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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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川走進醉香樓，立馬有小二迎上來，“來了客官，吃點什麼。”

“我要天字房。”謝川看向小二。

小二難色道“客官，我們這的天字房已經有客官了，您要是喜歡，我們這還有春夏秋冬四個雅間。”

謝川想了一下，接著問道：“哪個離天字房近。”

小二立馬回答：“客官，冬離天字房近。”

謝川立刻點頭：“那就這個。”

“好嘞。客官，樓上請。”

進了房間，謝川點完菜，小二就出去了，謝川從胸口處衣服掏出了一張紙條，展開，上面明顯寫著“瑞王離京，醉香樓，天字房。”謝川揉了揉紙條。

他剛一進客棧房間，就有一支箭穿過窗戶釘在床柱上，他把箭拔下來，把紙條解下來，看了一眼就揣進了胸口。

他直覺有問題，瑞王是聖上的第五子，聖上孩子不多，但就算是聖上孩子不多，聖上也沒怎麼關心過，但凡不是什麼出類拔萃的孩子聖上都不會放在心上。

瑞王平時就喜歡畫畫山看看水，他母親是敬嬪，母家是都安的木家，敬嬪不受寵連帶著瑞王也入不了聖上的眼睛。

這些年瑞王在外面四處遊山玩水的，聖上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來不過問。但是西北大勝的訊息傳入京城的時候，瑞王回了京城，而如今瑞王來了晉陽。謝川一直派人觀察著幾個王爺的行蹤，瑞王回京訊息第一時間傳進了他的耳朵裡。

謝川揉搓了兩下紙條，撕掉了，耳朵一動，就聽隔壁傳來了響聲，他發覺有人出來了，輕聲走到門前，將門開啟了一條縫，進入眼簾的正是瑞王趙乾，他沒出聲，想看看和瑞王在這裡相見的人到底是誰，其實他心裡已經有了想法，但他覺得那人沒那麼快到晉陽。

謝川看到瑞王出了門，同門裡的人說：“別送了，你早些休息吧，等回到了京城我們再敘。”

“殿下……”

“你不必說了，我知你心思，你願幫我或不願都是你的意願，我不強求，也都不耽誤我們之間的情誼，而且你猶豫也是正常，洵舟，不論如何，我們都是兄弟。”

謝川聽的心裡一動，果然如他所料，那個和瑞王見面的人是陸洵舟，但陸洵舟已經到晉陽了？他接到聖旨的時候也不過三天，快馬加鞭的他才趕到晉陽。據他得到的訊息，陸洵舟最起碼還要三日左右才能趕到京城，所以他今日才在這晉陽休息一日，打算明日再接著趕路。

“殿下，我不願摻合過多朝中之事，我這次入京乃是向聖上稟明這幾年西北戰事情況，我本不願多呆。我乃一屆武夫，也不懂這朝中的彎彎繞繞。殿下，你有你想做的事，目標不應該是我，我只歸聖上驅使，至於誰是聖上對我無關緊要。”陸洵舟的聲音還似從前那般冷淡。

謝川偷聽的起勁，他算是明白了，以前聽說陸將軍和聖上關係好，聖上拿陸洵舟當自己兒子養。

將軍出征在外，聖上感念西北苦寒怕苦了陸洵舟，特意將陸洵舟留在宮裡，和王子們同吃同住，但到底是真的疼陸洵舟還是把陸洵舟當做制衡陸鐸的棋子就尚未可知了。

陸洵舟以前在宮裡讀書的時候瑞王就和他交好，謝川就總能看到兩個人同進同出的，果不其然，這陸洵舟還沒回到京城就來見了瑞王。而且現如今這陸洵舟也不同以往，手握重兵，西北鐵騎都歸順了這傢伙。

如今誰想要坐上那個位置，最起碼的道理就是不能和他交惡，不僅不能交惡還要盡力拉攏，只是謝川沒想到連最愛遊山玩水的趙乾都想試試坐到那個位置上，真是不顯山不露水，以前謝川真當這趙乾是一介文人，最愛詩詞歌賦，遊山玩水是他這輩子的歸宿呢，沒曾想那些不過都是偽裝啊。

謝川見旁邊沒了動靜，從門縫裡看去,只見那瑞王已經下了樓，謝川又看了一會，都沒見陸洵舟出來，他估計這陸洵舟還在屋裡。

剛要合上房門，就聽門外傳來聲音，陸洵舟的清冷聲音在外響起：“閣下怎麼如此沒有涵養，學那賊人偷聽牆角。”

謝川關門的手一頓，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了，也不藏著掖著，將房門又打了開來。

“喲，這不是武安侯嘛，怎麼還在晉陽遇到了。這我才到晉陽過來嚐嚐這當地美食，不知武安侯大駕，方才見武安侯與瑞王談的起勁，在下便不敢打擾。”謝川跟眼前的人對視著，不卑不亢，嘴唇勾起，桃花眼注視著面前的人。

謝川大抵是真的很久沒看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