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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的森林
第三章
第二個週六,直子打來電話。我們在週日幽會了。我想大概還是稱為幽會好,此外我想不出確切字眼。
我們一如上次那樣在街上走,隨便進一門店裡喝咖啡,然後再走,傍晚吃罷飯,道聲再見分手。她依舊只有片言隻語。看上去本人也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妥,我便也沒有特別搜腸刮肚。興致上來時,說一下各自的生活和大學的情況,但都說得支離破碎,沒什麼連貫性。我們絕口不提過去,只是一個勁兒地在街上走。所幸東京城市大,怎麼走也不至於走遍。
我們差不多每週見面,就這樣沒完沒了地走。她在前邊,我離開一點跟在後頭。直子有各種各樣的髮卡,總是露出右側的耳朵。由於我看的盡是她背部,這點現在仍記得一清二楚。直子害羞時往往摸一下發卡,然後掏手帕抹抹嘴角。用手帕抹嘴是她想要說什麼事的習慣動作。如此看得多了,我開始逐漸對直子產生一絲好感。
她在武藏野郊外的一個女子大學就讀。那是一間以英語教育聞名的小而整潔的學校。她公寓附近有一條人工渠流過,我倆時常在那一帶散步。直子有時把我帶進自己房間做飯給我吃。即使兩人單獨在房間,看上去她也並不怎麼介意。她的房間乾淨利落,一概沒有多餘之物。若是窗臺一角不晾有長筒襪,根本看不出是女孩居室。她生活得極為簡樸,似乎也沒有什麼朋友。就高中時代的她來說,這種生活情景是不可想象的。我所知的她總是身穿豔麗的衣服,前呼後擁地一大幫朋友。目睹她如此光景的房間,我隱約覺得她恐怕也和我同樣,希望透過上大學離開原來的城市,在沒有任何熟人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
"我選擇這所大學,是因為我的高中同學沒一個人報考這裡。"直子笑道,"所以我才進到這裡,我倆進的可都是有點淒涼的大學啊,知道嗎?"
不過,我同直子的關係也並非毫無進展。直子一點一點地依順了我,我也依順了直子。暑假結束,新學期一開始,直子便十分自然地、水到渠成地走在我身旁。我想這大概是她將我作為一個朋友予以承認的表示,再說和她這樣美麗的姑娘並肩而行,也並非令人不快之事。我們兩人漫無目標地在東京街頭走來轉去。上坡,過河,穿鐵道口,只管走個沒完。沒有明確的目的地,反正走路即可。彷彿舉行一種拯救靈魂的宗教儀式般地,我們專心致志地大走特走。下雨就撐傘走。
秋日降臨,寄宿院的中庭鋪滿了櫸樹落葉。穿上毛衣,頓時感到新季節的氣息。我穿壞了一雙皮鞋,新買了雙柔姿鞋。
至於那段時間裡我們說了怎樣的話,我已經記不完整。大概也沒說什麼正正經經的話。我仍舊避免談及過去的一切。木月這一姓氏幾乎沒從我們口中道出過。我們仍像以往那樣寡言少語,那時早已習慣兩人在飲食店默默對坐了。
直子願意聽敢死隊的故事,我經常講給她講。一次,敢死隊和同班的一個女孩子(當然同是地理學專業的女生)幽會。晚間回來時,一副大為沮喪的樣子。那是6月間的事,當時他問我:"我、我說,渡邊君,和、和女孩子,該怎麼說話,一般?"我記不得當時是怎樣回答的了。反正他是徹底找錯了諮詢物件。7月間,不知誰趁他不在時把阿姆斯特丹運河攝影揭掉,換上了舊金山的金門大橋,理由也再簡單不過:說是想知道他能否一邊看著金門大橋一邊(被禁止)。我便隨口迎合說他幹得極為開心,於是又不知誰換成了冰山照。照片每更迭一次,敢死隊便顯出狼狽得不知所措的神情。
"到底是誰,幹、幹這種勾當?"他說。
"噢,這個--不過不挺好麼?照片都滿不錯啊。別管他誰幹的,還不是求之不得!"
"話是那樣說,可就是覺得心裡怪彆扭的。"
我一講起敢死隊,直子就發笑。由於她很少笑,我便經常講起。不過說心裡話,我真不大忍心把他作為笑料。他出生在一個經濟並不寬裕的家庭,是家裡不無迂腐的第三個男孩兒。況且,他只是想繪地圖--那是他可憐巴巴的人生中的一點可憐巴巴的追求。誰有資格來加以嘲笑呢!
儘管如此,敢死隊逸聞還是成了宿舍裡必不可少的話題。事到如今,並非我想停戰就能偃旗息鼓的了。再說,能見到直子的笑臉,對我來說也是件開心的事。結果,我仍舊向大家繼續提供敢死隊近況。
直子問我有沒有一度喜歡過的女孩兒。我把分手的那個女孩兒的事告訴她。我說,那女孩人不錯,又喜歡同她睡覺,現在也不時有些懷念,但不知何故,就是不曾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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