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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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玩笑話耿耿於懷。
他們關係沒近到可以開玩笑的地步,她看上去也不是好和人開玩笑的脾氣,因此五條悟只是想得這看上去臉皮很薄的少女的贊同,得她一句‘的確不會討厭五條君’這樣的話,讓他可以繼續和傑吵鬧,進而就用這一點把今天一想就長到離譜的報告全權推脫給他。
然而,百密一疏的是,從開始到現在,他都沒認真記過她的姓氏。
即便從她出現開始傑已經唸了她姓氏幾十遍,他也沒怎麼放在心上,但因為聽了太多次所以大致記得音節,因此說的時候還算自信,不過顯然,這一次他的自信用錯了地方。
因為他的確叫錯了名字。
於是,黑髮少女臉上剛剛被夏油傑逗出來的那一點笑頓時散開了。
看來她的確不是喜歡和人開玩笑的脾氣。
至少不喜歡和還不怎麼認識的五條悟開玩笑。
但她也並沒露出什麼不悅的表情,只是歪了歪頭,借用抿嘴唇的動作鬆了上揚的嘴角,那暖棕色的眼眸第一次認真地從夏油傑的臉上挪向他,明明只是視線的轉移,但剛剛看夏油傑還溫柔到要滴水的含笑的眼睛看向他時就一點情緒也不見了,可她也沒有冷臉,只是在這一刻,面對他,看向他,她只在做很簡單的,‘看’這一個動作。
黑髮少女的眸色此刻是很暖的棕色,笑起來看人的時候像粘稠的蜜糖,即便不笑也總讓人感覺溫和,但是,在被她看的這一刻,五條悟突然意識到她的眸色大約是假的,並很篤定她原本的瞳色該是冷色才對。
因為,在她笑意還在但並不在笑的此刻,那雙暖棕色的眼睛突然顯得無比地,突兀。
而這一點細微的,幾乎完全沒法被人察覺,總之沒被夏油傑發現的很有趣的變化,讓五條悟一瞬間都有點沒反應過來,而在他推下一點墨鏡,眯起六眼想更仔細看黑髮少女臉上表情的前後區別時,她已經很輕的挑了一下眉尾,用虛假的柔和將剛剛臉上什麼都沒有的表情遮掩掉了。
在此刻,她也並沒有微笑,但她有一張看上去很柔和漂亮的臉,所以不做表情看上去脾氣也很好,她就這樣,很熟練地,把那一點一時半會兒誰也說不出到底是什麼心情的表情藏在了她好看的臉裡。
她沒說自己到底是怎樣的性格,也不說自己到底討厭不討厭他,只用很輕,聽上去與之前沒差卻又的確有差卻說不出哪裡有差別的的聲調說了句不太重要的話:
“抱歉,空條(Kujo)君,我叫穗波(ほなみ-honami)。”
即便五條悟不能用任何的句子形容出她表情和語調的改變,但此刻他也能很清楚地知道這是她對他叫錯她名字的反擊。
他動作幅度很大地挑了一下眉,為她莫名其妙的,看上去和她那張臉完全不符的小肚雞腸咂舌,不明白為什麼有那樣一張臉的人怎麼會因為只是叫錯名字而不高興,自覺有點看錯人的六眼不滿起來,忍不住質問了:“哈?你明明記得我叫五條的吧?”
“抱歉,因為只聽過一遍,所以是真的沒有記住,很慚愧。”
一舉考入偏差值接近80的學芸附高的少女眨眨眼,像是真的因為‘沒記住他的名字’而很抱歉地望向他,不過儘管她表情做得十成十的真實,但顯然五條悟並不相信。
但穗波涼子也並不在乎他相不相信,她只是衝他禮貌地微笑一下,轉而看向了身側一直微笑著望著他們的黑髮少年。
夏油傑其實並不是有點矛盾就會出口的性格,大約估計要等吵起來才會介入,也很清楚初見的友誼的確要靠小衝突來升溫,所以並沒有參與他們兩的小小爭執。
但穗波涼子才不會在這件事上糾結太久,更不會為這點小事真生氣,於是,她沒再去看好像有點炸毛,似乎還想和她辯論的五條悟,只是重新將柔和的視線投向夏油傑,沉默了一會兒,微笑著問出了她一直想知道的,在她看來也算很重要的問題:
“對了,夏油君,雖然之前橫山女士和我大致說了一下任務情況,但,我並不知道該怎麼使用「春日籠」,也不知道具體我要怎麼做。”
她說著,望向了一直在五條悟手中的「春日籠」。
「春日籠」,顧名思義,它本身是用來裝燭火的石燈籠,與常見的立式供燈不同,它並沒有支撐柱,只有可裝燭臺的上半截,看上去也不重,是能夠被捧在雙手之上的大小,整體形狀是四柱雕刻著紫藤花的亭子,大約是應和武翁槌命乘鹿而來的傳說,立在亭子正中央是鹿形狀的燭臺,稍微湊近點看,可以看見鹿的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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