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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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些官員紛紛交頭接耳，暗中猜測著黃家來歷：

&esp;&esp;“北地豪族不過陳、王、謝、君四家，何時來了個黃家，莫不是瞎編亂造的？”

&esp;&esp;“黃大人，聽說你是北地人，難道……”

&esp;&esp;被指名的大人震驚後退：“我不是！你莫瞎嗦啊！”

&esp;&esp;“許是這公孫家的小子胡言亂語，不可輕信。”

&esp;&esp;顏太師無視了周遭的議論紛紛，蒼老的眼睛死死盯著公孫墨：“如何？你說是不說？！”

&esp;&esp;公孫墨閉目輕搖摺扇：

&esp;&esp;“汝州城內清風縣，一樹桃花獨自開。

&esp;&esp;本是杏林池中手，緣何誤救中山狼？”

&esp;&esp;他語罷忽然睜眼，目露精光，摺扇收起，對著高座上的帝王遙遙一指：

&esp;&esp;“北地，殊也；黃者，皇也！”

&esp;&esp;“這樁冤案的幕後主使便是已故的北殊先帝！”

&esp;&esp;轟然一聲，眾人心中驚雷四起，這句擲地有聲的話在金鑾殿上方迴響，彷彿遙遙傳到了硃紅色的宮牆外間，連巍巍皇城都鎮不住當年的那許多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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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豎子爾敢！”

&esp;&esp;顏太師氣得臉色鐵青，他抬手指著公孫墨，半晌才憋出一句話：“誰給你的膽子在此胡說八道誣衊先帝，此乃誅滅九族的大罪！”

&esp;&esp;其餘的官員也是大驚失色，指著公孫墨斥罵道：“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來人，速速將他拖下去！”

&esp;&esp;“照你這麼說，黃老爺是先帝，病弱的小少爺豈不是……陛下？！”

&esp;&esp;終於有人回過味來了，一臉震驚地看向陸延，然而那高座上的男子則是沉靜如水，眼前珠簾折射出一片碎光，彷彿這場風波與他毫無關係。

&esp;&esp;公孫墨無視百官斥罵，一字一句高聲道：“當年太子病弱，先帝帶著他前往汝州至微山莊陸無恙門下求醫，誰料發現陸家幼子與太子面貌如出一轍，便做下這等天怒人怨之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當年負責屠殺的護衛之一備受良心譴責，多年來惡疾纏身，病危前尋到家父將當年之事和盤托出！”

&esp;&esp;“家父有意翻案，然而事關朝局，他為保家人性命迫不得已隱退，臨終前一直耿耿於懷，使我替他將此事大白於天下！”

&esp;&esp;“君非君，王非王，魚龍相替坐高堂！”

&esp;&esp;“太子病弱之時，便是那假皇帝替他登基治國，太子若無恙，那假皇帝便躲在寢殿地宮之中，多年來偷天換日，矇蔽世人雙眼，這便是先帝所犯的罪孽！”

&esp;&esp;公孫墨語罷從袖中抽出一封血書，在眾目睽睽之下高舉：“這便是那護衛死前留下的血書，他姓江名荇，曾任職龍鱗衛，卷宗仍在天府監可查！”

&esp;&esp;“還有當年那些無辜屠殺的百姓，我亦是千里迢迢去汝州挖了出來，諸位若是不信，大可一觀！”

&esp;&esp;整個皇城早就被霍琅牢牢把持住，他從頭到尾一直閉目不語，直到聽見這句話才終於緩緩睜開眼睛，低沉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氣勢凜冽，讓人無法忽視：

&esp;&esp;“既然如此，觀之也無不可。”

&esp;&esp;顏太師又驚又怒地看向他：“霍琅，你敢！”

&esp;&esp;這件事無論是真是假，對於皇室來說都是天大的醜聞，一旦揭露就會造成難以想象的後果，屆時文武百官該如何看待先帝，天下人又該如何看待皇帝？！

&esp;&esp;霍琅充耳不聞，冷冷看向殿外：“本王說把屍體抬上來，聽不懂嗎？！”

&esp;&esp;一股腐朽的屍臭味忽然席捲了整間大殿。

&esp;&esp;只見外間的侍衛魚貫而入，每人手裡都抱著一口大箱子，一個接一個，足足百抬，大臣們紛紛以袖掩鼻，又害怕又好奇地探頭去看。

&esp;&esp;公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