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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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小朋友果然好玩。

鹿野琉生倒是沒有直接去堵還在全息倉裡的中原中也，他只是在對方下樓的時候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桌子上還擺著果盤和茶杯，一副來做客的模樣。

第一次在莊園裡看到不認識的人，中原中也甚至忍不住揉了揉眼，然後才不確定的看向壁爐邊的蘭波：“蘭波老哥，是你的朋友？”

鹿野不在，來人自己也不認識，也只有蘭波的朋友機率比較大了。

兩個無良的大人在表情管理上都很有一手，絲毫沒被發現憋笑，蘭波眼睛都沒離開手裡的紙張：“嗯……也可以這麼說吧？”

中原中也小朋友看上去更疑惑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也可以說是？連自己和對方是不是朋友都分不清嗎？

鹿野琉生抬起茶杯遮住自己的表情，開始假哭：“這麼說就太過分了……難道我還不能算是蘭波先生的朋友嗎？”

蘭波被他噎了一下，為了避免穿幫只能好聲好氣的解釋：“我只是覺得朋友不能概括我們之間的關係。”

他們之間的關係確實不能用朋友這兩個字簡單粗暴的概括，鹿野琉生滿意的岔開了話題：“好吧，算你過關，這是你弟弟？”

中原中也正皺著臉聽他們兩個的交鋒，話題忽然轉到自己身上還有點呆：“啊？”

蘭波有些嫌棄：“沒錯，看上去是不是有點不怎麼聰明？”

“這不是挺可愛的？”鹿野琉生笑眯眯的轉頭看向中原中也，“你好，我是鹿野，叫我鹿野就行。”

這個熟悉的姓氏令中原中也猛地瞪大了眼。

一開始他沒往這個方向上思索，主要是因為鹿野琉生和這個人根本不是一個畫風的，第一反應就直接把他給排除在外了。

只是既然對方主動說起自己的姓氏，再加上那個真的很有辨識度的髮型，中原中也小心翼翼的問：“你和鹿野琉生是兄弟嗎？”

鹿野琉生平常嘴裡沒個準話，關於自己的事情也說了不少，蘭波和中原中也都猜測他曾經是人，只是因為什麼緣故變成了之前那副樣子。

那這個看上去是人類，卻有著和鹿野琉生一樣的髮型以及姓氏的人，和他有著血緣關係也不難猜。

只是這話說出來以後，中原中也又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內容——鹿野琉生不在這裡真的是因為忙嗎？還是他不想見人才故意躲起來的？蘭波之前的態度也很可疑……

眼看中原中也眉毛都要皺在一起了，鹿野琉生最終還是忍不住笑了出聲。

“噗嗤……中也的想象能力也太豐富了點，如果思考能具現的話，恐怕客廳都裝不下你的腦補。”

這熟悉的語調讓中原中也瞬間反應了過來，他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鹿野？”

“嗯哼，是我沒錯。”鹿野琉生懶洋洋的靠在了沙發上，“有必要這麼驚訝嗎？”

就算他現在和之前差別很大，但是中也的直覺不是讓他把兩個‘鹿野’聯絡在一起了麼？怎麼最終距離實際情況又差了這麼遠。

“這不是驚訝的問題，”小朋友漲紅了臉，比劃著，“這明明就算換了個人！誰能直接認出來啊？”

“蘭波就行？”鹿野琉生佯作思索，雖然蘭波是直接面對了他的變形現場，但是確實第一時間認出來他了沒錯。

中原中也的視線在他們之間來回巡視，很快氣呼呼的鼓起了臉，不再搭理兩個惡趣味的大人。

看他真的生氣了，鹿野琉生才正經起來：“好吧，是我們不好，不應該逗你……所以別生氣了？”

中原中也還是原諒了幼稚的大人，他好奇的走近了大量鹿野琉生的新造型：“你怎麼忽然變成這樣了？”

看上去確實像個人了，只是湊近了就會發現依然和普通人不一樣。

比如說沒有心跳和脈搏，體溫只會因為外界的環境不斷變化，直到過冷或過熱以至於對自己造成傷害，只有藉助暖石、衣物、料理、冰塊之類的輔助才能長時間維持本身的穩定。

所以鹿野琉生在夏天總是很涼的，一旦超過32度就會過熱，如果不知情的湊近了恐怕會以為他是剛從停屍房出來的屍體。

倒是可以假裝自己是被蘭波操縱的工具人，但是這種偽裝貌似沒有什麼必要。

鹿野琉生認真想了想，把自己的藉口換了個更合理的說法：“忽然意識到以後要和人長時間相處，這個姿態更方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