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暗夜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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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物。
一個很奢侈的詞語。
但凡禮物,無不用心。可是在這偌大的常暗島之上,又何來禮物呢?我想不出任何能當做禮物送給森醫生的東西。而且,那還是要有意義的禮物。
但與此同時,我的注意力也終於被[送給森醫生什麼禮物]這件事情給吸引了過去。我終於脫離了[如何討好森醫生]的迷茫狀態,有了一個清晰的思考目標和堅定的行進方向。
除卻硝煙,常暗島其實很美。
我想把漫天的幻麗極光送給森醫生,想把天幕下宛若寶石的群星點綴到森醫生的領襟上。我想要送他涼爽的海風,送他海浪拍打到崖壁上以後所激盪起的雪白浪花,送他小螃蟹爬過海灘沙礫時所發出的細小沙沙聲。
還有海風的嗚咽。
就像是一首自然而又和諧的交響樂。
可是這些都不屬於我。
我孑然一身,什麼都沒有,從誕生在常暗島上的那一天起就什麼都沒有。如果說有什麼東西是真的完完全全屬於我的話,那除了我的靈魂,就只剩下了我的身體。
我做了一隻哨子。
一隻小巧的、便於攜帶的哨子。
上野說他在還沒入伍打仗的時候,就曾經搗鼓過這些小玩意。哨子看似小巧,但是當它被吹響的時候,哨聲就會伴隨著風飄出去很遠,渺茫而又悠遠。就會飄到連哨子的主人都不知道的地方,被有緣人聽到。
聽上野的描述,那大概是一個很浪漫的東西。
哨子可以出聲。
我想把海風的聲音裝進去。
當目標被定下來之後,一切就都變得井然有序了。我的生活也開始變得充實起來,我所付出的一切時間、精力,以及在這段時間裡面的所有心情變化,就都凝結在一個小小的哨子裡了。
這種感覺很奇妙。
在必要的戰爭之外、閒暇之餘,開始練習從頭製作一隻哨子——設計,選材,鑽孔,打磨,拋光。在上野的幫助和不斷除錯下,哨子從喑啞變成了細小尖銳的聲音,最後發出了海風的沉悶嗚咽聲。
我當真做出了可以發出海風聲音的哨子。當我站在海邊吹響哨子的時候,海風就會裹纏著哨聲飄向遠方,飄向軍艦的方向。
我寄希望於哨聲可以飄進軍艦,飄到森醫生的宿舍。最後落到他的枕邊,像是一朵花瓣落到水面上那樣落到他的耳畔,輕輕蕩起一圈漣漪,輕盈且溫柔。
我難得的開心了起來。
並且催生出了一種期待感。
我期待於在用作練手的十幾個哨子之後,我能做出一隻無論是聲音還是外形都十分完美的哨子。然後我要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鄭重的把哨子送給森醫生,再告訴他——
我已經把海風放在了哨子中。只要他吹響哨子,就能聽到海風的聲音。
*
當我和與謝野和解之後,醫療室又變成了我經常會光顧的地方。戰爭的嚴峻形勢使得士兵的死亡受傷變成了常態。
我起身走下擔架床。但是在雙腳剛接觸到地面的時候,蝕骨的疼痛就從我的腳底傳來,一直爬遍了全身。雙腿在疼痛的攻擊下瞬間卸了力氣,我狼狽的跪到了地上。
我看向我的雙腿,它們分明是好的,是完整的。但是就在前不久,它們離開了我的身體。我的靈魂被迫記住了那種痛感,並且在我使用新的雙腿的那一刻,再次將痛感返還給了我的身體。
這就是[請君勿死]和[死亡賦格]的不同之處。
如果說[請君勿死]的瞬時治療是會讓身體重複之前承受的極大痛苦的話,那[死亡賦格]就是在身體修復過程中承受宛若鈍刀割肉的慢性痛苦。
這兩個異能力說不上哪個更好。
再生和修復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無力的抓著擔架床杆,企圖利用上臂的力量站起身來。但是很遺憾,我失敗了。那我只能坐在地上,等著肢體的幻痛結束,等著靈魂適應了新的身體之後再起身了。
醫療室的門被推開。
與謝野走了進來。
“誒?阿狩你醒了——你自己起身做什麼?”
她快速放下手中的醫藥品走到我面前,又將我從地上扶到了床上:“你不再休息一下了嗎?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我只能坐在床上,我沒有力氣回覆她的問話。
也許是醫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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