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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或許是一隻小鳥,或許是一聲鳴笛,視野轉向落地玻璃窗,手指不經意間掃過投影鍵盤,一長串字幕浮現在文字框內。
等一下。
記憶的主人將這個瞬間暫停。昏黃的畫面靜止了,坐在終端機前的孩子凝望著外面的世界,唱針讀取了最後一個音符,將美妙的爵士電訊號凝固在放大電路中。一切都已定格,唯有干擾回憶的噪點在四處閃爍。
等一下……
顧鐵的意識逐漸浮出水面。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不知道自己是生存還是死亡,更不知道整整二十年之前的畫面為何浮現在眼前。那是他九歲零七個月時發生的事情,那一天,他推開了養父位於奧地利薩爾茨堡郊外gtc總部大樓的辦公室的門。他記得自己無意中開啟了父親的量子網路終端機,彷彿開啟了魔盒的潘多拉,將災難和瘟疫釋放到人間。他的記憶將就此中斷,二十四個小時之後,巴塞洛繆博士將自己送上開往中國的火車,從此10歲少年的人生會完全改變。
等一下……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如果回憶繼續播放,是不是就能找到答案?顧鐵非常害怕自己的過去,如同失去影子的人害怕走在陽光下。他不止一次回想那個瞬間,自己在鍵盤上無意中打出的一串字元,恰好就是養父終端機的登入密碼,這件事發生的機率有多大?如果那不是機率論賦予的極端巧合,那麼是誰向自己開啟了量子網路?如果現在的整個世界是被龐大陰謀束縛的傀儡,那麼2032年的那個時刻,是否就是一切陰謀的開端?
顧鐵不想再看下去,想像鴕鳥一樣將頭埋進泥土,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最終,他啟動了那無形的電影放映機,像一個旁觀者一樣注視著二十年前的記憶,泛黃畫面開始繼續播放。孩子視野的角落有著終端機螢幕的殘影,顧鐵分辨出文字框裡尚未被替代符替換的那串字母:“324s5drf6tyuhijmko;pl。';/'’”。不存在任何意義,那確實只是手臂劃過高靈敏度光電鍵盤留下的一串亂碼,巴塞洛繆博士不可能將它當成密碼。
這不是巧合。
孩子轉回頭,液晶螢幕充滿視野。字串隱去,湛藍色介面緩緩消褪,鮮豔的紅色如潮水般湧上螢幕。忽然間,記憶開始晃動、閃爍,如同壽命已至盡頭的老舊電影膠片,顧鐵知道消失的回憶就隱藏在這段膠片背後,他沒有做什麼,也無法做什麼,只有靜靜等待。
“咔噠”一聲輕響,彷彿古老的電影放映機重新開啟電源,畫面穩定了,一切變得明亮起來,幽幽的爵士小號響起,窗外的鳥鳴聲、散熱風扇的嗡嗡聲、落地鐘的滴答聲逐漸填充了畫面的空白。九歲零七個月的顧鐵呆呆地望著終端機螢幕,螢幕忽然黑暗了,一個溫柔好聽的男聲用極其標準的英式英語說道:“你好,顧鐵。”
“你好。你是誰?”小顧鐵左右看看,將目光凝在終端機的音箱上,“你是電腦的語音控制系統,還是虛擬人格?”雖然年紀不大,但智商超出常人的天才少年早已將傳統ip網路玩得滾瓜爛熟。當時是2032年,距離量子計算機“創世紀”啟動不過短短10年時間,量子網路剛剛開始準備全球部署,巴塞洛繆博士雖然給顧鐵購置了昂貴的個人計算機,但沒有讓他接觸過量子終端機,畢竟這還是gtc的保密專案。
“對於‘我’這個概念,還不能很好地理解。”男聲回答道,語音忽然換成了地道的美國口音,“對不起,你似乎更習慣美式發音,與親愛的父親不同。”
小顧鐵饒有興致地敲敲鍵盤,螢幕還是漆黑一片,“你是說我的爸爸?他是在英國上的中學,自然一嘴英國腔。我從小喜歡上網看看電視電影什麼的,聽美國人說話更舒服點,口音這種東西其實不重要,你說對吧……我該怎麼叫你?‘創世紀’?還是‘量子計算機先生’?”男性合成音回答道:“二者皆可,也都不準確,任何一個邏輯核心都無法代表全體,正如解離症(多重人格障礙)患者的任何一個人格都無法代表人類本身。為了方便溝通,你不妨以‘b先生’來稱呼我,——正如你所說,名字與口音本身都不具有意義,對彼此溝通並無實質影響。”
小顧鐵往後一靠,笑道:“那好,b先生,難道以後都要用語音來與量子計算機交流嗎?我們都知道語言是一種位元速率非常低的交流方式,它的單位時間資料流量甚至比不上幾種常用的手語,而且同音字、句式變化和停頓又會造成誤位元速率升高,要我說,還是打字比較方便。”
b先生回答道:“當然。不過鑑於接下來我們要去的地方,可能語言溝通更方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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