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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尚刻意壓低了聲音,顯得神秘兮兮:“自鄭冼以下,當初挑選出來、組建蟬夜叉的人,都忠心耿耿,不是那種普通的忠心,而是…這個真沒法說,侯爺知道那些信教的苦修人吧?都不是忠誠了,而是虔誠!照我說,這支大軍在組建時,沒準被西荒裡的高人下過降頭。”
“父輩虔誠,娃娃生出來後又與世隔絕,被灌輸的念頭就是辛苦訓練,等待使者進山為吾皇效命……代代傳承下來,雖然過了七百年,但是以忠誠而論,不但沒有絲毫退化,反而更甚往昔了,光這麼說侯爺怕是不明白,我說個事您就清楚了。”
“當初七千人的隊伍,除去途中、工程、打仗死掉的,最終進駐此間的,只剩下不到五千人,不過他們的輜重仍在,很快就發展起來。但是山坳雖大,終歸地方還是有限的,不能無窮無盡地養下去,這裡能夠容納的極限不到兩萬人,所以這裡對‘人命’有嚴格控制,第一重就是新生兒的男女比率,每隔一年就會盤對一次,超出的‘部分’,不管男女,都會被無情捨去。”
“第二重是少年,八歲、十二歲、十六歲時各‘查體’一次,體虛者、身輕者、力弱者…凡是達不到標準的,一定會被捨去。”
“女子十四歲婚配,到十七仍未孕者,捨去;兵婦年歲漸高,至月事停滯時,捨去。男子也有諸般條條框框;無論男女,這裡沒有五十五歲之上的老人……總之,不管是普通兵士的兒女,還是鄭大將軍的後人,沒有任何人可以例外,不合格的都會被除去,讓出位置給未來的新生兒。”
“關鍵是,這樣的‘苛政’,在此間洪民眼中卻在正常不過。自家孩子不合條件,大人也會心碎痛哭,但絕不會包庇,更不會阻撓‘行刑’;其實不用阻撓、也早就不用‘行刑’了,那些沒能合格的人,自己就會從容了斷……侯爺,我的出身您知道,在黑處混的,狠角色一抓一大把,個個都敢對別人狠,但十個裡未必有一個敢對自己狠的;十個敢對自己狠的中,未必有一個能對親人狠……就算真有對旁人、對自己、對親人都狠的,也不會像蟬夜叉那樣覺得這樣做‘天經地義’。您說,這不是下降頭了是啥?”
下降頭當然是無稽之談,但前世裡有個詞,或許很合適:洗腦。
第一代蟬夜叉是從洪皇麾下雄兵中千挑萬選出來的,忠心而強壯。而這支軍隊的使命非同一般,出征之前怕是真的經過類似‘洗腦’的宣講。到他們完成第一個命令,開始等待新的任務後,從此封閉於深山,與外界沒有絲毫聯絡,代代傳承中形成了一個‘變態’的制度格局。
這件事在外人看來匪夷所思,可是這裡的人從一降生,世界就是眼前模樣,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在成長之中,他們看到的、聽到的、學到的所有一切都圍繞著‘使命’二字,最基礎的信條就是‘活著是為了蟬夜叉能夠強大、等待出山為吾皇效命’,他們覺得這就是生命意義的所在,簡單得只能用殘酷形容。
“這裡人口總數一萬七千人,幾百年來就從未變過,婦孺、工匠不提,可戰壯卒始終維持在八千之數,除了農忙,平時都嚴苛操練。從這個環境長起來練出來的、誰死誰活都不放在心上的八千人,會是什麼樣的戰力……”一邊說著,齊尚嘖嘖搖頭。
感慨過後,他又拉回話題:“這支隊伍的軍名是洪太祖欽賜的,蟬,藏身地下十幾年,最後唱響一季;夜叉,出了名的兇狠惡鬼,本就不屬於人間…顧名思義,他們就是有著隱忍蟬性的夜叉,蟄伏於世外、只待一聲召喚就會衝回人間的惡鬼。”
“無論是軍名還是使命,洪太祖的意圖都不難解,他就是要藏起來一支精兵。”顧昭君接回話題:“七百年前洪太祖一統中土、創無雙霸業,可是這位皇帝心裡多半是不踏實的,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大洪的天下遲早有天會分崩離析,所以他要給後世子孫留個翻本的機會……便是‘蟬夜叉’了。”
“有關這裡的精兵,肯定是機密中的機密,不過大洪朝三百多年,前後幾十代人、快三十位皇帝,數不清多少次宮廷內鬥、激變,起伏之間,‘蟬夜叉’的秘密沒能傳承下去,最終那些不肖子孫辜負了洪太祖的一番心意。而蟬夜叉與世隔絕,根本都不知道外面早已改朝換代,還在苦候有天能夠重返人間為國效力。”
顧昭君一口氣把事情說完,最後有加重語氣:“剛剛我說的這些…統統都是猜的。根據從洪民口中探出的訊息,再和著外面的情勢一起,推測出來的,不一定準,但也不會相差太遠。”
蟬夜叉日夜等候密使來臨,在他們心裡,洪朝密使的分量,怕是比著菩薩駕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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