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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也是。
江頌月讓衛章繼續趕車,仔細囑咐錢雙瑛:“待會兒不論她說什麼,你都別插嘴。”
錢雙瑛點頭。江頌月好歹有太后撐腰,她家是純粹的商戶,得罪不起官宦權貴。
馬車駛近,果不其然,有清脆的女聲喊道:“車中可是懷恩縣主?”
江頌月掀簾,隔著段距離與亭下二人頷首致意。
她未下車攆,聞人雨棠也依舊坐著,只讓侍婢掀開了亭下垂紗。
“縣主是要去菩提廟?不會是去求姻緣吧?”聞人雨棠慢悠悠道,“聽說往菩提廟後面那棵銀杏樹上掛紅綢,靈驗的很,只不過嘛……”
她嗓音拖長,意有所指道,“有些姻緣,可不是求神拜佛就能得到的。”
一字未提聞人驚闕,卻每一個字眼裡都是他。
江頌月唇面緊繃,前幾日賀笳生那句“除非老天瞎了眼”再次迴響在她腦中。
她喜歡書生,尤其是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那種。
這些年來,她見過許多,其中大多是賀笳生那般偽裝出來的,得勢或醉酒時,就會顯露出卑劣醜態,有的是對財權的貪慕,有的是對酒色的沉迷,那些痴迷的醜陋嘴臉,想想就令人作嘔。
唯有聞人驚闕不同。
十六歲那年的除夕宮宴上,江頌月因擔憂獨留府中的祖母孤寂,席宴過半就與太后請辭。
沿著湖邊小徑離席時,遙遙望見湖心亭有人撐著額頭靜坐,好似融入那片幽靜的湖水,周身圍繞著一種無法言喻的恬淡與雅緻。
那畫面讓人留戀貪看,又不忍心打攪。
“是聞人五公子在那兒醒酒呢。”隨行宮人解釋道。
江頌月剛在席宴上被聞人雨棠暗中針對過,知道那是聞人雨棠的兄長,還是個醉鬼後,頓時什麼感受都沒有了,當即就要抬步離開。
可就在這時,湖心亭中閉目養神的人恍若被他們驚擾,毫無徵兆地偏目看來,望見江頌月,他忽而慵懶笑起。
那個笑很難形容,像是包含著“果真如此”的暢快,又彷彿藏有淡淡無奈與嘆息,更多的是毫不遮掩的愉快。
笑得有點自來熟,但又不顯得輕浮。
江頌月一時僵住,不知道該對他回以笑臉,還是客氣行禮。
這時聞人驚闕好像才反應過來,斂起笑意,正了正衣裳,不緊不慢地站起,隔著清冽的湖水,朝著江頌月作揖。
他的動作很慢,很斯文,抬起頭時,再次與江頌月笑了笑。
這個笑含蓄許多,也更客氣,像是賠禮。
“五公子約莫是醉酒認錯了人。”宮人猜測。
“嗯。”江頌月隔著湖水,拘謹地與他行禮,而後跟著宮人繼續往前走,沒多遠,有柳絮般的雪花飄了下來。
離開那片湖水時,她偷偷往回瞟了一眼,被紛紛揚揚的雪花阻擋了視線,她只瞥見聞人驚闕仍站在那裡,卻看不清他在做什麼。
江頌月見過許多醉鬼,只有聞人驚闕不一樣,他便是醉酒,也僅僅是反應稍慢,仍舊十分有風度。
都是一家人,聞人雨棠怎麼就這樣討厭?
可江頌月唯有忍耐,“多謝六姑娘提醒。”
她沒有反抗的意思,聞人雨棠若是一直嘲諷,就顯得她仗勢欺人了。
周圍還有個雲襄郡主在,多少得有點世家千金的儀態。
聞人雨棠哼了一聲,沒好氣道:“不客氣!”
話不投機,兩句話說完,閒亭紗簾落下,江頌月則繼續前行。
走出好遠,直到看不見聞人雨棠一行人的影子,錢雙瑛才長舒一口氣,道:“是太后邀請你去宮宴,又不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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