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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時間也差不多了,去參加開學典禮吧。”
把“該說”的話都說出來後,許鑫擺擺手。
送走了娜扎和一臉呆滯的楊梓後,剛往前走了大概五六步的距離,就聽見於珍說道:
“那孩子挺聰明的。”
“嗯。”
他應了一聲,回憶著與這女孩的初見。
發出了一聲滿是感慨的唏噓:
“世事難料呢。”
“蜜蜜打算籤她?”
“唔,這倒不清楚。想籤就籤唄,反正公司也需要人。您還不知道吧?我們投資了一個話劇社,專門演喜劇的,叫做《開心麻花》。就是為了把一些好苗子簽過來後,放到裡面。先下沉,話劇、舞臺劇的去演。把自己的基本功錘鍊紮實了,提上來……”
話還沒說完,於珍就懂了他的意思。
露出了頗為認同的表情:
“這思路很好,近距離的接觸觀眾,可以很好的提升演員的演技水平。而專門搞喜劇的人,最需要的就是了解市井間的生活。喜劇的本質之一,其實就是給觀眾營造落差感。
而要演繹出這種落差感,需要演員自己本身要了解、理解他們需要演繹的物件最真實的樣子。而年輕演員如果能把“觀察”這一項鍛煉出來,那麼對他們以後的影視道路都有著非常大的幫助。”
“沒錯。所以我倆從身邊人那知道了這個話劇社想讓我們投資,宣傳他們後,就直接做了。”
“那星探系統呢?完善麼?”
“這個……實話,我也不知道。”
許鑫笑著搖搖頭:
“公司這一攤子事也都不是我在管,她撐著呢。”
“你啊……”
於珍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真的是幾輩子的福氣,找了這麼一個好媳婦。又管你吃穿,又保證你作為導演藝術創作的獨立性。可得對她好點,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知道麼?”
“……於老師。”
“嗯?”
“為啥我總覺得您對我不太放心呢。您看啊,奧運會之前還好,就我回歸學校那天,您也對我這麼說的。要管好自己,行的正坐得直……現在也是……”
許鑫滿眼疑惑的望著恩師:
“您就這麼不放心我?”
“不是不放心伱。”
於珍搖頭,一邊往影劇院門口走,一邊有些感慨的說道:
“是我對每個人其實都不放心,只是其他人不值得我張這個嘴……許鑫,你現在拿了三大之一的最佳導演,如果《山楂樹》能夠大賣,那麼……說你是青年一輩最後號召力的人,幾乎是板上釘釘了。
可你的歲數太年輕了,知道麼?
充滿了不確定性。
況且,這圈子……一年一個變化,我剛工作那年,那圈子是什麼樣?而現在圈子又是什麼樣?這種變化是很恐怖的~”
說著,她開始扒拉手指頭:
“名利、女色、權財、地位……
古往今來不知道多少英雄在這上面折了腰。
你以為你吃過的、見過的已經很多了。
可你沒見過沒聽過的東西更多。
就像是我們在創作迷途期時,我們能仰仗的,就是自己對自己體察瞭解後堅定不移的信念一樣,當你失去了真正能夠刺激你奮不顧身的“大欲”,或者那份賴以生存的新鮮感時,到時候面對這個滾滾紅塵俗世,能制約你的,就只剩下了內心的道德法則。
所以經常有人對你說這些話,是好事。就像是一堵牆被你經常去抹一把灰,潑一瓢水是一個道理。
它不會給你帶來任何負擔,恰恰相反,它會讓你的家更加牢固。
孔聖人還說呢,三省吾身,士志於道。
君子成事,無非四行:文、行、忠、信。
這些話當老師的寧可多墨跡你幾遍,墨跡到你煩,也比沒人叮囑你,你自己慢慢忽略了要強。”
幾個月沒見弟子,眼瞧著他越走越高,於珍這番話說的越是重。
這話要是別人說,不見得有資格。
可她是許鑫的老師。
老師的職責之一就是說教。
這顆種子,是她種下的。
她比任何人都期待他長成參天大樹。
所以,這樹幹一定不能歪。
而許鑫則是用力點點頭。
雖然他不知道於老師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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