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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漁火兒童小夜燈。”
“兒童?”
“也就小孩才怕黑。”他語氣盡是寵溺,“試試,會不會覺得刺眼。”
林逾靜邁著小碎步,將燈插在電源上。
與此同時,陳京澍抬手將吸頂燈關掉。
臥室頃刻暗下,只餘一盞散發微弱暖黃的漁火微光。遠處海浪聲此起彼伏著,臥室突然也像一條隨波沉浮的小舟,搖曳盪漾。
密閉的空間,唯有兩人的呼吸聲,有似青春悸動的曖昧氣味在夜色湧動。
林逾靜眨了眨眼睫,朝他邁步,獨屬於少女的甜膩香氣,都隨著不斷上升的溫度愈發濃郁。
“林逾靜,晚安。”不等她走過去,陳京澍就像燙嘴般吐出一句話,轉身拉開房門,如是逃跑。
被獨留下的女孩,笑得肩膀都在微顫。
因為看到了他從臉頰一直紅到的耳根,慌亂到不敢直視她眼睛的眼神。
林逾靜跪在床上,用指尖去描摹月球形狀的夜燈,起伏的溝壑也像她這兩天的心。
是說不清道不明的酸甜,還有長久冰封的海底雪山,因為季風變幻,第一次感受到熱帶洋流。
這時她放在枕邊的手機震了兩下,依舊是沒有備註的簡訊息,【你家人已經處理妥當,望你順利。】
林逾靜瞥了眼,抬手將夜燈熄了。
好像有種無形存在的力量,在堅定她。
蝶的本性確實是趨光,但也會被危險的溫暖殺死。
她必須,自己成為黑夜裡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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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藝術部發出正式通知。
音體美舞特長生上午統一進行文化課,下午和晚上專業課集訓。
曲溪湊過去,“你選文科,還是理科?”
林逾靜將填好的意願單給她看,“理科。”
“嗯?不會是為了京哥才選理吧!”曲溪調侃道:“咱們崇藝樓98%都選的文。”
林逾靜笑了笑,“刻板印象,誰說藝術生學不好理。我沒做藝術生前,理科成績就沒掉出過前十。”
“那怎麼還要學藝術呀!”曲溪一臉驚訝,“雖然都說藝術生屬於另闢蹊徑,但也只有咱們才知道多辛苦。”
藝考改革多年,早已要求文化課與專業課皆達到錄取分數線,才可以獲得招收資格。
高三又是最緊要的關頭,這個時候把學生的精力一分為二,本就吃了虧。而藝考成績會在統考結束的20天左右公佈,它就像把雙刃劍,會成為激勵向前的動力,也會成為壓垮精神的最後一根羽毛。
林逾靜笑了笑,歪頭去看曲溪的成績單,“你成績也很好呀!怎麼也學了藝術。”
“我呀!”曲溪瞧著眼前畫板,眸底在發光,“熱愛!”
林逾靜看著曲溪,喉中突然有了說不出的苦澀。
她為了什麼?
大約是因為九年義務教育結束,比起前途,她重男輕女的父母心疼一年五千塊錢的學費。
更願意女兒去做體力工,換寥寥無幾的工資。對她最大的期望就是嫁到城裡,向新郎索要一筆高額彩禮留給金貴的兒子娶媳婦。
而繼續讓她讀書,則是因為賠錢貨女兒參加了一次全國中學生美術大賽,意外拿了國賽金獎。
以美術生保送對口中學,不單可以免除學費,還能額外獲得每年一萬的獎學金。
“靜靜,你還沒說,你為了什麼。”
“我呀?成為夜裡屬於自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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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理選填結束,根據成績分班,林逾靜和曲溪都被分到理科一班。
班主任嶽軍來領人時,笑著說了句,“呦,沒想到是兩個女孩。”
林逾靜和曲溪跟在身後,對視一眼,對著嶽軍背影懟了句,“老師,誰說女子不如男。”
嶽軍又是笑了笑,沒回話。
“安靜一下。”進了教室,嶽軍拍了拍講臺,“這是今年加入到咱們理科一班的藝術生,之後在學習上大家要互相幫扶。”
低下立刻傳出不屑譏諷的輕嘖嘲聲,“ 老師,互相幫扶?幫扶咱們班在黑板報大賽拿校獎嗎?”
接著是鬨笑聲。
“那這位同學,你成績一定很好吧!”林逾靜笑著開口,一臉單純像是沒聽懂他的嘲笑,連言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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