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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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著急趕著，忽聽耳邊有人大呼他的名字。趙老漢猛的一驚，眼前頓時一亮，看到自己來到一片白茫茫的水旁。抬頭一看，天上星星一閃一閃的正看著他。趙老漢借星光一看，這才知道原來自己走到離村一里多的一條大河邊，要是再走幾步就掉河裡了。

後面喊他那人來到他身邊，問道：“這麼晚了您上哪去？”他一看原來是村裡的一個年輕人。趙老漢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年輕人道：“沒準您遇上鬼打牆了。咱們快離開這吧！“趙老漢和這個年輕人一塊回村裡。

到家推門一看，屋裡的糧食都已不翼而飛。趙老漢四處尋找，連一粒也沒找到，也沒發現什麼的蹤跡。趙老漢十分惱火，回想這一天發生的事，心裡一動，暗想：莫非與昨天那群黃鼠狼有關？若是如此，肯定還會來找我，我倒要和它們鬥鬥看。想到這，他轉身出門，從村裡借來一杆火槍，裝好火藥、槍砂，藏在屋中，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

過了一會，他聽到外面有了響動，輕輕開啟窗戶向外看。只見院裡果然是那群黃鼠狼，帶隊的是昨天在磨坊裡指揮的那隻。這群黃鼠狼正立著身子往外搬院裡的東西，一聽窗戶上有響聲，全都轉身往窗戶上望去。黑夜中黃鼠狼的眼睛反著光，一閃一閃的，甚是詭異。

趙老漢一看這群黃鼠狼來了，從視窗把火槍伸出去。一叩扳機，砰的一響，趙老漢慘叫一怕，連忙用手捂住臉。原來火槍炸了膛，槍砂把趙老漢擊傷。槍聲和慘叫聲驚動了村裡人，等來到趙老漢家時，這群黃鼠狼早已無了蹤跡。眾人連忙扶起趙老漢，有人跑去請來郎中。郎中忙了半天才取出嵌入肉裡的槍砂，眼睛沒有辦法了。趙老漢從此成了肓人。

過了不久，村裡有好幾家都鬧丟東西，都是那天晚是吃肉的人。後來有人在村邊的河裡撒網捕魚時，撈上來不少用具，有人辨認出是村裡人丟的，以前卻從來沒撈到過。

第九章　母親兩則（1）

一：探子。

老王下了班後，騎車回家。他在一個國營小廠上班，離他家有十幾里路。工廠效益不好，經常發不下工資，要不是熬一個退休證，他才不願意受這份折騰。今天天色有些陰沉，下班時天就擦黑了。

從工廠到他家有一條土道，要近得多，只是路面上有些顛簸。今天有些晚了，他決定從土道回去。從大路上拐上土路，天色已經全黑了。他一路走著，一路想著心事。路上有一座小橋，是水泥磚木混建的。當他走到橋上時，發現橋頭上坐著一箇中年婦女。這婦女一見有人來了，連忙站起身來，向他叫到道：“大哥，幫幫忙好嗎？”老王一聽叫他，便下了車，打量了一下這婦女。只見她四十多歲年紀，臉色有些蒼白。上身穿著白色上衣，下身是碎花的褲子，一雙黑布鞋，衣著十分普通，懷裡抱著一個小布包袱。老王問道：“大姐，有啥事啊？”那婦女道：“我到**村去走親戚，到這就走不動了，這天也黑了，麻煩您捎我一段行嗎？”**村離他住的村子不遠，從這條路走正好順路，老王便答應了。那婦女上了車，老王馱著她向前走。

老王是個不擅言辭的人，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幾句後，很快兩人就沒話了。走了一段路，老王並沒有覺得車子重多少。他一邊騎著車，一邊心裡納悶：就算這婦女再輕，也不至於一點重量都沒有啊？

車子上了大路後，很快便到了那婦女說的那個村子。那婦女下車後，對老王千恩萬謝的，倒把老王弄得不好意思。那婦女又塞給老王十元錢，老王說什麼也不要。那婦女將錢塞到老王兜裡，轉身離去了。老王心裡十分過意不去，目送她到一家門口，推門進去了。

回到家後，他對家裡講起這件事，並把那張十元錢拿出來給家人看。老王一看手裡的錢，嚇得臉當時就白了，在他手裡赫然是一張紙錢。老王聽說過有人受到過紙錢，都說是碰到鬼了。難到今天也是碰到鬼了？他覺得不可思異。

第二天，他從那個村子走過時，特意到那婦女去的那家看看。當他敲門時，開門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那男人問他有什麼事，老王把事講了一遍。那男人也嚇得臉色蒼白。把老王讓進屋裡後，從櫃中取出一張相片。老王一看，正是昨天晚上搭車的那個女人。那男人說道：“這是我的母親。她老人家去世已經十幾年了，那時我還沒成家，我媽最放不下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