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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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霍琅聲音沉沉：“什麼案子？”

&esp;&esp;公孫墨搖頭晃腦道：“十幾年前的一樁舊案罷了。”

&esp;&esp;霍琅攥住韁繩的手不著痕跡收緊：“哪家哪戶？”

&esp;&esp;公孫墨緩緩吐出一句話：“汝州清風縣，至微山莊，神醫陸家。”

&esp;&esp;“嘩啦——！”

&esp;&esp;原本荒蕪的密林間忽然驚起成群飛鳥，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嘩啦一聲四散開來，直衝天際，連帶著烈陽也慘淡了幾分。

&esp;&esp; 真相大白

&esp;&esp;“無眉，你說這塊虎符是真的嗎？”

&esp;&esp;寂靜的大殿內只有趙康和無眉兩個人，他們面前的御案上放著一個明黃色錦盒，錦盒裡是一枚材質特殊刻著符文的虎形信物，在燈燭的照耀下散發著古樸的光華，隱見兵戈之氣。

&esp;&esp;虎符歷來便一分為二，一半握在統帥手中，一半握在君主手中，但自先帝朝起北殊就已經兵權旁落，撫遠軍的虎符一直留在鎮國公府，千機營的鷹符一直留在霍琅手中，趙康從出生起就從沒有見過這個傳說中的東西。

&esp;&esp;兵符乃國之重物，除了主帥與國君誰也不能接手，無眉以前雖然遠遠瞥過幾眼，但也看不真切，他遲疑開口：“陛下，應當是真的，老奴料想鎮國公府應該不敢耍什麼花招。”

&esp;&esp;衛家從前的聲譽太好，留下的印象也是忠厚老實，導致他們誰也沒有懷疑這枚兵符的真假，殊不知兔子急了也會咬人，衛郯又怎麼可能是個實心眼的傻子。

&esp;&esp;趙康攥緊那枚兵符，神情難掩喜悅，他在龍椅前來回走動，壓低聲音激動道：“無眉，無眉，孤終於把虎符收回來了，有了這樣東西，孤就有了對抗攝政王的籌碼，江山終於可以回到我趙家手中了！”

&esp;&esp;“不！穩妥起見你立刻傳辛破嶽入宮，讓他帶著另外一半兵符與孤合驗！”

&esp;&esp;衛郯交出兵符後，主帥之位便由原本的副帥辛破嶽擔任，他收到急召攜帶兵符入宮秘密拜見，結果就聽趙康命自己交出兵符合驗，心思百轉千回，面上卻恭敬答道：

&esp;&esp;“陛下，末將冒犯了。”

&esp;&esp;辛破嶽語罷上前兩步，伸手接過趙康的虎符，然後掏出自己懷裡的另外一半虎符緩緩貼在一起，只見缺口閉合，兩枚虎符在眾目睽睽之下合二為一，確實為真。

&esp;&esp;“回陛下，此符可以貼合。”

&esp;&esp;趙康聞言欣喜若狂，接連說了幾個“好”字：“辛破嶽，你好好辦差，孤必然不會虧待於你！”

&esp;&esp;其實這個位置由自己人來擔任最好，但是趙康麾下目前沒有可用人才，隨便調過去一個在軍中難以服眾，再則辛破嶽並未犯錯，找不到藉口將他降職，思來想去只能維持原樣。

&esp;&esp;現在衛家已倒，他倘若聰明些，就該知道自己真正要效忠的主子是誰。

&esp;&esp;辛破嶽毫不猶豫跪地叩首：“末將願為陛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esp;&esp;今日恰好是個豔陽天，雪水消融，預示著冬季的遠去。辛破嶽離開大殿的時候，緩緩吐出一口氣，他摸著懷裡的一半虎符，目光盡是冷意：

&esp;&esp;他只說虎符可以貼合，又沒說那枚虎符就是真的，皇帝害死了歸雁關數萬兄弟的性命，真以為輕而易舉就可以掀過去嗎？

&esp;&esp;撫遠軍中萬萬人，沒了衛小公爺，自然還有他們來算這筆血帳！

&esp;&esp;霍琅離京的那些日子，陸延一直待在地宮不曾踏足外界，他暗中掐算時間，估摸著對方這兩日就快回來了，召來啞奴藍茵，將一張紙遞給她：

&esp;&esp;“想法子把上面的訊息傳到宮外，最好人盡皆知，兩日內可能辦到？”

&esp;&esp;啞奴比劃著手勢，面露擔憂：【京都太大，奴婢擔心時日不夠。】

&esp;&esp;地宮陰暗，無論點多少蠟燭都照不亮，陸延換了一根新燭，微暖的燭火將他的側臉照得如暖玉一般，只是眼眸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