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火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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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川沒出宮，他去了一個地方，後宮。

如今聖上未定，趙延之的女人還住在原來的宮殿，謝川走到了延禧宮，這是那個女人住的地方。

謝川剛要進去就被一個宮女擋住：“這位大人，這裡是後宮男人不得入內，而且這可是貴妃娘娘的居所，無故不得擅闖。”

謝川嗤笑：“怎麼，你以為你家娘娘這樣的我能看得上嗎？”

桃紅沒想到面前的男人說的這麼直白，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硬著頭皮說：“後宮男子不得入內，還請大人離開。”

謝川冷臉：“讓開，我不想對女人出手。”

桃紅感覺到了對方的殺意，似乎她在不讓開，自己就會因此喪命，她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景，內心感到害怕，顫抖著腿讓了兩步，謝川視若無睹的走進了延禧宮。

端貴妃的偏殿裡供了尊佛像，她正跪在佛像前，突然門開了，她閉著眼睛呵斥道：“柳綠，不是說了嗎，我禮佛的時候不要來打擾我。”

“禮佛是因為自己做的壞事太多，所以在這洗刷自己的罪孽嗎？”

一個男人的聲音傳進了端貴妃的耳朵裡，她猛地睜開眼睛，轉頭一看，謝川正在自己身後，一雙眼睛正盯著自己，她嚇得一跳，軟了身子坐在蒲團上。

謝川看著眼前的人的害怕模樣，有些好笑，他也確實笑了出來：“呵呵，怎麼，貴妃娘娘跪久了腿都軟了？”

端貴妃定了定心神，鎮定自若的說道：“謝統領來我這延禧宮有何貴幹。”

謝川湊近面前的女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謝川長的貌美，端貴妃冷不防被這樣美麗的男人湊近，臉有些發熱。

謝川盯了半晌開口：“這人臉縫合的辦法果然不錯，我一點都沒看不出來痕跡呢。”

這一句話讓端貴妃猶如掉進冰窟，她的臉一下唰的一下變白，面前的這個男人知道了她的底細，之前的趙延之也曾發現過，但她絲毫不畏懼，因為她很清楚趙延之對她依託的感情，但面前的這個男人不同，她顫抖著聲音說道：“你想幹什麼。”

謝川抬起了手，他像是魔鬼來臨，聲音低沉：“我就想看看貴妃娘娘真正的臉到底長什麼樣子。”說罷，他的手附在端貴妃的臉上，緊緊一扯，端貴妃疼痛的大叫一聲，附在上面的人臉被剝了下來。

謝川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人面，和那些他之前從月陽樓下面繳獲的人臉罐子裡的臉一樣的精緻，一樣的手感，果然他想的沒有錯，他的目光再次落在端貴妃的臉上，他有些驚訝，那女人的臉已經潰爛，臉上都是一層一層壞死的皮，重新長出又再次潰爛，形成一個迴圈，而有的地方已經開始囊腫，就連眉毛也已經掉光，謝川想，如果趙延之看到現在的端貴妃一定不會被美色所迷惑。

端貴妃捂著臉大喊大叫：“你竟然，你怎麼可以，還給我的臉，把我的臉還給我。”

謝川顛了顛手中的人面，對著端貴妃冷呵道：“你說這是你的臉，人貴賤有自知之明，你哪來的臉好意思說這是你的臉呢。這張臉的主人明明叫雲煙啊。”

端貴妃聽到雲煙的那一刻放棄了喊叫，她癱倒在原地，一雙眼睛沒了生機，她的腦子裡閃出當時那些人扒雲煙的臉時雲煙的喊叫，想來比她疼痛一百倍一千倍，可是沒人救雲煙，他們看著雲煙活活疼死，還在一旁開心的笑著歡呼著。

端貴妃有氣無力的說道：“你的目的不只是為了把雲煙的臉扒下來吧。”

謝川單膝蹲下目光和她持平：“貴妃娘娘，你對聖上究竟做了什麼。”

一提到趙延之，端貴妃想起了那萬般疼愛他的男人，他會陪著她冬季裡賞雪，會因為她喜歡荷花，而為她種一院子的荷花，他會給她梳髮髻，明明這麼難的事，她自己都弄不好自己的頭髮，那頭髮卻在他的手裡絲滑流暢……

端貴妃一滴淚落了下來，她沙啞著聲音說道：“有人給我一種藥，搭配著聖上的膳食使用，可以使聖上快速流失身體的活力。”

謝川瞭然：“那個人就是左相吧。”

端貴妃點頭，謝川既然已經知道了她也不辯解了，她清楚，這個男人自己已經知道了很多東西了，來問她只不過確認一下。

謝川又問：“那個鄭巖道長到底是什麼人。”

端貴妃一愣，她的眼睛看向了謝川，謝川被這一目光看的不明所以，但他依舊漫不經心的回視端貴妃。

端貴妃沉默了半晌才開口：“鄭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