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主僕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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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李氏離開，容若便讓問夏將自己扶起來，將她攙到窗邊的軟椅上。因為是午時，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屋內，帶著暖融融的氣息。

趙嬤嬤見容若如此，便認為容若信了李氏的話，一張乾涸的唇瓣緊緊抿著，想說什麼，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來。

問夏見屋內沉寂的氣氛，想著為趙嬤嬤說幾句求情的話，卻見小姐蒼白的臉色，她也不敢多言了。

容若感受著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第一次覺得活著真的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不但可以享受世間一切的美好，更能親手將害過自己的人一個一個的除去，該是怎樣一種快感。

容若轉頭，便見還跪在地上的趙嬤嬤，心下升起一絲懊惱。她只顧著自己沉思，將還跪在地上的趙嬤嬤給忘了。

“趙嬤嬤，快起來吧。”

“小姐若是不相信奴婢，奴婢便不起來了。”

容若清淺一笑，氤氳的水眸在午時的陽光下閃耀著純淨無暇的光芒，那樣的初塵高雅，彷彿天外仙子一般。“我相信你，起來吧，難不成我這屋裡的地上有金子不成。”

“小姐，小姐您真的相信奴婢。”趙嬤嬤不敢相信的看著容若，淚水瞬間滿溢而出。

“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怎麼能不清楚呢，嬤嬤對我是怎樣的一份心，容若清楚的很，怎麼會因為別人的幾句話就誤會嬤嬤呢。”容若笑的真誠，眼底帶著無人能看懂的神色。

“那小姐您剛才還一副相信王妃的樣子，讓奴婢的心一直懸著呢。”問夏見自家小姐妹有被李氏蠱惑到，心裡自然是高興的很，面上亦是帶著滿滿的喜悅。

“你當你家小姐真的是傻的嗎，那不過是演戲罷了，既然都不是真心，那就拼拼誰的演技更好了。”容若說話間，眼底漸漸染上狠厲的光芒。

“夫人若是看到小姐這樣，一定會很欣慰的。”趙嬤嬤一邊擦著眼淚一面微笑著說道。

“李氏心裡都想些什麼我大概都清楚，我這次落水也是她們母子設計的，這次落水也讓我看清了她們母子的真正面目。但我這樣遂了她們的願，是有著別的目的的。而這就需要你們的幫忙了。我知道在這個嵐音軒裡，我能信的人只有你們兩個人，嬤嬤可否幫容若。”容若伸手拉著趙嬤嬤，面上是滿滿的真誠和淡淡的祈求。

“小姐，您這是說哪裡的話，小姐有什麼事吩咐老奴就是，奴婢就是上刀山下油鍋也會幫助小姐的。”趙嬤嬤見容若這樣的表情，便知道小姐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吩咐自己去做。

容若見趙嬤嬤想都不想的就答應，心裡一陣的慚愧。前世自己沒有相信她，不知道她最後被李氏懲治成什麼樣子。

“小姐有什麼吩咐就說吧，奴婢一定盡力完成。”趙嬤嬤微笑著說道，只要小姐能不受李氏的蠱惑，就是讓她死，她也是願意的。

“我需要嬤嬤去浣衣房，幫我暗中盯著李氏和上官清煙的一舉一動，隨時報告給我。”容若神色嚴肅，眼底是滿滿的冷意。

“奴婢明白，只是奴婢不在小姐身邊，小姐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李氏狼子野心，對小姐好都是有目的的，小姐一定不要被她們給騙了。”趙嬤嬤臉上是滿滿的關心和擔憂，雖然小姐知道了李氏的本來面目，可是小姐畢竟還是個孩子，夫人又病在床上，小姐身邊沒有人幫襯著，可如何是好。

“嬤嬤不必擔心，我身邊不是還有問夏嗎，過去是我糊塗，不懂你們的愛護和李氏的野心，現在我明白了，定然不會李氏在騙了去，她想利用我達成的目的，我是不會讓她得逞的。”容若淺笑著說到，拉著趙嬤嬤的手輕拍著安慰道。

“小姐如今能如此明白懂事，夫人若是知道了一定會很欣慰的。”趙嬤嬤見容若變得如此懂事了，激動的滿眼淚水的說道。

容若見趙嬤嬤如此，心裡滿是暖流，面上的笑容是溫婉柔情的，臉色雖有些蒼白卻遮掩不住那隱隱的風華無兩，一雙氤氳的水眸帶著淡淡的笑意，彷彿一池清潭在陽光下閃著璀璨的光芒。小小年紀雖有些稚嫩，卻也難掩清麗無雙的容顏。

問夏和趙嬤嬤見容若如此風華，一時看呆了。小姐是美的，不過，過去的小姐美則美已，卻少了一絲氣質，那隱隱的仿若仙子般清麗無雙，又帶著梅花傲雪的風華，是從前的小姐所沒有的。

沒有多長時間，藍音軒裡傳出趙嬤嬤呼天搶地的喊叫聲。

下人們都知到趙嬤嬤將小姐推進了湖中，小姐很是失望傷心，讓人將趙嬤嬤打五十大板，貶到浣衣房去了。

鎮南王府，翠微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