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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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偏僻的小山村結婚的時候男方要給女方很多彩禮錢，至少都得一千以上，象李大倫這樣差勁的條件沒有三五千是不可能的。在一九九一年的時候上千元對於農村的普通家庭來說是很難承擔的，以至於很多人要東拼西湊借錢結婚。這種習俗至今沒有改變，只不過在二十年後衡量的數字不是用千了，而是用萬。基本上是結婚的當天晚上新郎官歡天喜地入洞房，老頭老太太唉聲嘆氣準備還賬。

高鼎城以為李大倫是來借錢的，於是就說道：“結婚是好事情，我一定會伸出援助之手的，這樣吧，我再借給你兩千塊錢，其他的你自己想辦法吧。”

這時候，在廚房裡的李夢婷跑了出來，她哭著說道：“姐夫，不能借給他，這一次他是想那我去換親。”

“換親？簡直是荒唐。”

高鼎城這個退伍軍人是一個十分正直的人，可以說對換親這種封建陋習深惡痛絕，他用銳利的目光直直地盯著李大倫，十分生氣地說道：“你這些年從我這裡借走的錢沒有一萬也得有七八千，這些錢都被你吃喝嫖賭花光了。念在親戚的份上我從來都沒有在意過，今天你竟敢拿夢婷妹子去換老婆，那你乾脆去買個媳婦好了。李大倫，我嚴重地警告你，如果你小子敢打這樣的鬼主意，小心老子打斷你的狗腿。”

現在的李大倫簡直就是老鼠見了貓，這個傢伙雙腿一軟再次跪倒在地上，他狠狠地扇了自己幾個耳光後痛哭流涕地說道：“堂姐夫，我錯了。可是我再不結婚，俺家的香火就斷了，那樣的話俺娘會活活氣死的。您要是不同意換親的話，就再給我五千塊錢，讓我去買個媳婦，那樣我就把夢婷妹子交給你了，以後你愛咋辦咋辦，就是當你的小老婆，我都沒有意見。”

“你混蛋。”

怒氣沖天的高鼎城狠狠一腳就踹在李大倫的臉上了，這個傢伙倒地的時候滿臉都是血。高鼎城還想去揍這個無恥之徒的時候被李夢婷攔腰抱住了，這個苦命的女子哭著說道：“姐夫，你放過他吧，我哥他也不容易。您就把錢借給他去買老婆吧，今後我就是做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高鼎城推開李夢婷後氣呼呼地說道：“錢我可以給他，但是下不為例，如果再提到換親這件事情的時候，我扒了他的狗皮。”

這一幕和二十年前差不多，高磊知道李大倫很快就會把這五千塊錢花光，到時候依舊會把李夢婷帶走。他急忙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等到了高鼎城的身邊後小聲地說道：“爸爸，你不能把錢給他，買老婆是違法的。況且舅舅本來就吃喝嫖賭，你把錢給了他那還不是扔到水裡打水漂了，那樣也絕對救不了夢婷阿姨。您不如讓舅舅先回去，如果真得有合適物件的時候，您再把錢送給外姥姥。”

怒火中燒的高鼎城竟然沒有發現兒子的話有點不對勁，相反倒覺得很有道理，於是就說道：“李大倫，你給我抓緊滾回去，如果敢再打夢婷的注意，我就把你送到監獄去，讓你小子下半生在牢房度過。”

“姓高的，算你狠，你不就是想霸佔夢婷麼？好，我告訴堂姐去，看你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怎麼收場。”

這時候的李大倫有點歇斯底里，那種二桿子勁上來了，這個傢伙氣呼呼地往外走，來到門口的時候還氣呼呼地說道：“你想老牛吃嫩草的話就拿一萬塊錢出來，要不然我去法院告你去。”

這下子高鼎城的火就更大了，他抓起茶杯就狠狠地朝李大倫砸了過去，幸虧那小子躲得快，要不然非得砸個頭破血流不可。

李大倫走後，高鼎城也逐漸冷靜了下來，他長嘆一口氣後說道：“夢婷，你還是收拾一下回去吧，在這裡難免有瓜田李下之嫌，那樣對你一個大姑娘的影響不好。等你姐回來後，就抓緊回老家去吧。”

“不，姐夫，我不走，我要留下來照顧小磊，求求你不要趕我走。”

李夢婷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上了，她哽咽著說道：“我要是回到老家，哥哥他一定會逼著我去換親的。要是那樣的話，我寧願去死。”

“小磊已經長大了，不需要你照顧了。無論怎麼說李大倫都是你的親哥，我想他不會做那麼絕的，況且你母親也不會把自己的女兒推進火坑。”

高磊沒有想到想到這樣的結果，早知道這樣的話就讓李大倫把錢拿走了，那樣最多老爸損失五千塊錢，也不用把局面搞僵。如果現在李夢婷走了的話，那自己的確沒有辦法拯救這個苦命的女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走上絕路。在這個時候他決定力挽狂瀾，於是就走到高鼎城面前，用十分委屈的聲音說道：“爸爸，我晚上老是做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