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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都是看似尋常的風景,但每一張照片的一角或是邊緣都出現著停車場的車輛,車牌號清晰醒目。

她拿出讀卡器,將照片匯出傳輸至手機,開啟新建的社交賬號,將照片打包傳送至一個郵箱。

陣陣腳步在旋轉樓梯上響起,萬臻聞聲抬頭,幾乎是立馬起身朝停車場走去,她步伐很快,最後幾乎是小跑著上車。她將車子座椅推至最後方,俯身躲在這最大限度的寬敞之中,不遠處響起車輛啟動的聲音,一輛又一輛,萬臻在心裡默數著。

“你幹嘛呢?”賀南奇拉開車門,一眼看到了縮在座位前的萬臻。

萬臻撐著扶手箱坐回椅上,晃了晃手裡的鏡頭蓋,“撿東西呢,競標怎麼樣?”

賀南奇望了眼周圍,坐進車裡,關上車門才開口,“真被你猜著了,剩餘的幾家公司居然都比我之前報的要低,我都懷疑之前是不是拿錯策劃書,壓根兒沒遮著數字了,怎麼都知道啊?”

萬臻看著他還有心思開玩笑,就知道競標成功了,“所以咱們是險勝了?”

“何止啊,那群人可真夠摳的,一分錢都捨不得從自己兜裡多掏,最後聽到評標結果全都傻了。”賀南奇嘆了口氣,他算是身體力行的參與扶貧事業了。

“是我沒考慮周全,讓你當冤大頭了。”

“是你神機妙算,咱們才能競標成功,等山莊建起來了,林場鄉親們的日子就都好過了,我也能掙著錢啊,冤一時不算冤。”

萬臻看向賀南奇,他言語一貫的四兩撥千斤,目光真誠得不像話。賀南奇並未察覺自己一番言論多大公無私,只是咬了咬牙,“先送你回家,我再去趟店裡,魏巍那小子做事也太不上道了。”

“你這麼氣勢洶洶的去興師問罪,別到時候實話還沒說出來,人就被你嚇得夠嗆。”賀南奇抿唇不語時,嘴角下垂,凌厲的眉眼彷彿天生就不會笑。萬臻伸手戳了下那突起的眉骨,擰緊的眉頭瞬間舒展,袒露出無辜,她被這看起來嚇人實則唬人的冷漠給逗笑了,“待會兒我去問吧,你去隔壁街的餐館等我們,上次都沒吃到地鍋雞呢。”

萬臻走進店裡時,坐在收銀臺前的魏巍看到來人,猶如驚弓之鳥,幾乎是從座位上彈射起身,卻又不敢上前迎她,像被束縛住的立在原地。

“姐,怎麼就你一人?我哥呢?”到底是年紀小心思淺,魏巍說話間都帶著顫音。

萬臻走到收銀臺前,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玻璃櫃臺,抬頭望了眼魏巍,魏巍覺得自己彷彿要被這清冷的目光看穿,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追問,“競標成功了嗎?”

“你怎麼知道今天競標?”萬臻故作驚訝。

魏巍覺得這皮笑肉不笑的冷臉美人比敞亮的老闆要難應付多了,心下一慌,口不擇言的扯謊,“我聽說的!”

“那你倒是會聽。”萬臻笑眯眯的,目光卻透著幽森的寒意,“說說還聽到了些什麼吧?”

這句話出口,魏巍腳下發軟,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強撐。萬臻看著他咬定不認的模樣,語氣鬆軟了幾分,輕飄飄的像蠱惑人心的魅語,“你口口聲聲喊著的哥,反正是競標成功了,許多事是隻看結果不論過程的,至於你到底效忠哪位,誰又能說得清呢?”

魏巍愣愣的看著萬臻,莫名想到了小時候在老家山野裡遇到的毒蛇,靜悄悄的吐著信子,和此時的萬臻一樣讓人膽寒。萬臻抿了抿唇,像頗為可惜的嘆了口氣,“你知道賀南奇的為人,他心軟說不追究也就不追究了,但你肯定不能在店裡待著了,就是不知道你背後的老闆,是不是也這麼寬宏大量網開一面?”

“你別瞎說!”魏巍被嚇得竟說不出更多的辯解,只想止住這毒液般噴射的恐嚇,“我...我...”

“你有苦衷。”魏巍聽完睜大了眼睛,萬臻面色幾乎稱得上溫柔,眼波流轉的微亮雙眸透出和善,那微微蹙起的眉頭像是真的在擔憂,“你是個好孩子,賀南奇和我都信賴你,才會毫不避諱的把策劃書都給你看。”說得跟真的似的,好像策劃書並不是因為疏忽才落到了魏巍手裡,而是大大方方遞給他的。

“唉,反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過去了就都過去了吧。你哥在隔壁街等我們呢,那家地鍋雞你最愛吃了,他都記著呢。”萬臻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魏巍的頭髮,善解人意的模樣和先前的冷冰冰判若兩人,“去了別哭喪個臉,好歹是散夥飯呢,大家開開心心的作別。”

魏巍一把捉住萬臻放下的手,他抓著胳膊,“姐,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們別趕我走!”

萬臻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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