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天賦無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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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子做了一個夢。在夢裡，她被腰斬了。

……

好難受，什麼東西卡著肚子？

她睜眼一看，“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咳咳！”冷風直直地往她嘴巴里灌。

這是哪裡？

數百米高的大廈宛若深淵巨口，只要腰部的提勁一鬆，她肯定會掉下去，爬都爬不上來。

“喲，你醒了。”熟悉的嗓音。

晴子努力仰頭。

標誌性的的白毛蒼藍色眼睛。

是五條悟！

“你想幹什麼，我姐姐呢？”驚怒交加下，她的聲音顫顫的。

“硝子，不知道，估計是在實驗室。”

五條悟咧嘴笑，露出一口整齊的大白牙，“別管她，我想看看你的術式。”

“什麼術式？我不知道！你放我下來！”晴子大聲嚷嚷到破音，不敢用力掙扎。

萬一這黑心玩意兒鬆手，把她丟下去，沒接住。從這麼高的樓掉下去，她肯定只剩下一坨肉餅，哭都沒地方哭去。

“噓。”五條悟用左手食指比個手勢。

晴子立即噤聲，順著他的眼神看向腹部。

“感受到了吧？”語氣有些得意。

她勉強吞嚥一口口水，心肝劇顫。萬丈深淵算什麼。五條悟貼著耳朵氣來的口氣算什麼，她就要死了！！！

肚子裡彷彿裝有一個巨大的攪拌機，附近的咒力全都被吸進來，瘋狂地攪拌，攪拌，再攪拌……

這玩意兒指不定什麼時候吸收超負荷，然後，她就死翹翹了！

尋常高樓樓頂人跡稀少，咒力也相對稀薄，不可能有過量的咒力供給。她還算安全。

但是，有個外掛就不一樣。

只見五條悟雙腳懸立空中，右手連腰帶帶人一併提起，細弱卻連綿不絕的咒力順著右手流入晴子體內。他歪頭，一臉得意地笑。

“你、你想幹什麼？”

晴子努力吞嚥口水，讓聲音聽起來沒那麼幹澀。

她能感覺到腹部的咒力正在急速膨脹，擠壓，膨脹……照這樣下去，“攪拌機”超負荷罷工是遲早的事。

大聲呼救、反手出擊、暗中偷襲……都不現實。「六眼」前，她這個小蝦米連施展拳腳的機會都沒有。

“很好，知道害怕就好。”五條悟很滿意。

至於晴子微紅的眼眶……管她是風吹的還是嚇哭的，恐嚇效果滿分就行。

他提溜晴子凌空走向天台，將人放下來。兩人一站一坐，面對面。

“現在說說看，你的咒術是什麼？還有，這是什麼？”這一次，他沒再用手戳，而是改用手指晴子的腹部問。

“我不知道。”

眼看五條悟又把手伸過來，不知道是注入咒力，還是提著她懸在空中，晴子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下來。她兩個都不想要！

她討厭這樣無能無助的自己，可她就是恐高又怕死啊！

“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一醒來就這樣！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講理！而且，嗝，我沒，嗝，有，嗝，咒術，嗝。”

因為哭得狠，又是迎風吹，她一邊哭一邊打嗝。

五條悟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

一件外套當頭落下，完全罩住她，擋住撲面而來的冷風。衣服上還殘留著淡淡的甜點香，有點像毛豆生奶油的味道。

“別哭了！醜死了！”

五條悟煩躁地抓頭髮，有些後悔。都是差不多的年紀，硝子這妹妹真是愛哭又麻煩。

他擅自把人帶出來就是個錯誤，應該把傑叫過來一起……狡猾的傢伙，怪不得乾脆的拒絕他。

遠在高專悠閒散步的傑猛地打了個噴嚏，茫然地抬頭看向四周：誰想他了？

天台上。

“醜就醜唄。又不要你喜歡。”隔著衣服，晴子抽抽嗒嗒的聲音格外明顯。

“切，老子可不會喜歡。”五條悟雙手抱胸，盤腿坐在她身邊。

樓頂風聲呼呼，抽噎聲漸漸止住。

“哭完了？回去吧。”

五條悟伸手想拿走外套，手腕卻被握住。

那隻手白皙嬌嫩，手指纖長，指節很細。手掌相貼，微冷的觸感像一道電流霎時鑽進他的心裡。

“幹什麼？”

他用力拍開，看那隻手縮回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