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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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體貼。從他的眼光裡我看得出堅持。但我卻始終報以沉默。
有件事我要去做。不做到,這輩子我都要活在被追殺,被通輯,不得不仰仗別人過活的陰影和痛苦中。
沒有自由,沒有對等,無從談愛。
而那道我此生最大的枷鎖,如果不能用我的死亡來解開,那麼……就用他的罷。
11
是夜,我邀江上天對飲。異國的月色透過白色紗簾映下來,一般的清輝寂寂。
“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我笑吟吟舉起茶杯,自從入院後,我便再沒見過酒的模樣,說不得,只好以紅茶代替。江上天被我拉坐下,分明有些詫異,卻未多問,含笑舉杯相應:“請。”
“有件事,想求你。”我道得直接。
江上天瞧了我一眼,微微一笑:“說罷。”
我沉吟措詞:“我想去了結一些事。”
“格雷麼?”江上天立刻會意。
“是。”
這就是男人間說話的好處,簡明,直接,無須糾纏。
“要我做什麼?”江上天目中閃過一線光芒,興趣頗足。
我猶豫了一下:“這兩年來他怎樣?”
“格雷麼?深居簡出,行事低調。”江上天聳聳肩,“那次之後,他的防範更加嚴密,我們至多隻能查出他住在哪裡,卻查不出內裡情況。”
我下定了決心:“好,我去找他。”
“敘舊?”江上天懶散地把玩著杯盞,明知故問。
“去看看……”
我終於還是把殺他這兩個字吞進肚中,江上天卻似從我的話語中聽出殺氣,淡淡一笑:“一起去罷。”
當夜,特級病房裡傳來如下對話。
“……你的床在那邊……”
“……我知道……明天要走了,讓我抱抱你……”
“……不要亂動,我還是病人……”
“……”
最後的結果是一聲重響,某人不小心跌落到地上。至於是床太小不夠空間,還是被人踹落,那卻是不可得知的事。
江上天只送我到宅院的入口。是我的堅持。無論怎樣,我希望由自已的手來解決。
決心一旦確定,真要行動,實在是很快的事。這一路輾轉,由飛機而汽車,萬里風塵僕僕,終於來到義大利南部這座名為綠地的莊園。
根據情報,格雷兩年來便一直隱居於此。事實上,當我瞧見便想起,這原是他母親留給他的產業,我兒時也曾去過數次,對內中情況,並非一無所知。
我凝視半晌,正想走過去,江上天突然拉住我,欲言又止,終於道:“小心……格雷絕不會殺你,所以我擔心的反是你會自傷——答應我,無論怎樣,都不可輕生。”
為什麼他會說格雷不會殺我?我有些奇怪,卻已無暇理會,掃一眼莊園四周埋伏滿的人手,笑道:“你放心,我自會照顧自已。”
江上天又一次檢查過我內衣袋中的微型傳送器。這個小玩意兒能讓我全球定位,嘆道:“去吧。記著每隔半小時發一次迅息,半小時之外,“頓了一頓,看向四周,”這些人,就該派上用場了。”
我點了點頭,心中原應欣慰,卻不覺微夾了些苦澀,這情形,倒象是某幕驚險劇,只是結果卻未知。
然而無論我怎樣猜想,卻未猜到,等待我的會是這樣一幕。
“什麼?!他不見我,要我回去?!”
我自客廳的沙發內霍然而起,瞪著眼前恭敬傳話的僕人。十分鐘前我直接敲莊園大門,自報身分,求見格雷——我的名字在這裡應是無人不知,當即便有守衛半監視,半禮貌地將我直領入內——誰也不知,入內通稟的結果會是如此。
這原是好事。可萬里迢迢,飛山度水地來了,我怎肯就這樣敷衍迴轉了事?微掃一眼四周,守衛都遠散在臺階下,心中已有了計較。
“別動,帶我去格雷的房間。”以槍發話,效用總是其靈無比。一把極小的掌心雷,便已夠叫僕人白了臉色,乖乖聽話從命。
花木扶疏,院落層層疊疊,轉過彎,一幢獨立起居,紅磚白瓦的古式房屋已近在眼前。我悠閒自若,槍掩在腕底,四周守衛雖多,我與僕人一前一後走去,卻無半個人懷疑。
“他走了麼?”
僕人敲門時,裡面冷冷傳來一句問話,隱隱透出煩躁幾許。
若說我原先還有些疑心,聽了這句話後,再無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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