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六朵綠薔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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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家族的人知道傑森訓練著莫妮卡，但他們是在封閉的訓練室中，甚至那間訓練室的系統完全由傑森接管過去，他對這件事的態度極其堅決，哪怕是蝙蝠電腦也沒能突破他設定的系統防禦得到任何資料。

但在此前傑森入侵哥譚公民資料庫時都沒表現出這樣高超的駭客技術，不論他是想訓練莫妮卡的能力而對他們不信任，還是藉此掩蓋什麼，提姆都下意識地再次提高了警惕。

因為他恍然意識到自己近乎沒有細想的一個問題，從傑森到達這個宇宙及被發現蹤跡後，他所表現出來的一切行為、情感和能力都是剋制著的，雖然沒有直白地表現出與蝙蝠俠的主要矛盾，但在提姆看來是有些微妙的——

他是以利用自己和他們的情感思想的方式避免了與他們的正面衝突，所以直到現在他們對於傑森的瞭解都還極其有限。

這樣的作為似乎有些不擇手段了，尤其是這個猜測背後所意味著的冷酷心性，提姆從不會小覷任何一個人，即使這個宇宙重生歸來的紅頭罩暴躁易怒，還走上了反英雄的道路，似乎有著極大的破綻，但提姆對蝙蝠俠和羅賓的瞭解超乎他們自己的想象……

在當初羅賓剛換代時，他是第一個瞭解到這件事的人，對蝙蝠俠和兩代羅賓都做了足夠多的功課，瞭解他們的大概性情、習慣、作戰方式和戰鬥思維等，那麼有紅頭罩作為參考對比，這個年輕的傑森就顯得怪異起來。

傑森·陶德具備絕佳的戰略頭腦，從提姆來到蝙蝠洞對他更進一步地瞭解後就認知到了，但是作為蝙蝠俠的助手羅賓的他完全無法體現出這一點，就連後來的紅頭罩身上也未能完全地展現出這一特質，可是在這個傑森的身上……他感受到了。

傑森與他們相處，並且將局勢推動到現在這樣，完全掩藏住了他自己和莫妮卡，而這一整個過程就是一次完美的戰術運用，他很成功，沒人抓住他的把柄。

就比如說那些行為習慣，的確很符合他們認知中的傑森·陶德，但是實戰身手？不知道；各種能力技術？不知道；他的經歷和思維思想？還是不知道。

因為這個傑森的年紀和他展現出的狀態，從他到達這裡以後的行為來看似乎正常，隱隱約約地向他們透露出各種資訊，還有莫妮卡這樣的軟肋在，然而實際上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卻以為對傑森很瞭解，是因為這個宇宙的紅頭罩而造成的慣性思維，會把他們認知中紅頭罩的一切都代到他身上去，說實在這是極其危險的行為。

但他所猜測的那些東西又在偶爾的相處中完全感受不到，所以提姆即使懷疑許多，然而他只是有怪異感，卻沒有任何能明確證明傑森不對勁的證據。

提姆在想現在傑森的情況究竟如何，其中重要的還有他的精神狀況，他感覺傑森的情緒像是有著一個閥門，被控制著流露出允許範圍內的情緒，而一旦超出，過激的情緒就被關回去，所以直到現在都沒有失控。

一瞬間腦中劃過了洗腦或精神控制的可能，但提姆下意識地排除了這個選項，他忘了自己剛才想到了什麼。

轉瞬間回神過後，提姆想去找布魯斯在哥譚警局拿到的武器殘片檢測報告，但是被布魯斯設定了許可權——他看不到，好吧，無奈地聳了聳肩，他從蝙蝠洞返回韋恩莊園的時候注意到現在已經成為傑森專屬的訓練室開啟著，但他還是看不到，就乾脆利落地回去補覺。

訓練室內。

面對被蝙蝠科技模擬出的超級反派如貝恩、黑麵具、豬面教授、殺手鱷等，傑森沒有莽撞，在迎擊時喚了聲‘莫娜’，一道陰影以極快的速度流淌到了他的影子中，他手中持著雙槍，直接向黑麵具和豬面教授分別射去一發子彈。

殺手鱷從正前方撞來，側面還有體格同樣龐大的貝恩衝他揮拳，傑森冷靜地選擇了貝恩，而殺手鱷那邊則有一道陰影拖住了他的步伐。

黑貓在場中游走，幽綠色的豎瞳如火焰一般虛幻地燃燒、浮動著，但只有傑森看得見，而就連蝙蝠科技都無法辨識到她。

傑森向殺手鱷丟去一枚炸彈，瞬息之間就炸開，讓那頭形容猙獰醜陋的怪物哀嚎出聲，而他躲開了貝恩的又一次襲擊，趁著空隙直接一槍將黑麵具的整個脖頸擊碎——他的子彈是特製的，短距離瞄準攻擊時具有更強的爆破力，尤其在擊碎人的肢體時有特效。

擊殺了黑麵具，而豬面教授更好對付，傑森衝出去一躍而起，躲開了轟隆響著的電鋸攻擊，貝恩來得正好，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