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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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

鬼鬼縮了縮肩膀，趕緊開口道歉。「對不住，是鬼鬼睡晚了，請爹原諒。」

「好了！小倆口新婚夜，睡晚是難免的嘛！」炎夫人開口打圓場，招手要鬼鬼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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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鬼鬼乖乖走到炎夫人面前，接過婢女遞過來的茶杯，微微傾身。「娘，鬼鬼給您敬茶。」

「好！乖。」炎夫人接過茶杯，喝了一口，伸手拍了拍鬼鬼的手。「鬼鬼呀！娘從小看妳和絳兒一起長大，雖然嫁進門的不是絳兒，不過娘一點也不覺得可惜，因為妳一點也不會輸給絳兒。」

炎夫人說的是實話，吳炎兩府是世交，她對鬼鬼一點也不陌生，也把她當女兒一樣疼愛。自己的兒子喜歡的是誰，為孃的哪會不清楚？只有他們家老爺，仍然有著門戶之見。

「謝謝娘。」炎夫人的話讓鬼鬼感動得紅了眼眶，她趕緊眨去淚意，揚起一抹甜美的笑容。

「哼！」一旁的炎老爺重重一哼，不以為然地睨了炎夫人一眼。「我本來還想說嫁過來的是絳兒，門當戶對的也不錯，絳兒這丫頭我很喜歡。誰知道嫁來的竟是個丫鬟，早知道不如讓綸兒娶佩婷，

兩人一起為炎家打拚，夫唱婦隨多好？」

炎老爺的話讓鬼鬼白了臉，她知道他嘴裡的「佩婷」是誰，她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方佩婷一眼，有點自卑地低下頭。

方佩婷是炎府大總管的女兒，從小就參與炎家的管事，一直跟在炎亞綸身旁幫忙，在炎家甚得其它僕人的尊敬。

而且，方佩婷長得很漂亮，表現出來的氣度全然不輸給一般的大家閨秀，鬼鬼早就聽聞炎家老爺有意讓方佩婷嫁進炎府。

「爹，你胡說什麼！」炎亞綸不悅地擰起眉，將鬼鬼摟進懷裡，心疼地看著她蒼白的臉龐。

「是呀！老爺，你別亂說！」炎夫人也不高興地瞪了丈夫一眼。

「我哪有亂說！」炎老爺瞪了鬼鬼一眼。「反正娶也娶進來了，就算了，不過綸兒啊！你要不要把佩婷也納進房，反正這也是遲早的事，晚納不如早納，佩婷，妳說好不好？」

炎老爺轉頭，一臉和藹地看向方佩婷。

方佩婷一愣，秀麗的臉龐微紅，羞澀地覷了炎亞綸一眼，低頭不語。

看到這一幕，鬼鬼的臉更白，心狠狠抽痛，卻說不出任何話來。她沒忘記炎亞綸說的話──他是不得已才娶她的。

「爹，你夠了沒有！」炎亞綸沉下俊臉，真的生氣了。

「老爺，你別鬧了！」炎夫人也跟著沉下臉。

見妻子真的發怒了，炎老爺吶吶地閉上嘴，卻還是不甘心地哼了一聲。

「鬼鬼，妳別理這老頭子說的話……」炎夫人轉頭柔聲安撫鬼鬼。

「鬼鬼不會的。」鬼鬼揚起一抹笑，忍住心裡的抽疼，硬逼自己不在乎地回答。

可她的視線卻不由自主地瞄向方佩婷，只見方佩婷漂亮的臉龐泛著一抹酡紅，美眸直直觀著她身旁的男人。

她喜歡炎亞綸嗎？那炎亞綸呢？是不是也喜歡她呢？

這個疑問，不期然地藏進鬼鬼心裡，久久不散……

揮之不去的疑問一直深埋在心裡，隨著日子飛逝，不用詢問，鬼鬼似乎已得到證實了……

端著人參雞湯，鬼鬼看著在亭子裡的兩人，腳步遲疑著，不知該不該上前打擾談論中的兩人。

他們談得很高興，有說有笑的，方佩婷一直用著傾慕的眼神看著炎亞綸，而炎亞綸呢？

鬼鬼看向她的丈夫，只見他絲毫不掩飾對方佩婷的欣賞，兩人商談著商場上的事，偶爾還傳出笑聲。

這情形，她不是第一次看見。這半個月來，只要她看到炎亞綸，身旁就會跟著方佩婷，他們兩個形影不離，比起來，方佩婷還比較像是炎家少夫人。

而她呢？她從不管事，也不懂那些，炎亞綸也不會找她談論公事，他對她永遠都是那麼壞──

愛逗她、愛玩弄她，總把她氣哭，他也不在乎，反而笑得好得意，就連做那件事時，他也對她好壞，總要她哭著求他，他才肯滿足她。

她和他在一起時，他總是霸氣地限制她這個那個，從不對她好，他的溫柔從未對她展現過。

反正……她只是個替代品，又不是他喜歡的人，長得又不漂亮，跟他站在一起一點也不登對。

不像他和方佩婷……鬼鬼抬眸看向亭裡的兩人，男的俊、女的美，不管怎麼看都很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