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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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女孩的手臂整個掉下來這種事情還是十分恐怖的。

遊樂園肯定是玩不下去了，在引起恐慌之前夏油傑聯絡了輔助監督，向他們說明了這裡的情況。

輔助監督們會趕過來處理後續的事情，而五條悟和夏油傑便帶著陽子趕回了高專。

陽子沒有痛覺，所以只是乖乖的抱著自己斷掉的手臂，一聲不吭。

她本就被實驗室所拋棄，又怎麼會給她換上多好的材料，所以無論是骨骼又或者是外層的□□都十分脆弱。

五條悟從陽子的口中曾經得知過在她之後還有一個‘弟弟’。

弟弟用的是誰的基因暫且不明，但他被實驗室中的人視為‘完美’。

甚至□□所用的每一根骨骼拆下來都能被稱為咒具。

陽子很羨慕。

所以見她抱著手臂一言不發，五條悟便知道她是又想起了實驗室中的事情。

“沒關係。”溫暖的手撫上陽子的頭頂，“是那些人沒有眼光。”

夏油傑也駕著咒靈追了上來：“什麼？”

陽子癟癟嘴：“如果是弟弟，一定可以很輕鬆的就把咒靈解決掉。”

就像是實驗資料中的一樣。

‘陽子’祓除咒靈的等級為C，並且轉換率低，需要大量人類的善意，價效比為D。

可是‘弟弟’祓除咒靈的等級為S++，能量來源為吞噬咒靈獲取咒力，價效比為A+。

陽子小心翼翼的抬眼，對上那雙被稱之為天之蒼瞳的絢麗藍眸：“陽子......是失敗品嗎？”

她在出發前其實聽到了的。

爸爸和夏油哥哥的談話。

她之前只知道實驗室的大家並不喜歡她——除了一個總是帶著口罩的姐姐。

可是她並不清楚原因。

陽子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會不喜歡她呢。

可在早上畫畫的時候，聽到那些對話，陽子突然就明白了。

因為......她是失敗品。

她作為被寄予厚望的實驗品，卻沒有強大的戰鬥力，擁有豐富的感情器官——可這不是武器應該擁有的。

他們想要的是像弟弟那樣的，越是被眾人仇視，越是被眾人厭惡，卻越會更強大的戰鬥武器。

而不是她這種只能倚靠‘善念’存活的軟弱人偶。

那，討厭她好像也變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五條悟呼吸一滯：“陽子......”

他感覺自己好像突然失去了表達能力，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潰敗下來。

“陽子不是失敗品。”夏油傑此時比傷心的老父親更穩重，從咒靈坐騎上下來的他彎下腰緊緊的盯著人偶粉色的如同琉璃一般通透卻又脆弱的眼睛，“失敗品只是那些人們自以為是，以自己的評判標準所下的定義。”

“陽子不用考慮他們意見。”隨著夏油傑說完，五條悟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一群螻蟻而已！”

“陽子就是陽子，你是什麼樣的人要由你自己決定。”

難道背地裡偷偷辱罵他，希望他去死的人那麼多，他就真的要按照那些人的想法去死嗎。

連過耳旁風都不是，只是狗叫而已。

五條悟的內心已經足夠強大，他不會因為這些人的話語而傷心，那他卻不知道要如何把這種想法傳遞給陽子。

專門為了收集善意而十分敏銳的感知系統......世上沒有喜歡能夠逃過她的心靈，卻也沒有厭惡可以躲過她的眼睛。

欺瞞和謊言對她沒有用處。

“如果那些人出現。”五條悟鄭重其事的摸著陽子的腦袋，這個十七歲的少年即使事發突然，即使性格頑劣，但他卻從來都沒有將一個擁有感情的‘人類’丟掉的想法，“就把他們全部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