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妥協與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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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秦夕瑤一直都在關注著這邊的戰況，見關東此時遇險，露出焦急萬分的樣子。可是她現在被四個鐵塔大漢圍攻，已顯得左支右絀，完全沒有功夫前去救援，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關東遇險。

就在關東即將被擊殺的一刻，從那元炫洞中突然傳來一聲意外的輕“咦”聲，緊接著一道如幽靈般的黑色氣團迅速爆射出現，攔下了鐵塔大漢志在必得的一擊。“嘭！”那鐵塔大喊被硬生生震退七八步。

“殺，殺殺！”鐵塔大漢已經陷入瘋狂，竟然再次撲來。

“孽畜，找死！”從那黑色氣團中傳來一聲慍怒的呵斥，接著一條如同蟒蛇一樣的繩索飛快射出，迅速將鐵塔大漢纏繞起來。

此時，關東方才看清，那黑氣消散之後露出一名六十餘歲、臉型瘦削的老者。這老者身上穿著一件殘破的道袍，汙垢滿身，不知多少年沒有換洗。但是從的目光陰沉而銳利，彷彿隨時都要擇人而噬的毒蛇。

這人，就是摩天散人。

不過讓關東感到詫異的是，那鐵塔大漢明明受到摩天散人的控制，為何在關鍵時刻，卻突然發狂了似的置其命令於不顧……突然，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這鐵塔大漢殘存的神念，可能在某些特殊情況下，重新掌握對身體的控制權。而這名情況，便是傳說中的傀儡反噬。

如此說來，摩天散人其實並沒有對鐵塔大漢們形成絕對的控制，而更多的，需要手中的招魂鈴輔助。

關東迅速的分析著……

出乎意料的是，摩天散人在盯著關東時，身上並未流露出殺機，反而洋溢著濃濃的驚喜。他就這樣盯著關東的臉，目光不斷的閃爍，越看越滿意：“不錯，不錯，非常不錯。五靈同修，老夫已經尋這種資質的人有十餘年之久，今天總算遇到了一個。也唯有這樣的資質，才能將老夫的血衛秘法發揮到極限。”

“你想怎樣？”關東忍著胸口的疼痛，面色不善的問道。

“嘿嘿，小子，不要害怕！老夫見你骨骼驚奇、天賦頗高，打算將你收入門下。你，可願拜老夫為師？”摩天散人露出和善的顏色，就像是一個慈祥的的老爺爺，正在循循善誘著一個懵懂無知的孩童。

關東不是孩童，更不會懵懂無知，自然不會因為他的臉色變化而受到引誘。冷嘲的一笑：“拜你為師，也像這些人一樣，最後被你煉成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形傀儡麼？如果是這樣，我寧願一死。至少，這樣還能自由。”

“桀桀，”摩天散人仰天發出尖銳的笑聲，久久才停止，“你果然聰明。沒有錯，這些血衛的確曾經都是老夫的門下弟子，甚至連那嶽如山，如果不死的話，將來同樣會被我抹去神念，加入到血衛中去。只是你不知，其實老夫這樣做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關東皺眉道。

“是啊！他們資質有限，只能修煉血衛秘術的一部分，而且還無法靈活駕馭。一旦遭到功法反噬，極有可能化身為只知殺戮的血魔。老夫為了更方便的控制他們，不得已之下，才抹去了他們神念，使他們徹底斷絕了化身血魔的機會。只是這樣一來，他們的修為，永遠只能停滯在胎息九層巔峰，甚至因為失去意識的緣故，實力也大打折扣。否則，對付你一個區區胎息五層，又怎會如此麻煩？”摩天散人竟然絲毫不著急，而是耐著性子解釋道。

“哼，殘忍，狠辣，無情……”關東咬牙，一字一頓的說道。

“哈，說的沒錯。可是你難道不知，想要在修仙界生存下來，就必須殘忍、狠辣、無情麼？你不殘忍，別人就對你殘忍；你不狠辣，別人就對你狠辣；你不無情，別人就對你無情……你覺得，你有得選擇嗎？”摩天散人冷笑道。

關東沉默不語。

的確，修仙界的殘酷，他在一劍凌霄宗已看過、經歷過太多太多。試想，連同門之間都可肆意殺戮，更何況更加複雜的外界。

見關東似乎被說動，摩天散人繼續加強語言攻勢：“你的情況與他們不同。你五行俱全，正好符合血衛秘術追求的平衡奧義。你修煉此秘術之後，可以大幅度提高現在的修煉速度，同時絕不會出現因血氣沸騰而遭功法反噬的情況。如此一來，你可以保留完整的神念，繼承老夫一身的神通。甚至老夫也會將你當成閉關弟子培養，傾盡老夫這數十年來蒐集的靈草提升你的修為。”

“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關東冷靜地問。

“老夫自從得到血衛秘術後，苦心孤詣，花了整整六十二年時間，先後培養了四十二名血衛。所為的，只是為了進入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