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五章 未曾到達的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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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動打電話的頭目是自衛隊的老兵，職位雖與警部平級卻有著警部沒有的優勢。

那就是，他們領著更多的工資，卻沒有把警部那樣繁忙。

名義上是武裝警察，其實是色彩雫的軍隊，規模雖然比不上其他國家，但是武器裝置還是很先進的。

作為保衛國家的武裝力量，他們存在的意義早就已經被曲解。

大家期待著他們做出卓越的貢獻，為國家奉獻力量。但其實，自衛隊……說白了，就是一個長時間待機，人員鬆散的部門。

凡是在自衛隊待過的老人，最大的期盼就是能夠混到退休領工資。

為什麼會這樣呢？曾經年輕的他們也有過熱血時期，也想過為正義而戰，用生命捍衛自己的國家。

但隨著時間推移，他們真正融入大院生活，激情也會隨之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每日的無所事事以及偶爾的軍事演習，還有升遷無望只能轉業的苦惱。

既然如此，又有誰會有心情給自己找麻煩呢？

頭目是隊伍中資歷較深的老人，在他升職升到隊長後，他最討厭的麻煩就是出警。

為什麼他會牴觸他的本職工作的？原因很簡單，第一個他本來就是來混日子的，不是來正經八百幹活的。第二個，他二姨千叮嚀萬囑咐，不可以鬧出人命，會有損他姨夫的形象。第三個就是與他息息相關的工資與退休金了。

作為小隊幹部，他的隊伍一旦出現人員傷亡，他的當月獎金就會取消，接著就是他職業生涯的結束……

當然，除了這些，他也不喜歡大晚上出警，因為會影響休息。

這次接到搜查一課的緊急來電，讓本就心煩的他提前進入更年期。。

“嘖！你們這些傢伙，起床幹活了！”

雖然臉上寫著不想去，男人卻不得不屈服警視廳評分制度。他勉為其難地招呼自己手下十五個隊員，讓他們趕緊穿衣服出發。

“我說……隊長，咱們不是商量好要躺平到退休的嗎？”和他關係不錯的隊員睡眼朦朧地說道，“再說了，國內的發生的事，不都歸公安管嗎？這麼久，也沒見哪次他們來麻煩我們呀……”

“你這小子說什麼呢！”男人火冒三丈地照著青年的屁股來一下，讓他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你以為老子想去？老子巴不得無事一身輕！”男人眉頭緊皺點了一根菸，抽兩口就吐在隊員的臉上，讓他清醒清洗。

“咳咳！那是為啥？”

隊員提起褲子套上衣服，到外面把防具穿好，晃晃悠悠就跟著頭目走到外面。

“還能為啥？好評唄！”

頭目不情願地去找司機，路上他還不住地抱怨著：“最近，也不知哪位神人專門針對咱們整個評價系統，只要有人撥通內部緊急電話，他就有權利評價我們。一旦咱們的評分低過其他小隊，咱們就有被裁員的風險！”

“那太不公平了呀？誰知道那傢伙會不會故意給咱們差評？”隊員怨聲載道。

“哼！那小子他要是敢，咱們就圍上去揍他！”另一個不願起床的隊員跟著回應。

“你們就別瞎起鬨，這次情況肯定很危險，等到了地方，你們聽我訊號，等槍聲停止再衝進去，聽到了沒有？”

頭目在乎好評不假，但他更擔心隊員的安危。別誤會，他可不是好心人。只不過隊員的存活率，決定他的退休工資，他不得不加點小心。

“是的，隊長。”

幾個人從軍械庫領取槍之後，昏昏沉沉地跟著頭目來到了停車場。

上司分配給他們的豪車是紅色林肯加長款，這輛車還是上司的上司挪用公款買的，剛用沒幾天就厭棄的新車。

他們作為接盤俠，只能聽從上頭指揮，上面讓座設呢麼車就坐什麼車。這兩加長林肯效能上還不錯，但卻不實用、底盤很低就不說了，還不防彈。

幸運的是他們出警的地方，柏油馬路還算新應該不算難走。

當他們走到車前時，司機開啟車門下來與他們打招呼。司機是個眼袋闕青，走路搖晃的中年人。此時，他口裡叼著一根菸，雙眼無神地看了他們一眼，那掩藏不住的倦怠感，讓他們這些人有棄車逃跑的衝動。

“看什麼看？上車！”這位司機師傅，比他們的頭目脾氣還大，話說完就大力地關上車門。

“……老大，咱們步行需要多久？”垂死掙扎的小弟小聲地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