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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伶牙俐齒嗎,這會兒咋癟茄子了,咋樣,被自己兄弟弄死的滋味不好受吧,那你也可以弄死這個胖子啊,只要你能下得去手,哈哈”

墨非命看著瀕臨死亡的我,發出了極為開心的狂笑,同時將手慢慢地伸向我後背的揹包,他是要取走裡面的神箭,而且還故意在我眼前慢慢地伸手去取,為的就是要從心理上對我進行折磨,讓我臨死前還要親眼看到這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

當一個生性殘忍好殺、幾乎滅絕人性的傢伙盡情地折磨、虐殺自己手中的獵物的時候,他的心情一定極好。墨非命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看著我睚眥欲裂地盯著他,卻毫無還手之力的悲憤與無奈,墨非命不禁仰天狂笑,似乎這樣才算報了剛才五個黑衣少年被我側反的一箭之仇。

同時,他的手已經伸進我的揹包,開始摸索神箭。

這世界上有種人很可悲,一種是不知道什麼叫樂極生悲的得瑟人,一種是不知道什麼叫記吃不記打的沒腦子人,很不幸,墨非命這兩者兼而有之,所以註定了他的人生總是以喜劇開頭,以悲劇結尾。

就在墨非命一邊欣賞著我一點點被掐死的慘象,一邊欣喜若狂地伸手取神箭的時候,正玩命掐我脖子的胖子明顯的一抖,然後一個勁道十足的反背拳就掄到了墨非命的臉上,毫無防備的墨非命就像一張衛生紙一樣被平平地擊了出去。

雖然我不知道胖子這一記在拳擊比賽中屬於嚴重犯規的反背拳使了多大勁兒,但僅從墨非命落地時發出的“咔咔”的聲音判斷,這孫子身上肯定是有骨折的地方。

胖子在擊飛墨非命後,一把薅住我的衣領,問了句:“小同學,你沒事兒吧?”

我怔怔地看著眼神已經恢復生氣、但卻多了一絲讓人汗毛倒豎的嫵媚的胖子,說了句連我自己都暗豎大拇指的牛逼話:“哥,你行行好,直接弄死我的了。”

我覺得我說出這句貌似神經短路的話實在是太正常了,您想啊,自打出了墓室以後,這死胖子不管是中計也好,被動也罷,真算得上反覆無常、忽敵忽友,我真的已經是承受不了這種跟做過山車似的神經娛樂遊戲了,太他媽刺激了,刺激得我都要腦出血了,我日。

胖子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我,冷丁冒出句:“敵人一天天爛下去;我們一天天好起來。小同學,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不是做文章,不是繪畫繡花,不能那樣雅緻,那樣從容不迫,“文質彬彬”,那樣“溫良恭儉讓”。革命就是暴動,是一個階級推翻一個階級的暴烈的行動。懂嗎?”

我懂你奶奶個腿啊,你他媽這說得都是什麼咕嘟亂燉啊、難道這死胖子的腦袋真的中了病毒、變得神經質啦?

哎呦,不對呀,這一嘴大碴子加大蔥味的東北話的胖子啥時候學會滿嘴跑京片子啦?

一念及此,我猛然想起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環節,遂瞪大眼睛,直直地盯著胖子,都有點口吃了:“你、你是徐羽菁的那、那一魄?”

死胖子很偽娘、很浪地用眼皮夾了我一下:“呵呵,看來小飛沒少和你說我的事兒啊,這個小力笨兒,一張嘴就把不住邊。”

胖子,或者說是名為胖子、實為徐羽菁的靈魄的這句話一出口,我整個人都石化加稀碎了,我操,認識胖子也有些時日了,這還是頭一回聽見有人管胖子叫小飛,哎呀大哥,你還能再噁心、再酥麻、再雷瘋一點兒嗎?

見我一副驚為天人(實際上我是徹底暈車了想吐的前兆)的表情,徐羽菁的虛榮心似乎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轉而一伸蘭花指,一點正趴在地上接地氣的墨非命:“嗨,說你呢,小子兒,你丫也忒孫子了吧,我聽了半天,多少也聽明白了,合著你把你爸爸生煉成一供你驅使的僵魈,為的就是禍害別人,你說有你這麼辦事兒的嗎?得嘞,那個老賊剛才還想和我犯照,但已經被我歸楞得卑服的了。今兒個,我特替你那倒黴催的爹給你拿拿龍。”

要說這京油子衛嘴子這話一點不假,別看眼前的這個徐羽菁只是留在胖子體內的一魄,但這嘴可著實夠碎的,哎呦喂,那傢伙說起來才溜呢,估計要是沒界碑攔著,都能沿著大草原出溜到蒙古國境內去。

我看徐羽菁一個人正說得興頭上,想攔又不敢攔,可我又實在不放心胖子的安危。不過,透過剛才聽徐羽菁的單口相聲,我也猜到了大概:墨非命透過神秘咒語啟用了胖子體內的墨邪子的魂魄,使其控制了胖子的心智,進而才發生了胖子吞噬魂魄在先、差點掐死我在後的一系列反常舉動。所幸徐羽菁及時壓制住了墨邪子作祟的邪靈,才使胖子恢復了本性,也間接地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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