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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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從“入定”狀態回過神來。

他曾經在身上留下無數斑駁疤痕，但也從沒在犯病時將注意力轉移這麼成功過，眩暈和疼痛還在，但強烈的自毀情緒已經不斷淡化，顧寒深感覺自己清醒了許多。

相較於自戕，清醒時他更想將利刃插進仇人的心臟。

顧寒深單手抱崽，用並不熟練但正確的步驟將奶粉泡好，試過溫度後就懟進崽子迫不及待的小嘴裡。

崽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喊的嗓子都要冒煙才喝上neinei，什麼小寶寶能受得了這樣的“虐待”！

是以崽都不肯自己捧奶瓶，讓臭爸爸扶著，然後小手依舊攥成小拳頭，眉頭隨著憤怒的小表情壓低，一邊猛嘬一邊猛瞪，一連幹了三瓶奶才算罷休。

顧寒深雖然知道這崽是直腸子，每次都是喝奶後不久就要滋水，但也沒想到這小東西還有報復心。

當他以為崽已經尿完時，忍著噁心幫崽換掉髒紙尿褲，剛俯身套上新的，這崽就找準時機將特意留在肚子裡的一點存貨，瞄著不給奶喝的臭爸爸滋了出來。

不同於第一次身體感官完全失靈，整個人都是麻痺的，洗乾淨後又過了好久才開始反胃，也不同於第二次隔著一層紙尿褲，這次是在顧寒深的眼皮底下被滋了一手。

崽子還得意地呲起粉紅小牙床，笑得揮舞著小腳，開心地拍動小手。

顧寒深雖病情緩解但還沒徹底恢復，腦袋空白了一瞬直接憑本能行事，反手就蹭到了崽的身上。

前一秒還咯咯嘻嘻嘿嘿哇喔笑個不停的崽子，一下子像是被按了暫停鍵，緊接著小嘴一扁扯著嗓子嗷嗷大叫。

崽可是忍不了紙尿褲裡有臭臭的乾淨崽！對上臭爸爸這種不講武德的老六，崽子瞬間氣紅了臉，伸出小手不停地拍在被蹭上的位置，小臉蛋時而皺成鹹菜乾，時而鼓成小河豚。

顧寒深心情舒暢了好一陣，頓時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