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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來，他已經沒有肉身。
他只有意識，這道意識，跟三千大道融為了一體。
隨著他心神一動，三千大道歸結於一點。
至此，他終於感受到肉身的存在，同時他也睜開了眼睛。
他的目光平靜，神情毫無波瀾。
並且此刻的他，還恢復成了本來的樣子。
不過他的容貌依然蒼老。
李大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平凡的老人，沒有任何出奇之處。
就連他眉心那枚仙格，也消失無蹤。
睜開雙眼後，這時他內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似乎變了一個人。
變成了修行萬餘載，領悟混沌法則，從而被仙界諸多仙君鎮殺的人皇。
只是他一番自問，一番回憶，發現他依然是李大開。
當年的人皇在被鎮壓後，以混沌法則自保，並暗度陳倉落入下界。
過程中，人皇主動讓意識消散，只剩下混沌法則。
而混沌法則有一個特性，沒有人皇意識的操控，會慢慢吸引更多的天地法則。
這也是之前三千大道，全部集於李大開一身的原因。
人皇破而後立，讓原本孱弱的混沌法則，在萬年的自我浸養下，成為了匯聚三千大道的真正混沌法則。
李大開露出了笑容，然後他抬起頭來，看向了前方。
在他這一眼下，魂牢支離破碎，就連天地都化作了虛無。
他看到數十里外，那兩個追殺他而來的鬼族金仙。
此刻這二人也看到了他，甚至看到了盤繞李大開，卻變得噤若寒蟬的古龍封魂。
不知為何，在二人的眼中，此刻的李大開不一樣了。
但具體不一樣在什麼地方，他們又說不出來。
“波……波……”
就在二人疑惑之際，他們的肉身宛如氣泡一般爆開。
二人殘留在天地間的最後意識，依然是疑惑不解，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亡。
一眼就將兩人“看”死，李大開又看向了更遠處。
他看到了一個身著冰甲，身形極為高挑的絕美女子。
這女子彷彿早就出現，又彷彿前一秒剛剛趕到。
出現後，她看向李大開時的眼神，帶著複雜、嚴肅、難以置信、冰冷、還有一絲淡淡的畏懼。
除了這冰甲女子，她的周身也有一道道人影出現。
這些人身形各異，容貌全都不同，甚至都並非人形。
但無一例外的是，這些人出現後，就彷彿和天地融為了一體。
因為他們的存在，就代表著一種天地大道。
仙君！
而且不止一位仙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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