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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兩江大學的前車之鑑,江水源對金陵大學的面試都有些害怕:萬一再碰到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誘之以利的考官,自己可怎麼招架?
好在事情沒像他想象那樣。
金陵大學的面試考官也是兩個,一個是溫和儒雅的中年男子,一個是慈眉善目的白髮老太太,看上去就知道久經沙場、經驗豐富,但氣質像他們學校積澱百年的校風,既不張揚也不內斂,既不奢華也不寒酸,就這麼溫文爾雅敦樸嫻靜地坐在那裡,偶爾問上一兩句:
“我看過你昨天做的生物試卷,很不錯。好像你的夢想是研製一種行動式dna損傷檢測儀,為什麼有這個想法?”
江水源字斟句酌地答道:“人生在世總離不開生、老、病、死四個字,古人常說‘死生亦大矣’,在衰老病死這個頭等大事面前,無論帝王將相,還是聖賢隱逸,沒有人能保持心態平和、波瀾不驚,所以自人類有意識以來就非常關注益壽延年和長生不老的方法。現代科學表明,dna損傷與老、病、死都密切相關,而且dna損傷會隨年齡增長逐步積累。利用dna測序和比對技術,實時監控dna損傷積累程度,對干預細胞老化、防範癌症發生、從容面對死亡都具有重要意義。這就是我想研製行動式dna損傷檢測儀的根本原因。”
“你覺得大家真的需要這項技術嗎?就像你剛才說的,死生亦大矣,在死亡面前,沒有人能保持心態平和。往往越臨近死亡,越害怕死亡。而行動式dna損傷檢測儀的出現,等於把人終生置於死亡陰影之下,直到被死亡吞沒。你不覺得這樣很殘忍嗎?”
“殘忍?兩千五百年前孔子說‘自古皆有死’,一千六百年前王羲之說‘修短隨化,終期於盡’,八百年前文天祥說‘人生自古誰無死’,被世人奉為經典,代代傳誦。現在不過在‘死’字前面加一個時間限定,就有人覺得陰影籠罩、暗無天日、了無生趣了,人類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脆弱了?”江水源頓了頓,又接著說道:“誠然,人們在知道自己時日無多的時候,會惶恐、會憂愁、會害怕,這也是人之常情。但也正因為如此,才能讓人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合理安排好時間,讓人生儘量沒有遺憾,最後坦然面對死亡。相比起來,我倒覺得讓作為萬靈之長的人類稀裡糊塗地出生,渾渾噩噩地活著,最後不明不白地死去,那才是真正的殘忍!”
一直安靜坐在那裡的老太太此時說道:“年青真好,一切都無所畏懼。像我這樣五六十歲的老太婆就不行了,怕死的要命,如果科技告訴我只能活到年底,我可能連明天都活不過。——對了,你參加過國學論難全省選拔賽?”
“是的。今年早些時候,有幸作為淮安府代表隊的一員,參加了全省選拔賽。不過中途因為家裡發生了點事,就提前離開了。”
“那時候你才高一吧?還是學理科的。”
“沒錯。有段時間我對國學比較感興趣,就看了點書,還加入了學校的國學講談社,在老師和學長們的幫助下初識門徑,又有幸得到淮安府立師範學校原校長韓先汝韓老先生的指點,獲益良多。當然,最後能夠晉級省選拔賽,除了大家齊心協力外,運氣好也是一方面。”老太太儘管問得很隨意,江水源卻感到撲面而來的氣勢壓制,彷彿如同小學生看到班主任一樣。
老太太點點頭:“我聽我們學校國學院的季遜、喬知之兩位先生提起過你,說你國學根柢非常好,很想招你做保送生,結果你說你是學理科的。為此兩位先生還曾專門跑到辦公室跟我們抱怨此事,希望我們能想辦法把你招進金陵大學國學院。怎麼樣?現在有沒有改變主意?”
江水源馬上想起了國學論難全省選拔賽時遇到的那兩位老先生,尤其那位張羅著要把別人寶貝孫女介紹給自己介紹女朋友的季老先生,簡直此生難忘:“季老、喬老他們還好麼?感謝他們的厚愛,不過我還是覺得學理科挺好!”
中年男子道:“你還惦記著研製你那款行動式dna損傷檢測儀?我曾為此專門諮詢過我們學校理學院生物系的老師,他們認為可行性是有的,但需要解決的重大理論和技術難題很多,後續的小型化更是難上加難,樂觀估計也需要二十年左右的時間,這還是在生命科學、生物技術、計算機技術等多個學科團隊通力合作、共同攻關的前提下!”
江水源正色答道:“這是我長久以來的一個夢想,如果條件允許,我會努力推動這種儀器研製的,無論十年二十年,還是三十年五十年。至於其中存在的諸多難題,借用我們何大義老師的話說,困難越大,光榮越大,所有的難題最終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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