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亂世不由人做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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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心結也去了不少，孫老頭臉上的陰鬱之氣，也很難看出來了。

“大伯！”

“該著這麼叫嗎？”

再見李大成這山東小子，孫守業的心裡也很激動，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兒子孫本武的樣子越來越模糊了，而這山東小子的樣子卻越來越清晰了。

“岳父大人！”

“咱是粗人，不興這文雅的叫法，叫爹吧！”

“爹……”

“哎……”

李大成這一聲叫的爽快，孫守業應得更痛快，之後就是老淚縱橫。

“大成啊！翠兒那裡你們也該圓房了，亂世不由人做主，咱們也不大操大辦了，以實為實就好！”

這話孫守業想了好久，說出來之後，他這邊輕鬆了許多，只是輪到李大成這邊就不信服了，亂世不由人做主，這話他是不信的，自己不是一樣在做主嗎？

孫家丫頭是自己的女人，給她一個差不多的婚禮。也是男人該做的，在這事兒上，李大成不想妥協。

“爹，這操辦還是要的，這個主我還是能做的！”

“你能做？你怎麼做？翠兒這邊好辦。她那兩個姐姐怎麼辦？不說帶孩子的女人再嫁，就說翠兒吧！你還能讓她跟兩個嫂子一起拜堂？她做大嫂子做小兒，這話醜聽啊！

咱們家的事兒，也是亂世逼出來的，不言不語都好做人，你這邊操辦了。那邊不操辦，對不住人！一起亂糟糟的辦，翠兒心氣兒不順！

我看就不如不辦，你這孩子心實誠，爹是信得過的。只要你不虧待她們三個，辦與不辦都沒什麼的，照我看，不辦比操辦要好。”

亂世不由人做主，這話經岳父孫守業一點撥，李大成也信服了，很多事兒確實不由人做主的，宛如的事兒。孫守業還不知道，若知道了，這事兒就更不能大操大辦了。操辦了，後院就該起火了。

大清的事兒也是如此，無論是按官場的規矩來，還是李大成這邊硬打硬殺，都是有跡可循的，也都得按照一定的規矩來辦。在官場不按官場的路子走，你就混不得官場。

李大成不混官場。有他自己的原因，最重要的原因還是混不進去。進去之後處處掣肘，什麼事兒也就辦不成了。

現在的他，與其說是商人，不如說是土匪、亂匪，若按土匪的規矩來看，李大成做的事兒，不正是勾結官府魚肉地方嗎？

只不過到了他這邊有所改動，他勾連的是宗室桂順，魚肉的不是平民百姓，而是地方官員跟大戶，超脫了這個規則，玩什麼劫富濟貧，李大成也可以預見振威軍的未來，充其量也就是第二個太平軍而已。

按照土匪的規矩來，不斷的壯大自身實力，發展到一定程度，振威軍和大成公才會有性質上的變化，前期，振威軍跟大成公，一個算是匪軍，一個算是匪商，能無往而不利，除了槍桿子之外，桂順在朝中的關係，也是決定因素。

亂世不由人做主，孫守業這話精闢啊！

“這樣的話，就虧待翠兒了！”

“有什麼好虧待的，她這以實為實，延續的是老孫家的香火，就是賣了她給你做妾，也是她應當應分的事兒，為了孫家的香火，她不出力誰出力？

你們也有日子沒見了，照我看乾脆些，今夜就圓房得了！這樣她那兩個姐姐，也就有盼頭了。”

孫守業依舊是重男輕女，與孫家香火相比，孫家丫頭在孫守業眼中就無足輕重了，這跟王家老漢何其相似啊！

再說就要提及孫本武了，李大成這邊顧及孫守業的感受，沒有再說下去，閒聊了幾句之後，在孫守業的一再催促之下，李大成帶著幾箱東西，就去了王徐二女那邊，這次桂順來山東，把李大成的家口也都帶上了，李大成身邊還有個徐柳根，這事兒也要給徐柳芸做個交代的。

讓人去喊徐柳根，李大成第二站去的就是王若梅、徐柳芸的院子，見了哥哥徐柳根之後，徐柳芸的態度有些冷淡，想到為父親治病哥哥將她賣給孫家一節，徐柳芸還是有些心結的，若孫本武還在，這事兒還好說，孫本武不在了，帶著孩子再嫁，徐柳芸心裡對哥哥徐柳根豈能沒有怨氣？

徐柳芸對哥哥徐柳根不怎麼待見，徐柳根這邊也一樣不怎麼待見徐柳芸，在鹽山縣衙受了酷刑之後，徐柳根的心情大變，性格多少有些乖張，這段時間醉心學拳，他也不太在乎外邊的事兒，兩兄妹不陰不陽的說了幾句，李大成就支走了徐柳根，這麼說下去沒好兒。

“老爺，快坐吧！”

徐柳根走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