要她獨自面對了。
天一亮,就準備出發了。
林君含見王思敬手裡捧著一個精緻的錦盒。問他:“那是什麼?”
王思敬老實憨厚的男人,如實說:“五小姐讓帶給三少的禮物。”
林君含笑了下:“該擇日把她嫁出去了。”起得早,除了家中準備膳食和打掃的下人,那一大家子還沒有醒來,伴著鳥叫,她的聲音也顯得格外明快。
晨霧中王思敬看著她明淨如水的笑嫣,不由鬆了口氣。這些天過去都是愁眉不展的樣子,讓看著的人也倍感於心不忍。現在好了,又看到四小姐笑了。
王思敬替她開啟車門:“四小姐,快上車吧。”
真的太早了,城中石板路上稀稀落落的人群,不論是做小買賣的,還是趕集市的,皆像慢悠悠的從晨光裡晃盪過去。
林君含隔著一面窗子望著外面平凡的市井生活,心裡真正的安穩下來。時局穩定了,她的這些綏州百姓不用擔心飽受戰亂之苦。而她對天上的父親,也算有個交代了。
王思敬見她嘆氣,在一旁說:“現下天下太平了,四小姐不用像前幾日那樣憂心,藉著這次外出的機會就放鬆一下心情。”
林君含轉首問他:“這些日子巧雲和修文一定很擔心你吧?”
“女人家的心思細,有個風吹草動便憂心重重。老督軍的事本來是瞞著她的,卻難免聽到風聲。以她的性情估計又要胡亂猜想,整顆心七上八下的了。”
“那回來的時候就去家裡打個拐,讓他們母子看到你,心中也就踏實了。”
王思敬憨厚的一笑:“謝謝四小姐。”
臨近晌午時分抵達運城。
梁瓊出來迎接她,心中積蘊再大的火氣,事到如今臉面上也是笑吟吟的。
開口便喚:“讓督軍親自跑一趟,實在過意不去。”
林君含笑笑:“梁叔這樣說就見外了,我是您看著長起來的,還是叫我四丫頭吧。”
“那如何成體統,即便看著你長大的,也不能亂了規矩。”
“沒有外人在場的時候,梁叔還是叫我四丫頭聽著習慣。”
梁瓊笑得一臉橫肉堆積起來,越發顯得凶神惡煞。接著請她去裡面坐,順便聊一聊同清軍和解的事情。
林君含並不太將此事放在心上,只有她自己知道此番過來是要跟付東傾道聲謝。這一回如果不是他們,前路叵測,想象不到會發生什麼。
只任梁瓊發洩心中的怒火,耐著心思聽了一會兒。那邊就來叫著開宴了,眼見快過了吃晌午飯的時間,梁瓊不好再嘮叨下去。就站起身說:“請督軍先去餐廳用餐吧。”
林君含不急不緩的,一頓飯吃下來,約定的時間也就差不多到了。
便說:“梁叔的意思我都明瞭,既然和解是清軍提出來的,我想不會再有太大的出入。時間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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