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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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姿的生父並非是太后張禎，而是先帝的江貴君。李姿出世之後，先帝和江貴君就一前一後突然病逝，時間相距不過一月。

之後張禎就抱著還是嬰兒的李姿靈前即位，臨朝稱制。

據辰天英所知，辰大將軍當年就是太后張禎黨羽，之後才得以在太后手下穩步晉升。

當年先帝和江貴君的死那麼突然那麼巧合，絕對不簡單。如果是張禎做的，那多半和辰宛也有些關係。辰天英是辰宛的獨子，可不就是跟李姿有殺父殺母之仇麼？

李姿這樣折磨他，似乎也合情合理了。

其實就算沒這層原因，李姿成天來他面前發瘋也合情合理。畢竟她是個瘋子，瘋子做什麼都合情合理。

她如今這樣說，辰天英反倒開始懷疑起來她究竟是真瘋還是故意。

“做什麼這樣看著朕？”李姿指尖從他唇上掠過，“這樣冷冷看著朕……可下面卻燙得不行，很難受吧？”

辰天英怒火攻心，張嘴咬她手指。

突然的疼痛襲來，她一下子花容失色，連忙將手指從他口中抽出，上面已經被牙齒咬出了血，火辣辣的疼。

李姿低頭看看自己指上的血，臉色難看至極：“皇后好大的膽子。”

辰天英冷笑：“對啊，我膽大包天，要不你殺了我？”

李姿冷哼，陰沉著臉把自己手指上的口水和血液全部擦在他衣領，竟然不發一語便起身離開了。

辰天英緊繃的身體瞬間鬆懈下來，吩咐紫電青霜去打冷水來，他自己爬起來踉蹌著回寢殿換衣服。

第二次了，李姿耍完流氓把他折騰成這樣就走。辰天英明顯能感覺到，她就是喜歡看自己起反應，樂此不疲，也不知道是有什麼大病。

用涼水讓自己冷靜了下，辰天英邊穿衣服邊出神思索。

李姿是皇帝，但她擺明了是個傀儡，頭上一邊是太后，一邊是辰大將軍。如今太后壓不住辰大將軍，辰大將軍按照流程就該準備篡位皇帝了。就算辰大將軍這輩子不打算篡位，自己做了皇后，一家子也可以走個外戚路線。

想來想去還是親媽辰宛最可靠，世上只有媽媽好。這分明就是個順風局，怕姓李的做什麼？

辰天英繫上腰帶，冷冷一笑。

好像覺得自己又行了。

……

“陛下，今年天冷得早，澄江已經凍上了。河道凌汛，多地受災。不過國庫能撥的款有限，說是挪北府軍過冬的錢去賑災，太后今日在朝堂上說了，辰大將軍不是很開心。”司非頷首站在殿中，向李姿彙報今日早朝時所見。

李姿懶洋洋躺在美人榻上，看著自己多了傷口有點紅腫的指頭髮呆，眼睛裡還是陰雲密佈，聞聲才抬了抬眸子。

“辰宛當然不開心了。”李姿捏著自己手指，“挪誰的不是挪，太后偏要挪她的……還以賑災為由，那麼冠冕堂皇，她也無話可說。”

原本已經結了個薄痂的手指被她一捏，又冒出些血來，她疼得皺起了眉：“若是辰宛拿北邊蠻人入冬後南下劫掠為由，要將這筆錢拿回去，太后該如何應對呢？”

司非：“陛下的意思是……”

“張禎這賤人沒了媽就是個廢物。”李姿沉聲道，“難對付的還是辰宛。現在辰宛把太后壓得喘不過氣來，我們也只能幫一幫太后了。不過就那麼一筆錢，辰宛拿不拿都無傷大雅，恐怕辰宛自己也沒那麼在意……你讓司危、司命去將蠻人五王子殺了，嫁禍給老大，別忘了再賣老二一個人情。”

司非頷首：“屬下領命！”

“唉……”李姿終於放過了自己被咬傷的指頭，“辰宛想要辰天英給朕留個女兒，張禎也想著朕能憑空冒出個女兒來，他們都盼著朕死呢。朕要是真有了孩子，豈不是要跟母皇一樣……”

孩子一出生，她自己的命也就到頭了。

“陛下，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

“不急，皇后都才入宮沒幾個月呢。朕很無聊。”李姿手指在髮間捲了幾卷，“這群男人在後宮給朕演演戲，還是挺有意思的。說來太后年紀大了，最近身子也開始不好了……”

她坐直了身子，朝司非招招手。司非湊近，便見她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布人偶，上面還扎著幾根銀針。

“這是……”司非細看了一眼，才發現這人偶的衣服下面，人偶本體上還寫了“張禎”二字。

李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