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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幾歲,做事也穩重。”
“是,兒臣一定與皇兄多加學習。”
“你們啊,畢竟是兄弟,”霍竭治喝茶潤嗓子,招手讓他走近些。
霍行是崔皇后之子,眉眼間跟他母后很像,卻不似她那般溫柔,多了幾許陰鬱之氣。
霍竭治觸景生情,感慨道:“轉眼快到你母后忌日,她走的早,最是不放心你,如今你業已成人,可以去她跟前燒柱香告慰她的在天之靈了。”
霍行道是。
父子二人生分,說了沒幾句,霍竭治便將他打發走了。
傅英辭從宣政殿出來時,看到一抹雪青色身影立在楹門處,他聽到太監送人的說話聲,抬起頭來,傅英辭與他對上視線。
霍行微微頷首,兩人便沿著甬道穿過高聳的城牆,正好遇到禁軍換防,來往的兵士各自交代完要務後,邁著齊整的步伐回到原地待命,北風颳在甲冑發出呲嚓的響聲,清冷中透著森嚴。
“傅世子既要彈劾,緣何不在明日上朝時?”
“心緒起了,哪裡還等得到明日。”傅英辭笑,順勢將披風攏緊,隨手帶上兜帽遮住冷白色的俊臉,一歪頭,“殿下特意等我,可是有話要交代?”
霍行:“我知傅世子明哲保身,但你已經得罪了彭睢,想要獨善其身是斷不可能了。不妨與傅世子挑明,我與你的目的相同,也是衝著彭睢去的,我們可以聯手,將此事做的更圓滿些。”
傅英辭挑眉:“怎麼個圓滿法?”
“西南糧道的主事一職,我有自己的人選,若能借彭百里之事拉下彭睢,那便再好不過了。”
日光從高牆處灑落投下一片陰霾,將兩人分別隔在陰處和亮處。
霍行站在暗面,目光幽沉地望著傅英辭,“不痛不癢的敲打無濟於事,你看不慣彭百里,其實追根溯源是看不慣他仗彭睢的勢,看不慣彭睢為虎作倀,助紂為虐。你心性高潔,眼裡揉不得沙子,這是好事,你敢言,敢講,滿朝文武也只有你敢在父皇面前肆無忌憚地彈劾。
不如我去搜集證據,你擇日再行參奏,我保證,不會有任何偏私,弄虛作假。”
傅英辭低頭,唇輕輕勾起,像是渾不在意他說了什麼。
“太子殿下,我內心陰暗,不敢自詡高潔,我所作所為無關大義,也毫無章法。我不跟人合作,也不受誰指派,我想做什麼便做什麼,至於彭睢,那是您自己的事,與我無關。”
“傅世子,我誠心誠意!”
“太子殿下,我亦是真心實意。”
颳起一陣凜冽的北風,天色陰沉,碩大的雲陡然壓下,半空宛若有千軍萬馬逼近,壓得人喘不過氣。
高廉看著那道修長清雋的背影,低聲道:“殿下,他太不知好歹。”
李寂:“您再三拉攏,他非但沒有答應且態度如此頑固惡劣,殿下只要吩咐下來,屬下便去屠了他為殿下解憂。”
霍行望著那身影轉過甬道盡頭,眸光清淨晦暗,唇輕輕抿了抿,道:“不覺得他很奇怪嗎?”
傅英辭不蠢,但他彷彿不把自己的性命看在眼裡,他任性妄為彈劾一切不忿之人,就像從不考慮後果,不畏懼會有報復。他是讀過書考了進士的人,學識淵博才情敏然,照理說做事即便隨性也能周全,但他又格外隨意,只是過把癮便收手。
若只說他是瘋子,霍行覺得不合適。他跟瘋子一樣不要命,卻比瘋子多了幾分剋制和聰慧,或許還有刻意隱藏的內斂。最讓霍行不理解的是,精明無情如陛下,卻對這位監察御史格外的縱容,那口舌得罪了滿朝文武,陛下卻壓根沒動用實質性的懲處責罰。
霍行深吸一口氣道:“靖安侯府在陛下心中地位不同,我們剛從南楚歸京,本就對形勢把握不準,此時不易過早樹敵,暫且由著他胡鬧去吧。”
傅英辭雖令人厭煩,但他至少沒有站在自己的對立面,沒有成為霍輝的助力。
“盯著彭睢和彭百里,等他們露出馬腳時,添一把火。”
“是。”
.....
門板被風拍打的啪嗒啪嗒作響,因著閉店盤賬的緣故,布莊今日歇業不待客。沈瀾與掌櫃的本在賬上翻看簿子,聽到說話聲,掌櫃的起身出門,一陣涼意襲來。
沈瀾抬頭看去,卻是沈萩走進門來,先是脫了帷帽交給一旁的青梔,接著又將披風解開攬在臂間,邊走邊與掌櫃的說著什麼,進入賬房衝沈瀾微微一笑。
沈瀾站直,臉上浮起一絲熱意:“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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