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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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蒙抬頭看向四周，原本圍過來的那群霧隱忍者全都死了，死相悽慘，以及他們屍體上那些尖銳的樹枝像是從身體長出來的，是怎麼回事？

詭異的場景。

這簡直就像是地獄！

即便是見多識廣的瑪蒙看到眼前這一幕，都感到畏懼，寒意從心底泛起。

是敵是友？！

他立即將躺在地上的野原琳抱起來，防備的看向不遠處那個戴著白色面具，一身黑衣沾滿了血的人，灼熱的視線讓人難以忽視。

“為什麼？！”

“你明明答應過我，要保護好琳，為什麼——！！”淒厲的嘶吼震耳欲聾。

瑪蒙瞬間明白過來，愕然瞪大眼睛，“你……”怎麼還活著？

那張白色的面具倏然張開了，露出了他那張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臉，一邊完好無損，眼睛緊閉著，有些凹陷下去，這也正常，這隻眼此刻在卡卡西的眼眶裡。

另一邊滿是傷痕，看起來有些恐怖，但傷疤是均衡的，有種詭異的和諧。

猩紅的眼睛一直流著淚，滑過傷痕，眼中的恨意和痛苦太過炙熱，都有些灼傷了瑪蒙。

瑪蒙還是第一次被人用著這般濃烈又複雜的目光盯著，低頭快速瞟了一眼被他抱在懷裡的野原琳，腦中快速下了個決定。

向後退了一步，輕輕將琳放在鮮血形成的水窪中，這裡沒有一塊地方乾淨。

“我的確違背了你的約定，”他的聲音因痛苦壓抑著而顫抖，舉起還滿是鮮血的右手，“是我殺了你喜歡的女孩子。”

“你可以殺了我，為她報仇。”

宇智波帶土憤恨的眸子本就睜大，此刻只覺得天地旋轉，腦裡有個尖銳的聲音不停的叫囂著：

假的假的假的！！！

這不是卡卡西，琳也是假的。

卡卡西怎麼可能會殺琳，明明他答應好了的。

他身體一抖，死死瞪著那個看起來平靜等待著什麼的‘卡卡西’從喉嚨裡擠出譏諷：“哈，殺了你？！”

“是的，你很恨我吧，”‘卡卡西’看向四周那些慘不忍睹的屍體，“我是真正害死琳的人，不管什麼緣由都沒有意義，她的的確確死在我手中。”

“我也心甘情願死在你手中，”他緩緩閉上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尖利的笑聲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明明是笑，卻那般悲慼，如同哭一般。

“卡卡西，你這個廢物，我的確應該殺了你，我當初更不應該救你，如果、如果……”

“琳就不會死了——！！”帶土大步衝到‘卡卡西’面前，右手掌心出現了一根尖利的木頭。

‘卡卡西’閉著眼，卻沒有等到疼痛來襲，只好睜開眼，只見仇視著他的帶土近在咫尺。

他的瞳孔在震動著，手中拿著的木頭已經抵在心口，卻只是貼著衣服。

“……”難道心軟了？

就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帶土眉間陰鷙，冷冷的吐出：“你是害死琳的兇手，就這樣殺了你，豈不白白便宜了你，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語氣狠戾，聲音裹挾著殘忍和瘋狂。

‘卡卡西’大驚失色，毫不猶豫攥緊那根木頭中間，完全不等帶土反應，身體用力前傾，鮮血瞬間湧了出來。

他的動作行如流水，完全不等帶土做出任何反應，雖然他的確感覺到一股力量在抵抗。

木頭沒有刺穿他的心臟，就被帶土另一隻手被拍飛，身體重重的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悶聲。

“你……”帶土拿著木頭的手猛地抖了幾下，鮮血灑在他的身上，是那般灼熱，就像是火在燒。

他目光晦暗不明的看著地上口吐鮮血的‘卡卡西’，手中的木頭掉了，手指還在微微顫抖，他一時間忘了剛剛的仇恨和憤怒，只是咬牙切齒的低聲說著：“你就這麼想死在我手上？！”

‘卡卡西’猛咳了幾聲，“是啊，我不是說了嗎，我心甘情願，但我可不能接受生不如死的折磨。”

他的聲音有些虛，像是說這句話都很勉強。

宇智波帶土死死的盯著‘卡卡西’，一隻腳踩在‘卡卡西’的胸口，因為疼痛，‘卡卡西’的身體抽搐了一下。

“你根本不是卡卡西。”

語氣篤定而決絕，不帶任何情感。

此時躲在岩石後面的瑪蒙愕然大驚，難道幻術被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