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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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訓練基地出來後看到陽光的第一眼，降谷零發自內心地覺得，如果能一直處在光明下，應該不會有人想主動去黑暗中的吧。

雖然臥底訓練並不算嚴格意義上結束了，但是為了方便後期潛入，公安給了“安室透”這個身份一些自由活動的空間和時間。因此，他目前終於得以有機會接手自己在外面的情報網。

近半月的封閉訓練讓不少情報都變得有些過時了。不過，最重大的情報往往都是來源於前期的一條條小情報，部分過時的情報也有要重視的必要。

小型的抗議、雖安全排除但會引起動亂的火乍弓單或許意味著剛剛上臺的這位議員不日將有性命之虞。而近來頻發的闖空門說明某處警備力量尚且不足。

很快，一條近期情報映入他的眼簾。

倉庫失竊……降谷眼底劃過一抹涼意，那些被偷的東西，可都是製作火乍弓單的原材料。數量不少，若是製作出來，威力會很大。

今天是11月1日，距離那個日子只有短短的六天了。這次偷竊案的犯人與火暴火乍犯想來是有些許關聯的——或是本人，或是賣家。

從公安那裡或許能要到那附近的監控……降谷在心裡盤算著怎麼做才好，但是按理說公安應該也發現了這一點，不太可能不重視……

“最近，要提防火乍弓單了吧？”降谷在和ZERO中某位長官的一次談話中有意無意地提了一句。

這位長官在上一世也是在一開始就負責他的，姓潮田。正義感很強，平常對待下屬和同僚都很親切，甚至有些難以想象對方居然會是ZERO中的人。當年，就是在潮田的推薦和幫助下，降谷才得以一步步成為ZERO的負責人之一。

由於潮田對於信任的人向來不怎麼設防，所以降谷套話套的心安理得。

“嗯，偷的太明顯了，”潮田順嘴就接上，直到回答完才意識到降谷按理說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雖然很好奇你是從哪裡來的訊息，但是查詢犯人目前還是毫無蹤跡。”

“如果不介意的話，借我看看周邊的監控吧？”降谷看到對方願意對他吐露這件事情，心裡對於能讓公安參與那件事情的把握大了不少。

“最近相關的火暴火乍案檔案你也可以參考一下。”潮田對此毫無異議。

“可以嗎？”

“畢竟你已經加入我們了，降谷君，進入ZERO，你應該知道意味著什麼，”潮田看了一眼手機上的訊息，“你的許可權很快就會給你，即使在臥底期間也可以使用。”

“嗯。”降谷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作為絕密部門的ZERO，掌握著調動各地公安的權力，而能獲得的情報許可權也更高一層。

雖然他暫時還沒有成為ZERO的負責人，部分許可權依舊受限，但是目前這些情報對他來說也足夠了。

“對了，我記得你上次去見那位春山先生的時候，應該沒有透露你的警察身份吧，情報專家先生？”

降谷先是愣了一下，在心裡暗自感嘆了一下ZERO的情報效率，才回答到：“嗯，自然。”

“放心，這個事情目前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潮田欣賞地看著他，笑笑，“我不會向上彙報的，畢竟那是一個適合臥底的絕佳身份，不是嗎？”

“您這樣對待我，倒讓我有些不知所措。”降谷確實不曾料到對方居然沒有給上級報告。

“像你這樣的人可是很少見，”潮田意味深長地說道，“明明還是警校生，卻在面對有些事情的時候不求助於警方，處理起來卻還十分油滑……要不是看過你的資料，我真的覺得你像是在公安裡摸爬滾打過的老手。”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確實是說對了，降谷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這些小動作自然逃不過潮田的眼睛：“別緊張，降谷君，雖然公安都是從警察中挑出的精英，但是其中也不乏……”潮田自知失言，沒再多說什麼。不過，他相信降谷應該明白他的意思，不然也不會在面臨那種情況的時候選擇僅僅依靠自己的力量了。

降谷確實知道他想說什麼，也很認可。公安裡僅僅是有那些能力不足的人也還好，但是總有一些不盡責任、上推下卸、最後委罪於人的蛀蟲存在。

“我很看好你，將來把ZERO交給你，我會放心得多。”

降谷連忙低頭說到：“您言重了。”

“時間也不早了，這次的談話就到這裡吧。”潮田說完便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