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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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這些大內侍衛如無物，冷冷地盯著軒轅昊天，“你告訴我，澈兒是不是你殺的？”聲音冰冷而清晰，字字透入軒轅昊天的耳膜。

那些大內侍衛其中有人認識平南郡主，見平南郡主和太子殿下站得很近，深知平南郡主的武功，害怕傷及太子，不敢輕舉妄動！

軒轅昊天聞言一怔，眼神定定地看著紫煙，忽然重現那種優雅的笑容，“是，純澈是本宮殺的！”

“為什麼？”紫煙想開口，卻發現幾乎快說不出來話。

“為什麼？為什麼？”軒轅昊天兀自重複著。

大內侍衛見兩人有些古怪，又怕傷及殿下，不敢輕易動手，雙方就這樣堅持著。

忽然皇后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殺了這個妖女？”這個時候，想要抓住她要挾葉明鵠是不太可能了，那就不如殺了她！

那些大內侍衛再無遲疑，舉著手中長刀就向紫煙砍來，紫菸頭一偏，避過這致命一擊，餘光瞥見軒轅昊天擔憂的眼神，紫煙悽然一笑。

“保護娘娘和殿下離開！”

他們人多，短短的功夫皇后和軒轅昊天就離開了，只剩下紫煙和無數的大內侍衛！

宮中大部分的侍衛都被調去守宮門了，要說哪裡的御林軍最多，就是皇后的寢宮坤寧宮了！

紫煙心痛地幾乎無法呼吸，卻不能有絲毫的鬆懈，只要有一絲的鬆懈，那些數不清的刀劍便會砍到自己的身上，自己也不知道能堅持多久，只知道面前所有的生命全是自己的敵人，在自己心中，他們再不是活人，再不是活生生的生命，只是自己劍下的亡魂！

廝殺中，眼前如鐵水般的御林軍正在向後收縮，他們似是怕了自己手中的劍，劍到人亡，無一倖免，自己竭盡全力之下的攻勢普天之下又有幾人可以抵擋？

依稀中，遠處的後方，彷彿起了什麼躁動，隱約傳來悶悶的嘈雜、呼嘯、號角，撼山動地的聲音似乎從西北方向傳來，動靜越來越大，如果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宮門北門已經被攻破！

這一幕，如此熟悉，如此遙遠……

如此這般的耗費所有心力，紫煙不斷地廝殺，不斷地血拼，羅裙之上已經滿是血汙，不知道有沒有自己的血，心神麻木，自己就如同一個修羅一樣，不知道多少人死在自己劍下！

如此這般瘋狂血腥的廝殺不知道過了多久，紫煙胸中竟再有腥甜湧上來，心下大驚，拼盡全力，使出驚鴻劍法中最厲害的殺招，紫雲飄散，一片凌厲的紫光過去，聲聲慘叫之後，便再無聲音……

卷三　歸京　五十九　不想再去在意

紫煙強行使用紫雲飄散之後，已是強弩之末，眼前所見，依稀仍是血汙橫屍，遠近宮闕在濃煙滾滾中傾頹瓦解，心中卻再難有半分雀躍，只餘疲憊淒涼。舒殢殩獍

竟是再也邁不動腳步，頹然坐下，身後身前都是一片血光，坐在這登上坤寧宮的高高的臺階之上，紫煙將手中長劍扔到一邊，單手託著腮幫，眼睛目視著前方的天空，一輪紅日正在雲光裡面若隱若現，這寒冷的冬天終究是過去了，妖嬈的春天就要來了，只是自己的心再無漣漪，突然變得安寧……

四處傳來的喊殺聲，號角聲，衝鋒聲，箭矢劃破空氣的聲音，紫煙竟是再也聽不見……

★★★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明鵠率著眾將領終於攻入了南門，血染戰甲，所到之處，御林軍盡歸降，他們亦知大勢已去，不必再做無謂的掙扎！

葉明鵠即令眾將士尋找王妃和郡主的下落，皇后雖給平南王的罪名是謀逆，卻未來得及削去平南王的封號！

“報，在坤寧宮發現郡主！”四處搜尋，過去了大半個時辰，終於有了阿雲的訊息。

葉明鵠一路疾馳，把後面的將士遠遠地甩在後面！

紫煙坐在長長的臺階上，長髮披散，彷彿一尊精緻的雕塑！

遠遠地，看見大哥朝自己走來，一身滄桑，甲冑佩劍，沐浴在冬天的陽光中，怎麼那般的溫暖？

紫煙想站起身，卻發現怎麼也動不了，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氣，只得給大哥一個清絕的笑容！

煙強心中動。葉明鵠已到紫煙面前，驀然抱住紫煙，“阿雲，大哥來了！”

紫煙抬起頭，努力想再對大哥笑，卻發現再也笑不出來，喉中的腥甜不斷往上湧，用內力竟是再也壓制不住，一口鮮血噴在了大哥的胸前，失去意識之前，只模模糊糊地對大哥說了幾個字，“嫂嫂…壽寧宮…”

★★★

這一覺睡得好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