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 奈米改造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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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仇。

這一次如果計劃順利，他將信守若言。

想到這裡，莫羽邁步走向漆黑色鐵箱，伸手按在了鐵箱上。

“咔”

鐵箱發出清脆的聲響，緩緩開啟。

四周的儀器也在這時被啟用，機械手臂開始朝莫羽的身體接近。

在廣場上游蕩的戰士們詫異的目光中，莫羽的身體被一點點拆卸。

眨眼間，莫羽的機械之軀僅剩下了儲存意識的晶片。

這時鐵箱裡的一團黑霧，朝莫羽的意識晶片接近，將意識晶片包裹。

意識分割的過程就此展開。

這些年的修煉，莫羽將自己的意識強化到了意識晶片承載的極限。

再往後強化下去，意識晶片也將無法承載他的意識。

到了這一步，他別無選擇。

他也想過讓意識繼續強化下去，哪怕崩碎了意識晶片也無妨，繼續以意識形態存在下去。

但他的想法卻被封棋否定了。

封棋與他說，沒有外物承載的意識，是一件消耗品。

即使再強，也會在現實世界中逐漸趨於虛弱。

如果將意識視為人本身，那麼肉身或是其他承載物就是承載意識航行在大海上的船隻。

強大的意識即使沒有船，也能在海中游走，甚至是直面驚濤駭浪，但終究無法長久浸泡在大海里。

而現實世界就是大海。

領域世界有血肉生命、元素生命、精神生命，卻唯獨沒有獨立存在的意識生命。

為此封棋還與他講述了真正的意識生命是怎樣的。

那個意識生命名叫負面意識體，它無法獨立存在，只能依附於封棋的精神識海，偶爾才會離開他的精神識海在外面生存。

這讓莫羽明白，自己根本沒法讓意識繼續成長。

到了今天，差不多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當機械奈米蟲啃食晶片，莫羽的意識體顯現。

意識體狀態下的莫羽恢復了曾經人類的形態，只是通體變成了金色，不再有任何血肉依附。

機械奈米蟲奈米蟲開始按照設定好的程式吞噬莫羽的意識，每一隻機械奈米蟲在意識體上撕咬一口後，就會飛離。

這個過程中，莫羽感受到了來自意識層面的疼痛。

自從軀體完成機械化改造，他已經很久沒有再感受過疼痛，甚至快要忘記疼痛是何種滋味。

但意識層面的疼痛要遠超越肉身所能承受的極限。

血肉之軀穿戴防具，以此減輕來自外界的傷害，但對意識而言，血肉之軀便是自己的防具。

這種疼痛每一秒都好似一個世紀般漫長。

每一秒都是無盡的折磨。

但程式啟動的那一刻起，就沒有停止的可能，莫羽早已切斷了自己的後路。

越來越多的機械奈米蟲吞噬意識，同時成為意識體的載體。

數小時後，莫羽金色的意識體被啃食殆盡。

沒有程式操控的機械奈米蟲懸浮在空中，隨風飄忽變換聚合形態，如一陣黑煙，時聚時散。

肉眼所看不到的奈米層面。

莫羽的意識正在緩慢甦醒，但意識奈米級分裂的強度遠超過了莫羽的想象。

意識連線的過程無比緩慢，甚至能用勉強來形容。

時間來到次日清晨。

如煙霧般散開的機械奈米蟲忽然聚合，莫羽以人類形態站在平臺上。

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機械奈米蟲軀體，他的臉上浮現一抹無奈。

機械奈米化改造的軀體，可以說成功了，又可以說沒有成功。

但莫羽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並未細想這方面的問題。

站在運輸車平臺上，他開始對嶄新的身體進行資料測試。

而這些寶貴的資料，將成為機械改造後來者們成長道路上的經驗。

軀體機械奈米化後，並沒有固定的形態，變回人類只是因為他的習慣。

只要他想，隨時可以變化成任何模樣。

甚至他能輕鬆做到易容術那般的偽裝，只要得到目標的身體資料，他就能將身體1:1還原擬化。

心臟、喉嚨、能量核心……等生命會有的致命部位，都不再是他的缺陷。

他的身體每個部分都是致命武器。

儀器不斷收集到的資料都證明他這些年的努力沒有白費。

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