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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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

陸風的聲音低落了下來，卻不停止，一句一句，不停地說了下去。

“我存在的目的，就是說三句話，”

“第一句：你很不錯，夠資格傳我衣缽；第二句：你還沒贏，說不定是我贏了；第三句，人算不如天算！”

“這就是我的使命，是不是很好笑啊？”

陸風自己笑了起來，有自嘲有悲哀，不改純淨。

他的存在，張凡的確是心中有數了。

陸風此人，不過是一點意識，一點心念，一個為了那三句話而存在的“生命”陸地真仙陸羽的三句話，其中的含義。張凡也多少有些瞭解了。

第一句，是贊，也是陸地真仙為了防止失敗，算是留下了衣缽。畢竟當年氣運斷絕，誰也不敢肯定長達數萬年乃至十餘萬年的謀刮，不能出現差錯；第二句，是不服，是信心。是有元神歸來，重奪肉身，復生人間的信念；第三句，或是感慨，或是感悟，或是某個不詳的預感，在最後時刻，陸羽也許已經預見了自己的失敗，才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在這個時候，張凡有對謀算無數年後，在必死之境始終能給自己留下一絲生機的陸羽的無限敬佩；有對陸風“三句話使命”而感到的悲哀，尤其是對比其風的夢想，這個悲哀更如實質，直可將人心淹沒。

沉默良久，張凡緩緩抬起頭來，目視著風一般的瀟灑，卻連存在的使命都顯得無北荒謬的陸風。鄭重地說道：“陸風，你現在已經不是了。”

無頭無尾。讓人不知其指。然而聽在耳中。陸風的臉上卻是浮現出一抹微笑，得到知己般暢快的笑容。

“我的確不是以前的我了。”

“現在我有名字，有夢想。不再是那個只知道重複三句話的意識了。”

陸風大張著雙臂，洗若欲要御風而去，直上九天。

張凡想來，如果早來個幾萬年，或許就看不到這世間所無的純淨笑容，有的只是一個呆板如機器的幻影，不知疲倦地重複著那三句話，這便是其存在的意義。

時間是殘忍的，但有時候，時間也能讓人充滿了希望。

恰如眼前！

“你想知道陸羽留下了什麼東西嗎？”

陸風眨了眨眼睛，笑著問道。

“不知道。”

“看看就知道了。”

陸風溫和地笑著，伸手劃出一圓圈，洗若撥雲見日，一片迷濛中，映出了一個血紅色的房間。

房間不大不方圓有十丈。

牆壁鮮豔如血。每隔一段時間，都在輕輕地顫動著，如同　心臟的搏動。

“心室！”

“陸地真仙肉身的精華所在！”

那裡，也是張凡的目的！

凝神望去，數樣東西映入眼簾。

一尊青銅鼎，有著鎮壓天地氣運的沉凝，靜靜地立在地上，就好像把握住了一切；一個白玉瓶！懸浮中空中。透過半透明的瓶身，可見得一團團的引，白色半氣半液的東西，在翻滾著。沸騰著；一絲耀眼的紅光，似是蚯蚓，又如縮小了無數倍的游龍，優哉遊哉的遊走中，將無邊暴虐隱藏；一團灰濛濛的氣體，只有成人拳頭大就那麼安靜地懸浮在空中，感覺上好像目光都要為其吞噬，明明是輕靈的氣體，給人的觀感，卻猶如面對一座山，有著別樣的沉重。

四樣東西，便是全部！

“陸風，這些就是陸羽留給我的？”

“這就是所謂的衣缽？”

張凡不解地問道。

陸風似有意若無意地又眨了眨眼睛，溫和地笑道：“是留給你們的。”

“你們？”

張凡略一皺眉。明白了過來，感激地衝著陸風點了點頭。

“你會最早進入，但你只能選擇一樣，選擇之後，所有人都會進來，後面，”

說到這裡，陸風停了下來。目光似有些遊移，卻有大半時間，停留在那一小團拳頭大小的灰濛濛氣體上。

張凡的目光，也隨之凝聚其上。

第994章　仙氣、劫雷、噬寶靈氣

“這是什麼？”

張凡盯視著那團灰濛濛的靈氣，沉聲問道。

這團靈氣乍看之下並不起眼，然而經過陸風的這一提點，誰都知道有問題了。

陸風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它很重要。”

他的意思很明白了，若真的只能四選一的話，這團灰濛濛的靈氣當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