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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不磨要生鏽,人不羅嗦要落後,你說你說你繼續說……”
我以掌心撐著地面緩緩蹲起,自地上撿起數個小石子握在手中,水南宮的眼神立刻轉為防備地盯著我。
“你看我幹什麼,你該不會認為我笨到拿這幾個小石頭砸昏你吧?”我無奈地瞥他一眼,強撐起一個假笑向他解釋說,“別說我沒打算這樣想過,就算我真想砸昏了你,也會撿塊大一點的石頭砸你是吧?呃……你那什麼眼神,我都說了只是隨便說說,我壓根兒就沒這樣想過。人家我是真的餓了啦,你又非要現在講故事給人家聽……唉,那我尋思著打幾隻鳥烤著吃了墊墊肚子,再打起精神來聽你繼續說故事而己,不是這樣也不成吧?”
水南宮漂亮的碧藍色鳳眸眯起,妖媚惑人的容顏猙獰扭曲,似乎整個人處在瀕臨崩潰邊緣,陰柔的聲音嘶啞成瘋狂的吶喊:“吃吃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都吃出禍來了你還吃!”
“因為……不吃……會死人的……”我被他奇異的舉動嚇到,愣愣的解釋著,堅持從喉頭裡哽出了一句話:“你,莫不是被景濤哥魂穿附身了吧?!”
“……”水南宮突然奇蹟般安靜下來,妖俏的小臉望著我,無比魅人心惑的笑了笑,笑容卻分外奇異,“景濤哥是誰?”
“你問我景濤哥呀?”我被他奇特的反應弄得是雲裡霧裡,摸不著頭腦,只下意識地反射著回答道:“就咆哮教的教主呀。”
“咆哮教?”水南宮的一雙藍色鳳眸裡寫滿了疑問,“小爺我往來江湖這麼久,怎麼從來沒聽過這什麼咆哮教?!”
“你沒看過臺灣出產的電視連續劇麼?就瓊瑤阿姨最喜歡用的……”我跟他說這些幹什麼?破你個西瓜,都怪他的一番怪叫,害我搞錯年代了,我衝他訕訕地笑著,極不自然地摸摸鼻頭,“一言難盡,他曾經是江湖上很受人尊敬的一位大人物,只是他已經去世了很多年了,咆哮教也就因此而解散了。你沒聽過,也是自然。”
水南宮目不轉晴地盯著我,藍色的鳳眸裡閃過莫名的光彩,用地球人看外星人般的目光,極不可思議打量著我。
我瞪他一眼,摸摸鼻頭,自顧自地站起身來,挪動著痠痛不己的身子撿拾了些新的枯枝幹草添進火堆,再聽辯著天上飛過的信鴿傳來的鴿哨聲,聽聲辯位射飛鴿……很快的,暖烘烘的溝火旁便傳來一陣肉香,誘人唾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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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麼?”我將串在枝權上最肥的一隻烤鴿遞給他,情真義切地保證道:“我烤野味的技術也不錯的,你不嚐嚐?絕對沒加任何調料的。我保證!”
“小瘋子……”近距離下,水南宮藍眸裡憤恨的光彩被橘黃的火焰映出怪異地色調,注視著我的雙眼良久,才緩緩道:“如果你有了孩子怎麼辦?”
原來,他是有考慮過的呀?我很訝異地看著他,淡淡地一笑,“沒那麼巧的啦。”
前七後八,我現在是安全期……
“你,還想聽麼?”水南宮亮白漂亮的牙齒還在磨著,我真怕他就這樣磨平了他一口長相漂亮的廣告牙。
我‘咔嘣’一口咬掉一條鴿腿,只拿眼瞟他一眼,示意我的配合。
“我的雙手,在格選那天,第一次染上鮮血。”水南宮把串著烤鴿的樹杈掄在手中,深吸一口長氣,彷彿壓抑下所有的困惑與傷感後,他才繼續著說道:“那血,是與我一同長大的同門師兄弟和師姐妹的血……呵,前一天,我們還在一起戲笑捉弄,而那一刻,他們的血,卻染了我滿手。所以,從那一天起,我在心中給自己下了一個誓約。”
扔掉一條鴿腿骨,我抬眼望他,水南宮漂亮的碧藍色鳳眸裡寫滿了意味深長地望著我,雌雄莫辯的聲音略顯深沉地低語著:“聖女的傳承在這一世,我要用我這雙染滿了鮮血的雙手親自終結掉,哪怕犧牲我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我不想三十年後,再有一個‘水南宮’的出現,這種雙手染滿至親鮮血的痛苦,由我做為最後一個就好。”
水南宮望著我,妖媚容顏上露出帶些苦澀意味的輕笑,“小瘋子,我已經決意這一世逆天而行,即使和老天做對,我亦義無反顧。所以,這樣的我,是沒有辦法承擔太過沉重的感情的,如果我要求你做我的女人,對你,才是真正的不負責任。”
“……” 我呆呆地看著他,一時間不知說什麼才好。
水南宮嘴角掛著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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