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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的確令桑治平大為失望,端茶杯的右手在半途中停住了最萌蘿莉團。他凝眸望著眼前的署理湖廣的張制臺,似乎第一次有了這樣的印象:他的確是老了!差不多白完了的髮辮、鬍鬚,就像制麻局裡堆放的那些苧麻,零亂而沒有光澤;瘦長多皺的臉龐,好比從熱炕灰裡扒出的一隻煨白薯,慘慘的而沒有血色;矮小單薄的身體靠在藤椅上,如同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孩,因沒有發育成熟而顯得很不起眼。平時似乎不是這樣的呀!鬚髮雖白而麵皮紅潤,身材雖小卻虎虎有威。今夜怎麼會顯得的這等委瑣而庸常!
望著蒼態盡顯的老友。桑治平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後說:
“香濤兄,這些年的操勞的確耗費了你不少心血,以望六之年來親領虎符,是有不少難處。我今夜向你提出一個要求,請你萬不要瞻前顧後而不接受。”
要求?這麼多年來。桑治平可從來沒有提什麼要求呀!
“什麼要求,你只管說,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呀,你所想要的,我還不盡力而為嗎?”
桑治平淺淺一笑,看著張之洞說道:
“上次去漢城的時候。我與大公子同子然已經商定下了,除了派五十名官佐於武昌訓練我自強軍外,將來還要於講武堂內專設一班,以為我湖廣培養新軍官佐,這不。香濤這邊不是已經開始著手選派人選了嘛。現在大公子正籌辦湖廣警務,自然無暇往子然那邊學習軍事。仁輔今年才二十歲,不若令其與選派生一同前往東北學習軍事,待到學生後,再派他到自強軍去,先做個標統,一年半載後升個協統,將來再任統制。日後讓他代替你來掌管自強軍。”
桑治平口中的仁輔是二公子,與兄長不同,其因為年少的關係。在廣州時就曾隨辜鴻銘等人認真地學習英文、測算等西洋實學。張之洞和桑治平都深感自己不懂西學,有意讓兒輩彌補這一絕大遺憾。原本讓仁輔以後進鐵政局,跟著蔡錫勇他們學洋務實業。
在張之洞斷然拒絕自領自強軍的這一刻,桑治乎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來:讓仁輔來做這樁事,比起父親來,仁輔自有許多不及之處。但同樣也有許多超過之處。仁輔的身材雖不高大,但他也曾學過些拳腳功夫。身子矯健、靈活,宜於武事。雖沒系統學過軍事。但他懂洋文洋學,德國的操典,英國的武器,他只要去學,就會比別人快十倍百倍。更重要的是,他只有二十歲,前途自然無限,而且他還是桑治平的學生,人總是有私心的,尤其是事關將來天下之事時,桑治平的私心便在此處。
“讓仁輔到自強軍去,這事我倒沒想過,如果他願意,也是可以的。”
思索片刻,心知這也是一個選擇的張之洞捋了捋長鬚,先是沉思片刻,心知桑治平這般說,未嘗沒有一點私心的他,卻明白這或許是最好的選擇了,雖是如此張之洞卻又有那麼一點顧慮,他看著桑治平點頭說道。
“不過,他總歸年青,縱是從東北那邊畢業了,一到軍營便做標統,也不合適,人家會說他仗老子的勢力。”
甚至就連張之洞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當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依然把自己放在“大清臣子”的位置子,而不是一地之閥或者一地之主,這從古自令又豈有一位一地之閥或是一地之主會顧慮兒子“資歷”不足?正太子天生便是太子,又豈有人會說其仗父勢。但幾十年為人臣的經歷依然影響著張之洞,至少現在還要影響著他。正如他一方面知道大局已變,卻又不願意承認亂世已至一般。
而相比於張之洞,桑治平卻早已看到了這一點,或者說他想到的更遠,看的更遠。當然更重要的是因為他從未曾出仕,自然朝廷對其也就談不上什麼“恩賜”,他對朝廷也就談不上什麼“忠心”。所以自然也就不可能像張之洞那般糾結了,甚至正因如此,他才會理解唐浩然——未受其恩,自然談不上對其忠,更何況那滿清的朝廷本來就不是中國的朝廷,又何需效之以忠?
搖搖頭,瞧著內心似有些在糾結的老友,心知其顧慮所在的桑治平笑著說道:
“不說別的,就憑仁輔一口流利的英語和他的測算學問,在自強軍中就無人可比,而我於子然的講武堂上看過,那裡的非得學德語、學測算不可,若是一般人到了那,恐怕還多少不適應,畢竟那教官於課堂上所說的是可是德語,就連那教材用的也是德國教材……”
甚至正因為講武堂用德語授課,用德國教材的關係,才使得桑治平請唐子然派新軍中官佐訓練自強軍,並聘於湖北武昌學堂無限動漫錄。這西洋教材不是人人都能習得,即便提唐子然的講武堂中,也不是人人都能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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