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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君夢終於得出空來回督軍府去,家裡並不比軍中安生,每個人也都是人心慌慌的。報紙每天刊登綏軍戰敗的訊息,這於大軍絕非好事,就連綏州幾省的百姓都變得惶恐不安。惟怕哪一日一睜眼就打到家門口來了,到時候戰火紛飛,哪裡還有太平日子過。
見她走進來,幾個人一股腦的湧上來:“君含,現在時局怎麼樣了?我們綏軍會不會有事?”
“聽說現在狀況很不好,綏軍已經吃了敗仗。”
“會不會打到青雲城來啊?”
……
林君夢被吵得腦袋嗡嗡作響,方覺出這個時候回來是不明智的。
只道:“一時半會兒打不到青雲城來,有什麼好恐慌?綏軍雖是吃了敗仗,卻也不到那種慘敗的地步。”
她這話一點兒安撫人的作用都沒有。
幾個女眷想要拉著她再問,林君夢已經徑自上樓去了。
她說回來取幾樣東西,王思敬和近戍侍衛便一直候在廳外。林君夢沒有呆上多久便下來了,手上提著一個精巧的箱子,倒也不設防,順手交給王思敬,讓他拿到清風苑去。
回去的路上感慨:“真不知還有多久的太平日子可以過。”只覺得過去的好時光跟做夢一樣,一溜煙跑走了,就再遙遙無期。她整個人靠在椅背上也打不起什麼精神,時局鬧成這個樣子的確讓人沮喪。
王思敬自鏡中瞥了她一眼,暗暗數算著王朝幻滅的日子,懷裡總像揣著一塊烙鐵。他本來就是行旅出身,戰況看得多了,隱隱覺得戰火不用蔓延整個綏州大地便能止息。運城本是軍事要地,許多年來又被梁晾虎視眈眈的看守。除卻林君含那一股軍力,儼然要是綏軍裡最強的。而清軍何其聰慧,最先攻陷華夏城,這一下就如同扼在運城的咽喉命脈上。如此一來,運城朝不保夕,梁晾這股勢力也就隨之倒下了。
只是運城這一戰勢必悲壯,梁晾豁出最後一絲力氣也想還生,苦的只是運城周邊的百姓。
戰爭本就不可避免的伴著死傷,這一回兩軍對壘又極其慘烈。戰場上死傷無數,雨水沖刷之後血流成河,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鹹腥之氣,連霧氣之中都氤氳著一層猙獰的血紅。這樣的亂世,便整日被這種淒厲的肅殺之氣包圍瀰漫著,透過慘淡的雲層哪裡看得到一點兒光亮。
梁晾這樣長年征戰沙場的老將是不會服輸的,偏巧棋逢對手,付江沅和付東傾攜肩並戰,這一仗打下來自是十分吃力。
連續幾日陰雲不散,積了厚厚的溼氣。已有很多士兵的身體出現不適,兩軍的戰鬥力均有削弱。
付東傾端了盞熱茶過來,見付江沅披著件軍大衣坐在那裡臉色蒼白,遞到他手裡問:“又是頭疼的厲害?”只是擔憂道:“你這樣子立刻回江城吧,別又生出別的毛病。”
付江沅接過杯子抿呷一口,淡淡道:“現在戰況吃緊,留你一人在這裡,我終歸是不放心。”
“可是,你這樣如何上得了戰場?”向帳篷外看了一眼,大雨仍舊嘩嘩的下著,如同下到人的心坎上,幾日過去陰霾不散。不由重重的嘆了口氣:“也是天公不作美,這一場仗打得著實慘烈。再僵持下去,將士們也當真是很難吃得消。”
付江沅盯著外面的滂沱大雨出神,那樣一汪染紅的雨水在腳底下流淌,他比誰都痛心。嘶殺痛喝,哪一樣不是在他的心口上劃刀子。可是,許多時候真的也只是沒有辦法。
“等到這一戰告捷,定要好好祭奠戰士的亡靈。等到天下統一了,便不會有現在的戰火連綿。”
可誰又知道那是多久之後的事呢?
付東傾十幾歲就隨父出征,到如今天下仍舊四分五裂。各軍閥戰事不斷,百姓只能在水深火熱中痛苦掙扎。
他盯著自己錚亮的長靴看了一會兒,低低道:“生在這個亂世委實不易,男人尚且疲於應付,又何談一介女流。”
他的感慨不由自主從心底裡迸發出,其實他對林君含是充滿敬畏的。軍旅間行走,也見過許多的女英雄,卻沒哪一個像林君含那樣隻手撐起整片天的。
眼風瞥向付江沅,知道他日以繼夜無非就是痛這一點。或許那痛在心裡不堪負重,便反應到身體上。自從林君含出現意外,醉生夢死,到現在也沒說好過。
就像心裡生出了一種頑疾,只比身體上的還要可怕。
付江沅怔怔的沒有說話。
付東傾說:“三弟……”
付江沅便立刻打斷他的話:“二哥,你什麼都不用說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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