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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人話嗎?”
肖李平眼鏡下的眼睛古井不波:“是人話。說給人聽的,你聽不懂?”
顧鐵拍桌子要翻臉,旁邊朋友趕緊攔下來,說“講道理講道理。”顧鐵聞言把軍刺往桌上一插,坐下來講道理:
“刀有刀的美,槍有槍的美,你不懂,我懂;刀有刀的歷史,槍有槍的故事,你不知,我知;關雲長有冷豔鋸,張翼德有丈八矛,要不是三尖兩刃刀,誰想得起徐州折了紀靈、長坂坡斬了晏明?誠然刀槍是殺人的工具,但我們出來玩,喜歡見到美女,欣賞的是女人的臉蛋和身材,她是不是小姐、出臺與否跟她漂亮不漂亮沒有半毛錢關係,你擦擦眼鏡看清楚了,她們不美?她們不美?”
顧鐵揪過旁邊的ktv公主湊在軍刺旁邊,衝著肖李平吼著。
肖李平真的摘下眼鏡擦了擦,戴上,搖搖頭:“妝都花了,不美。”他示意那個驚恐不已的ktv公主離開,女孩小心翼翼地抬起顧鐵的手,瞅瞅兩位,見沒人阻攔,慢慢地挪動到沙發的遠端。
肖李平嘆口氣:“我是個實用主義者,喜歡帶著純粹的目的性做事,目的不明確,過程無意義。試想設計一把菜刀,設計師的出發點是讓使用者,一個廚師,或者一位家庭主婦,在烹飪的過程中感受到菜刀的漂亮(造型與表面處理)、順手(人體工學)、鋒利(材料與熱處理),使得使用者在愉悅的心情中高效完成工作,這時我們可以說,這把菜刀是美的。
那麼武器呢,作為殺人工具,設計師的工作是讓軍人、行刑者、職業殺手、搶劫犯和暴徒心情愉悅地完成工作嗎?
你能想象一個洗劫便利店的未成年混混在開槍射擊不肯開啟收款機的華裔店主時因為良好的抓握感、扳機力度和殺傷效果而露出會心的微笑麼?
不會的,武器設計師將殺傷效率作為唯一訴求,一切僅追求殺傷效率的殺人工具都是醜陋的,換句話說,欣賞武器之美的人,不會是武器的使用者,這時武器不能稱為武器,因為它們不被用來殺人;
殺人者使用武器時不會欣賞到武器之美,因為他在殺人,而用什麼槍、用哪把刀、使用毒藥甚至核彈,都並無不同,因此,講究殺人工具是件愚蠢透頂的事情。——當然,你可以不接受我的觀點,甚至拔出那把刀刺進我的腹腔,但到那個時候,你會真正意識到自己的愚蠢。——這有點像個悖論。”
顧鐵愣愣地聽完這段話,手指無意識地玩弄著三稜軍刺握柄上纏著的布條。
“你殺過人?”他忽然抬頭問了一句。
彼時年紀輕輕、在政界剛剛嶄露頭角、與這個圈子顯得格格不入卻又悠然自得的肖李平科長,扶一扶黑框眼鏡,在北京西城某家夜店的包房裡,用與年齡不相稱的平靜聲音,坦然說:“是的。”
“你們出去。”顧鐵忽然站起來,對身邊的幾個朋友說。
彼時年紀輕輕、在京城混得風生水起、背景來自國外某龐大勢力又在國內遺世獨立的神秘大少,毫不留情地將幾個酒肉朋友與幾位公主趕出房間,並且用一個抹脖子的手勢敬告他們,他們今晚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幾位男女用噤若寒蟬的眼神告訴顧鐵,告誡根本是多此一舉,他們壓根就沒帶著眼睛和耳朵進來。
關上門坐下,顧鐵開了一瓶格蘭傑18年單麥芽威士忌,倒一杯遞給肖李平,自己又倒滿滿一杯,苦笑道:“我那個洋鬼子養父留給我的臭毛病,除了蘇格蘭酒,什麼酒都喝不慣。老兄,我連幹三杯,換你一個故事吧。”
“我既然承認了,自然會講,不必拿酒來換,那一瓶酒在這裡賣價貴過我一個月工資。”肖公務員解開襯衣領子,笑笑。
“我家裡有25年的,等會兒我們回家接著喝。”顧鐵仰頭喝了一大口,眼神亮亮地說。
“那好。故事比較簡單,我父母是寧夏人,後來搬到湖北,最終定居在湖南一座小城市,——你沒有興趣知道是哪座小城市,就叫它a市吧——我出生在a市,十四歲那年,我父親出車禍死了。
他騎車穿過路口,被一輛闖紅燈的18**卡車碾死,沒有全屍。肇事司機賠償30萬元,刑拘6個月,緩刑1年。我母親很傷心。我父母都信佛,是最善良的好人,父親的死對母親打擊很大,甚至動搖了她的信仰。宣判後的第三天,她喝農藥,死在去醫院的路上。”肖李平呷一口酒,帶著點事不關己的冷漠講著回憶。
顧鐵不知道怎麼搭腔,悶頭喝酒。
“母親死後,我的姨媽收養了我,她住在150公里以外的另一座城市,我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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