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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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人魚匯合之後，卡爾把吉恩追著達爾西離開之後發生的事也給達爾西說了一遍。

達爾西聽他說自己捅了維斯特一刀之後才離開，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問他:“那你補刀了嗎？”

像卡爾這種未成年人魚，第一次把武器對準和自己同族的人魚，還是在這種緊張的情況下，捅得不準也是有可能的。

聽卡爾說自己忘了，達爾西還有些遺憾。

“不過也沒關係。”達爾西說，“這把刀朝著胸口捅進去，就算還活著應該也問題不大。”

既然現在已經撞上了，兩條人魚也不準備分開，雖然沒有配合過的兩條人魚加起來不一定能和外面還在尋找達爾西的食人魚對上，但是身邊有個伴不管怎麼說，還是讓人會安心一些。

尤其是卡爾聽達爾西說他在碰見被抓住的自己之前，就已經把食人魚的存在告知了自己的族群之後，對他們能活下去的信心更大。

“我們族群一直都很關心食人魚的問題。”卡爾安慰達爾西，也是在安慰自己，“首領很快就能發現我不在族群裡，然後帶著族人們找過來的。”

卡爾給達爾西打氣:“我們只要保證在他們找過來之前不被抓住就行。”

“我知道。”達爾西看了一眼還在喋喋不休唸叨著的亞成年人魚，他相信以一個族群的實力，想要找到這裡只是早晚的問題，就算一時半會找不過來，他也可以保證自己在這之前不會被抓住。

“那我們接下來還要繼續藏在這裡嗎？”卡爾把主動權交給達爾西，有獨立生活經驗的流浪人魚，比自己總是要靠譜很多的。

“不要在這裡久待。”這裡距離兩條食人魚的位置並沒有多遠，一直待在這裡，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被循著痕跡找上來的食人魚發現。

兩條人魚商議了一下，決定在遮掩行跡轉移時想辦法往族群的方向靠近，趁著這時候達爾西身後的食人魚還沒有追上來，想要轉移位置更安全。

——

在達爾西和卡爾從另一個洞口裡鑽出來，準備離開的時候，達爾西突然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卡爾見達爾西停下來，有些不明所以:“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嗎？”他小聲的詢問達爾西。

“有血腥味。”達爾西示意他仔細聞聞看，兩條人魚停了下來，警惕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試圖找出來血腥味的來源。

意識到被這兩條人魚發現了自己的行蹤，藏在暗處的食人魚主動暴露出來，朝著達爾西他們襲來。

達爾西的視線匆匆從他的身上掃過去，看了個大概。

是看守卡爾的食人魚維斯特。

卡爾在他身上捅的那一刀還是沒有致命，在麻痺的效果消失之後，他處理了自己的傷口，在蓋住血腥味之後又追了上來。

達爾西和卡爾都以為在受傷之後，就算活了下來，他也會帶著傷口先回去養傷，但是沒想到卡爾和達爾西兩人的行為成功激怒了他，讓他拼著自己還沒癒合的傷口也要追過來。

在看見他之後，兩條人魚飛快的朝著前方遊走。

但是達爾西和卡爾之間並不存在默契可言，兩條人魚同時逃亡還是比不上一條人魚的時候方便，沒過多久，兩條人魚的尾巴上都帶上了傷口。

兩條人魚慌不擇路的被身後的食人魚趕進一個山洞，卡爾聞著海水中的血腥味，來自自己和達爾西，雖然身後的食人魚暫時還沒有追上來，只要有血腥味存在，身後那條食人魚追上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卡爾在此刻後悔，當時為什麼要急著逃走，不先補一刀再說。

他咬了咬牙，看了一眼前面達爾西白色的魚尾，達爾西落到現在被追的境地說到底還是因為自己……

“如果……”卡爾做出最糟糕的假設，他嚥了咽口水，“如果那條食人魚追上來，我們逃不走的話，你可以不用管我，把我扔給那條食人魚。”

“是我用小刀捅了他，他追我的時候你就能逃走了。”

亞成年人魚話裡的內容讓達爾西愣了一下，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他滿臉悲壯的表情。

“你既然是首領的好朋友，首領知道你因為他對所以我伸出援手，但是最後把自己搭了進去，肯定會很難過。”年輕的亞成年人魚一邊跟著達爾西的腳步往前遊，一邊腦補著這種結果，越想越難受，“反正最開始也就我運氣不好被他們碰見了，能活下來一個是一個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