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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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著紅腫的眼眶和唇上的齒印，程念夏獨自坐在琴凳上，想等自己沒那麼狼狽了再回教室去。

從前，程念夏認為自己是個貪財好色之徒，財和色總歸讓人難以權衡。

經歷了今天短短的十幾分鐘被剋扣五億鉅款，程念夏才明白，在財富面前，男人一文不值。

想著，淚水不知不覺又蔓延眼眶，程念夏吸吸鼻子，大腦開始飛速運轉。

這五億也不算白白沒了，至少她親身經歷了一下，大致也能推算出扣款專案了。

牽手、擁抱這種肢體接觸扣一千萬。

單純打個啵扣五千萬。

要是伸舌頭，直接扣一億。

這樣誇張的剋扣讓程念夏不敢動一絲色心，照這麼個扣法，她要是和祁曜之do一場，幾十億都打水漂了吧。

今天她和祁曜之鬧的這樣不愉快，程念夏更加覺得自己的任務難以進行。

她站在祁曜之的立場想了想，撓破頭也想不出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理由。

有權有勢又有錢，家裡的財富造八輩子也造不完，完全沒有理由逼著自己學習。

剛剛祁曜之頭也不回地離開，程念夏覺得自己再想好好和他說上話，難了。

-

一個月後，程念夏趴在課桌上，長長地嘆了口氣。

她預想到再和祁曜之說話難，可沒想到連見一面都難如登天。

這一個月來，祁曜之沒回過家也沒來過學校，半點訊息都打聽不到，好像憑空蒸發了一般，除了在同學們口中聽聽他從前的混賬事之外，新的訊息再也沒有了。

餘圓圓聽到程念夏的鱷魚嘆氣，轉頭笑她，“怎麼了夏夏，又想祁大少爺了？”

程念夏和餘圓圓用一個月的時間混的很熟，每當餘圓圓這麼調侃她時，她都不避諱，“是啊，都好久沒見到他了。”

程念夏知道餘圓圓必定是誤會了些什麼，比如她對祁曜之愛的撕心裂肺轟轟烈烈，但這種事也沒有必要去解釋，欲蓋彌彰。

現在餘圓圓以為她喜歡祁曜之喜歡的不行，也幫著她到處打聽祁曜之的行蹤，雖然什麼也沒打聽出來，倒是讓全班人都傳她來聖亞是追愛來了。

餘圓圓嘆了口氣，試圖勸醒她，“都這麼久了，祁曜之明顯對你沒意思，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掛死在一棵歪脖子樹上，你長的好看身材又好，家世還不得了，幹嘛非要做一個戀愛腦！”

程念夏悲嘆一聲，“沒有辦法啊，必須是他，換了別人都不行。”

餘圓圓咬牙切齒，只覺程念夏的戀愛腦已經深入腦髓了，這腦子殭屍吃了都得輸三天液去去毒。

中午，餘圓圓拉著程念夏去食堂，看著她消沉的模樣恨鐵不成鋼，“行了程念夏，不要再整這死出了，等下我帶你去找祁曜之平時的好兄弟，他們經常在一起玩，肯定知道他在哪。”

程念夏眼淚汪汪，“姐...”

餘圓圓小手一伸，“打住，我知道我是你唯一的姐。”

聖亞學院的食堂富麗堂皇，裝修堪比五星級酒店，每年學生們上交的餐費不菲，特殊的便是衝刺清北班的學生，擁有免費享用權。

程念夏沒什麼胃口，拿了份沙拉便和餐盤裡滿滿當當的餘圓圓一起找座位。

餘圓圓看著她毫無食慾的餐盤，表情很無語，“姐們，你真的愛到這種程度了嗎？飯也吃不下？”

程念夏：……

她只是早上在家吃的太好太飽了，劉姨手藝那麼好，做菜又五花八門的，她每天早上都吃撐，以致於堪比五星級飯店的食堂都入不了她的眼。

餘圓圓嘆了口氣，一臉“小東西，真拿你沒辦法”的表情，圓溜溜的大眼睛在食堂瞅了又瞅，帶著程念夏到正嬉笑著的兩名男生前。

正鬧著的男生被她們兩個吸引視線，其中一名寸頭的男生看到餘圓圓眼睛一亮，“這不我圓姐嗎？”

他將餐盤往裡推，往裡挪了個位置，“快快快，好久不見啊圓姐。”

另一名抬頭看了眼程念夏，臉微紅，從剛剛的聒噪一下變的沉默不語，也跟著往裡挪了個位置給她們兩個。

餘圓圓坐下，男生看著她滿滿當當的餐盤，“噗”地笑了聲，“圓姐，怎麼還是……”

餘圓圓瞪他一眼，語氣威脅，“裘毅然，你想說什麼？”

裘毅然連忙閉緊嘴巴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