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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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陽樓不同於玉嬌坊，玉嬌坊裡只有瘦馬和賣藝不賣身的姑娘，月陽樓裡則是小倌兒和姑娘都有，大南男風盛行，所以月陽樓反而比玉嬌坊更加熱鬧。

謝川聽到司尉是在月陽樓外撿到的女屍，他就格外好奇這司尉去月陽樓到底是找男人還是找女人的，但這涉及人家的私密，最後謝川也沒能問出口。

但司尉算是給他提了個醒，他以前從未注意過月陽樓的存在，今日雅宓的事一出，他想該派人去查查月陽樓了。

商韓忙著跟蹤安王，查東西的活還得郎燿來，不過郎燿動作很快，馬上就查清楚了事情。

“月陽樓的背後是那個皇商陳家，主人是陳長治。”郎燿跟謝川稟報。

謝川皺眉：“這事居然跟陳家扯上了，雅宓真的和陳長治沒什麼關係嗎，為什麼屍體會在月陽樓附近呢。”

郎耀搖頭：“我沒查到有什麼關係，世子，但我查到了一點，陳長治最近在和安王接觸，他的背地裡是支援安王的。”

謝川驚訝：“又是安王？”

謝川立馬站起身：“郎燿，跟我去趟月陽樓。”

月陽樓裡燈火透明，胭脂水粉味在空中漂浮著，這裡的男人懷裡抱著的有男有女，一個個端著酒杯調戲著身旁的姑娘小倌。

謝川剛進來就被老鴇截住，老鴇打扮的花裡胡哨的，拿著手帕放在嘴旁笑著來到了謝川身邊。

“哎呦，這兩位爺，眼生的很啊，頭一次來我們這月陽樓啊。”老鴇尖銳的嗓音響起。

謝川皺了下眉，又端起笑臉看著老鴇說：“確實頭一次來，也不知道你們這裡最好的人是誰，您給介紹介紹啊。”

老鴇端著手帕笑得花枝亂顫：“您來我們這裡就算對了，甭管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我們這都有，這位爺你想點男人還是女人啊。”

謝川一時犯了難，突然想起安王的人臉罐子裡大多數都是男人的臉，他想他如果要找安王的人就得找男人，安王那罐子裡女人的臉恐怕不是用在這種地方的。

“當然是男人了。”謝川回答。

老鴇笑得更甚：“爺，今兒你算是來著了，我們的琴歌以往都是隻賣藝不賣身，今個頭一回出來伺候，但是我們琴歌脾氣怪得很，得他看得上的人才能成為他的入幕之賓，不過我瞧著這位爺氣質出眾，長相更是非凡，琴歌一定願意。”

謝川聽得出來老鴇說的琴歌大概就是這裡的花魁，他想到安王罐子裡的臉的精緻，只怕在這月陽樓也能稱得上花魁的名號，他覺得他有必要見見這位琴歌。

“那就煩請姑姑替我請一請這琴歌吧。”謝川笑眯眯的看著老鴇。

老鴇點頭：“那這錢……”

謝川示意郎燿拿錢，遞給老鴇：“煩請姑姑好好替我說一說，錢都不是問題。”

老鴇拿著銀兩票子更是喜笑顏開：“沒問題，這位爺，您就瞧好吧。”

老鴇上去請人了，謝川趁機打量起了四周，這月陽樓都三層，樓下這層謝川沒看到什麼朝廷官員，應該都是些百姓或者是商人，樓上的二樓就是包廂了，如果真要是有什麼官員來這種地方也一定是進包廂，那一個個包廂門都關的緊，謝川什麼都沒看到。

不一會老鴇神神秘秘的走下來，趴在謝川身邊說道：“爺，琴歌同意了，您隨我來。”

跟著老鴇上了三樓，走到最裡面的包廂，老鴇給了謝川一個眼神，然後推開了門。

門裡一位男人坐在朝門的凳子上，手裡撫琴，笑得婉約，眉眼如畫，傾城佳人。

老鴇輕聲對謝川說：“這便是琴歌。”

謝川打量了琴歌一眼，重點是仔細看了他的臉，謝川確定這人的臉沒有出現在那些罐子裡，他判斷失誤了，但瞧著老鴇對琴歌的態度，他決定可以留下來，打聽一下月陽樓和安王的關係。

擺了擺手讓郎燿和老鴇出去，他往房裡走了兩步坐在了凳子上，抬起手給了琴歌一個手勢：“彈一曲我聽聽。”

琴歌手撫在琴上，低眉順眼的，用他那婉轉的聲音說道：“公子想聽哪一曲。”

謝川用手支著下巴：“我不太懂樂理，你彈琴你說了算，想彈什麼便彈什麼吧。”

琴歌用手在琴上彈出幾個音調，然後對著謝川莞爾一笑：“在下最會的曲兒名喚一曲相思，你想聽嗎？”

謝川：“哦？一曲相思愁斷腸，我對你來說只是一位酒肉客人，你應該談不到喜歡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