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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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長離寵溺的輕拍著她的背，緋如兮將頭埋在他的胸膛好一會兒，才抬起頭看著他的下巴道:“師尊，我好像記得你昏迷不醒，然後山洞快要崩塌之際，我抱著你一起跳進了深潭之中，那水涼得刺骨，我漸漸失去意識，我們是怎麼脫險的，還有，你剛才是怎麼回事？”

莫長離見緋如兮已經親眼見到了他那副模樣，也不打算繼續瞞她，他低頭與緋如兮對視道:“你不是在水中親了我一下嗎？如果我說是那一吻把我吻醒的，你信不信？那是阿兮你的真愛之吻。”莫長離說罷，還意猶未盡的摸了摸揚起嘴角。

“……”緋如兮當然不信，她那一吻怎麼可能有這樣神奇的魔力，她當時整個人被凍得昏昏沉沉，加上在水中不能呼吸，窒息感鋪天蓋地的襲來，她當時腦子一熱，又擔心此次困境不能逃脫，鬼使神差的去吻上了他的唇。

莫長離看緋如兮紅著臉不說話，笑著繼續道:“我那個時候正在與另一個我作鬥爭，阿兮你突如其來的吻，給了我堅定的信念。”

“另外一個你？”緋如兮眨巴著大眼睛，疑惑道。

莫長離點頭，意味深長的道:“不知道阿兮你有沒有注意到，你有時候見到的我與本來的我判若兩人。”

緋如兮細細想了想，大多數時候她見到的莫長離清冷寡淡，孤傲如天外飛仙，而有那麼一兩次，她眼中的莫長離滿眼怨薄，渾身散發著來自地獄般死亡的氣息，笑得令人毛骨悚然，這兩種型別的莫長離，雖外表看起來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但氣質上一眼就能分辨得出。

她趕忙點頭道:“師尊你這麼說的話，好像還真有一兩次，我感覺眼前的師尊不是師尊。”

莫長離鬆開圈住緋如兮的手道:“我的身體裡封印著另外一個我，他叫影，是我內心中陰暗的一面，我們原本是一體，但因我修煉成為靈宗之後力量太過強大，有時只是打個噴嚏就能無意識的毀掉很多生靈，於是我苦心專研，將他和我那另外一半不受我控制的力量封印在身體，大多數我能控制住，可有時候反倒被他控制住，不過所幸的是，他很聽我的話。”

緋如兮突然想起在山洞之中時，莫長離身體裡的靈力只是外洩了一下，就瞬間將那無數高階邪靈震得灰飛煙滅，整座山洞都崩塌了，她還被震出內傷，現在心口隱隱的疼的厲害，那樣的力量，確實太過強大。

之前她在雪山之巔的時候，每每看到他夜歸回來，滿身是傷，以為他是不敵對手，現在看來，其中的貓膩夠得她猜測，他已經隱藏了一半的力量，

就已經能夠在結靈大陸呼風喚雨一手遮天了，若是力量全部釋放出來，那還得了，想到這裡，緋如兮心中暗暗慶幸他不是個要和自己作對的大反派。

她忍不住猛地咳了一聲，手捂著嘴，咳出一攤血，連忙背對著莫長離，手忙腳亂的將手中的血往裡衣上抹去，她擔心若是莫長離知道他方才那一發力，要了她半條命，估計得自責死。

莫長離見她咳嗽，擔憂的道:“阿兮，你怎麼了？”

緋如兮連連後退，一張臉慘白無血色，她處理好手上的血漬，支撐著笑容道:“我沒事，打個噴嚏而已，那深潭中的水太涼了，還好師尊你及時帶我出來，不然我得活活凍死。”

莫長離心疼的摟住她，將她帶到篝火處取暖。

緋如兮這才注意到四周的環境，她們現在依舊是處在一個山洞之中，只不過是深潭下的山洞，洞中是一片天然形成的天地，奇珍異寶遍地，抬眼便是波光粼粼的潭水。

緋如兮看著莫長離那雙明亮的眸子道:“師尊，你陰暗的一面是什麼？”

這簡單的一句話將莫長離埋藏在心底十幾年的記憶牽扯出來，他眸中淡淡哀傷縈繞，他握住緋如兮的手，然後放在那顆炙熱跳動的心臟位置上，滿是悲愁的道:“我不記得了。或許那段記憶太過痛苦，所以我將它封印起來了，但我腦子中始終記得有這麼一段痛苦的回憶，每每嘗試想起，就被哀愁縈繞。不過那都是過去了，阿兮，自打你出現後，那些都不重要了，只要你陪在我身邊，不要離開，以後我們製造的回憶，就足夠掩埋一切過往的悲傷。”

緋如兮緊盯著莫長離的眼，從那雙眸中彷彿看到他不為人知的憂傷而又腐爛的一面，他此刻像只受傷的小鳥般，急需安慰，於是緋如兮又一次投進他的懷中。

他抱著緋如兮道:“這迷霧森林中有人，昨夜那些突然襲擊我們的邪靈，是被人引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