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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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房內燈沒有開啟，那一扇小小傳遞外界光亮的窗戶合上後，屋內陷入一片昏暗。

程念夏掙扎著雙腳沾地，嘴也很急，“等、等一下……”

祁曜之鬆開箍著她的手，嗤笑一聲，“等一下要幹什麼？”

程念夏站穩，無言。

她只是害怕祁曜之再像上次那樣一上來就做一些不太合晉江規矩的事。

程念夏默默挪動步子，小心翼翼把燈開啟。

“啪”的一聲，燈光大亮，在這樣狹小的空間裡便顯得也沒那麼曖昧了。

刺眼的燈光讓人有一瞬的不適應，祁曜之微微眯眼，看著眼前的少女。

她眼神躲避，似乎是不敢正視自己，比起初見時她一套規矩卻凸顯身材的校服，今天她將秋季制/服外套的扣子都扣到了最上面一顆，甚至搭配了條不倫不類的運動褲，將自己包裹的很嚴實。

小心思，太明顯。

程念夏想著昨天軍師餘圓圓給自己出的招：琴房當然要來場浪漫的四手聯彈啦！

程念夏不太敢和祁曜之對上眼神，她畏畏縮縮挪到鋼琴旁，翻開琴蓋，她伸出手戳了下其中一格白鍵，沉悶悠長的聲音響起。

她提議道：“要不我們一起來彈琴？”

祁曜之看著她的動作，心裡居然生不出一絲厭煩或不滿。

他向來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尤其是像鋼琴這樣對他來說屬於私人的物品。

剛剛的女生在門外控訴他的行徑有一大半都是對的，別人只是走錯，他卻要將所有東西全部換掉。

良久都聽不到祁曜之的回應，程念夏轉頭看他，鼻尖卻險些撞到他胸膛，不知何時，他已經站在她身後。

還不等程念夏反應，她感覺自己被人掐著腰直接提起來，失重感讓她有些緊張，雙手不自覺便牢牢抓住祁曜之精壯的小臂，她驚呼一聲，“你幹嘛！”

伴隨著她的驚呼，祁曜之將她抱起來讓她坐在鋼琴上，壓住黑白琴鍵，鋼琴發出沒有美感節奏的聲音。

聲音刺的程念夏一激靈，在綿長的餘音中，她掙扎著想下去。

祁曜之雙手撐在她身子兩側，使她整個人都被環在懷裡。

兩人捱得很近，祁曜之靠近她，卻沒有做出過分的動作，他垂眸看了眼程念夏的褲子，細長的手指蹭了蹭，聖亞學院的運動褲質感也是極好的。

程念夏有些緊張地看著他的動作，慶幸自己今天智商線上，換上了長褲，不然就他們兩個現在的姿勢，很容易擦槍走火。

還沒等她高興太久，程念夏便感覺自己的小腿被人握住。

祁曜之的大手隔著寬鬆的運動褲輕輕捏著她小腿上的軟肉，他垂著頭，像是在給她按摩一般，沒有沾染絲毫情/欲。

程念夏緊繃的肌肉放鬆下來，她看著他低垂的頭顱，一時又不明白了，這哥難不成還有當技師的癖好？

感受到她的放鬆，祁曜之抬眼，似笑非笑，“不是想通了麼？故意穿成這樣，防誰呢？”

剛問完，大手虛虛握著的小腿又可愛地緊繃起來。

程念夏這才明白，她的想通和祁曜之的想通，似乎不是一個想通。

祁曜之以為她來獻身來了。

實則她是來拿下他、攻略他來了。

程念夏想解釋，“不是，我是想通了別的事。”

她很執著，伸手推著離她很近的祁曜之，“我們、我們彈琴行嗎？”

到現在，程念夏腦子裡還全是狗頭軍師餘圓圓出的主意，她說電視劇都這麼演的，男女主一邊四手聯彈一邊暗生情愫。

程念夏也想讓祁曜之對她生點該有的情愫，不是黃色的情愫。

祁曜之哼笑一聲，女孩剛剛拿一根手指去戳琴的動作已經很明顯，她對鋼琴一竅不通。

“程念夏，五線譜都不認識，你彈什麼琴？”祁曜之輕輕去吻她的臉。

甚至不能說是吻，只是單純的唇與她臉頰的碰觸，有一下沒一下，讓程念夏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程念夏抿抿唇，有些緊張地揪住他胸前的衣服，抬頭看他的眼神很認真，“我可以學呀。”

要是這樣能讓她們之間的感情飛速增長，從而讓祁曜之考清北，完成任務拿獎勵，別說學彈鋼琴，就是造鋼琴她都學。

對上程念夏的眸，祁曜之默了片刻，而後鬆開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