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菸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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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維朋夫人號，上下層甲板的翻板艙門處，老王帶著西蒙和全體的骷髏水手列陣以待，他們正在等著比爾帶領叛亂水手骷髏們出現。

可為什麼會用這麼當面鑼對面鼓的形式進行戰鬥？

其實兩夥怨靈鬥了這麼久，所謂的伏擊、夾擊什麼的各種花招戰術其實都用老了，可是實際上，效果並不大，兩家也漸漸的厭煩了用所謂的戰術或者智謀定勝負，打到最後索性到最後形成了固定的進攻和防守模式直接堂堂而戰，每3天爭鬥一次，西蒙領人殺下去或者比爾帶人攻上來輪換進行。

還有一點，就是羅維朋夫人號有自己的特別之處。

這艘船好像對於曾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慘劇感同身受，因此形成了自己的意識，她壓根不屬於西蒙或者是比爾的任何一派，人家西蒙作為詛咒源頭吧，羅維朋夫人號也不怎麼買賬。

每逢在海上遇到其他船隻，羅維朋夫人號還會自行虜獲活人上船，有時候丟在下層艙室，有時候就是老王這樣出現在上層甲板，誰也摸不準她的脾氣。

此外，她還算是兩邊界限的劃定者，別看這些水手怨靈都能夠以靈體形式出現，唯獨羅維朋夫人號隔開上下層的甲板他們無法穿越，就連交戰時唯一可通行的艙門都是單向的，或者是比爾那邊可以透過，或者是西蒙這邊可以透過，其他一方戰局優勢想要乘勝追擊，也沒有辦法，好像這艘船就想在海上永遠飄著，看著西蒙和比爾永遠陪著她，過日子一般的打下去。

就這麼著，兩邊打了百十來年，徹底消散的怨靈不足十個，如同西蒙自己說的，等他們自己能分出勝負的時候，這個試煉世界估計已經發展出太空艦隊了。

西蒙已經叫人去試過了，今天的單邊通行屬於比爾，他們就只能在甲板上等待敵人到來。

老王聽西蒙介紹到這裡，總覺得哪些地方有不對，不過一時半會兒也沒有什麼頭緒，只能隨著西蒙迎擊比爾這次的進攻，以力破巧，儘快離開這艘船才是。

王滿倉右手拎著獵人斧子，上下轉動挽著花，他現在沒事兒就喜歡這麼耍，可以增加他所謂的“斧感”，越是和兵器熟悉，運用的時候越自然熨帖，這跟有些神射手抱著槍睡覺增加熟悉度是一個道理。

“咯吱~咣噹！”

艙門被大力推開，兩人寬的艙板被推的翻轉180度後重重的砸在甲板上，百年仇怨，說話叫陣就免了，骨灰組成的洪流直接湧上甲板，旋風一樣席捲到西蒙這邊的每個水手身邊，落地之後化作同樣衣衫破落，眼

中冥火閃爍的骷髏水手，糾纏扭打在一起。

那其中有個纏住西蒙作戰的傢伙，也是骨架高大，眼中冥火最盛，左右手各持一把郭爾喀彎刀，同樣是鏽跡斑斑，邊進攻西蒙邊大聲挑釁辱罵，還時不時指指自己的胸口，不用說，這就是把西蒙幸福小日子毀於一旦的禍根苗——比爾。

老王和西蒙商量的預案是擒賊擒王，想辦法在不傷害塞西莉亞的同時幹掉比爾，然後西蒙領著大傢伙風緊扯呼，附到羅維朋夫人號上，老王黑色陶壺一掃，皆大歡喜，所以此刻老王找準目標，也對著比爾的骷髏猛衝過去。

“西蒙，你已經虛弱到要和活人合作了麼？”比爾看著逼上來的老王，發力劈出兩刀，將西蒙震退道。

西蒙被黑色陶壺吞噬了部分力量，和比爾交鋒沒過幾招，就顯得有點吃勁兒，被雙刀打的連連後退，不得以還虛化了幾次來躲避攻擊。

“這個你管不著。”西蒙見到這個傢伙也懶得多說什麼，咬著沒剩下幾顆的牙齒，又擋了比爾幾個兇狠的下劈，老王的斧子就在此時掐著點襲來。

比爾當然不會被這種簡單的直線突襲打中，化為虛影任由斧子從身體中穿過，再度恢復實體，雙刀錚然相交，眼眶中的冥火一跳，冷冷的注視著老王和西蒙。

“西蒙，退下。”老王赤貧出身，當上了這個主人的貴族味道且要把玩一陣，他橫獵人斧於當胸，對上比爾的目光，頭也不回，很燒包的對西蒙道。

“是的，範德坎普主人。”西蒙知道老王也是有能耐的，不光是黑色陶壺，他自己本身的作戰技巧也很強，是以答應了一聲馬上退走，去找比爾一黨其他叛亂水手的麻煩。

“活人，你很厲害嘛，高傲的西蒙船長竟然成為了你的奴僕？”比爾的聲音比西蒙難聽的多，雖是一般空洞，可是仍然有種噁心的沙啞感，像是鏽鐵片子摩擦的聲音。

“說了你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