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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戚。
她是無意中在網上看到賀南奇的,之後便開始關注這個被自己拋棄的兒子,賀南奇直播間越來越紅火了,賀南奇不再出鏡卻成立公司了,賀南奇在林場創業幹得紅火,她點進了影片下方出現的有關賀南奇的新聞,評論裡揣測著他的收入,感嘆著他的商業頭腦,猜疑著他為家鄉幹實事的真心。季姨當真是無心打擾,直到她看到一個畫素依舊模糊,畫質像轉手了趟的影片,賀南奇一板一眼的說起童年往事,說他絲毫不怨恨自己的母親。
在見到賀南奇之前,季姨對這番言論的真假是抱著懷疑態度的,但在親眼見到賀南奇後,她相信了,這個男人笑得爽朗眉宇鬆弛,舉手投足肆意瀟灑,會大大方方的對著養他的那家人喊著最親近的稱呼,過得這般好自然是寬心也舒心,沒閒心去怨恨已經消失的人。
所以她在聽到賀南奇那句“好些年沒回東北”的評價時,幾乎賭氣般的回了句,“二十年。”
“嗯?”賀南奇疑惑的看向季姨,繼而恍惚的點點頭,“嗯,是有二十年了。”
魏巍不自覺地皺了皺眉,覺得這句“二十年”聽著有些奇怪,他嚼著米飯才覺出來這幾個字怪就怪在說的毫不傷感,反而暢快。魏巍心下一驚,第一反應是看向萬臻,萬臻果然目光沉沉的盯著季姨,他急忙替季姨圓場,“季姨,這麼些年在外面肯定很不容易吧?村裡好多去南方打工的,可累了,我爸以前也在服裝廠,後來手指頭被那機器削了好幾根呢。”
“你爸那是傷口有那麼齊整嗎?那是欠債被人給砍的。”萬臻毫不留情的戳穿了魏巍的賣慘,魏巍求情失敗,看向季姨的眼神帶著幾分“自求多福”的色彩。
“嗯,我在服裝廠幹過,車間跟蒸籠一樣,在裡面待一天感覺人都要被汗給泡發了。”季姨承了魏巍的情,說的也都是實話,沒有人會懷疑她這些年的不如意,因為憔悴的她坐在那裡彷彿就已被苦難浸透,身上不停地往外漚著苦水。
“這次回來…有什麼打算嗎?”賀南奇問的很是委婉,甚至保持著禮貌的距離。七歲時母親便離他而去,而後情感模糊記憶褪色,他對面前的這個蒼老婦人,片刻之間著實湧現不出澎湃的愛意。
“我…看過你們直播,說廠裡的工人都是林場的,我能進廠嗎?”季姨問完頓了頓,一番話說得更是自力更生,“我在南邊沒有交醫保,年紀大了也沒有廠子願意招我了,但我身體沒有大毛病,幹活絕不偷懶,有口飯吃就行。”
饒是賀南奇和母親再生疏也聽不下去了,“您別這麼說,您是我媽,我養著您都是應該的。”
“對啊,不僅有口飯吃,還得有個地方住呢,您就在隔壁屋住下,住多久——喲,我給忘了,我也是寄人籬下,哥,這房子是你們賀家的。”魏巍豪言壯志說到一半停住了,話鋒一轉把自己都給逗笑了。
“沒事,在哪兒住都行。”賀南奇思緒混亂,他還在消化失蹤多年的母親要重返林場生活的重磅訊息。
“其實回季家老屋也挺好的,那畢竟是咱自家的房子。”季姨得到認可後試探著丟出了這句話,話音剛落,桌上的人被“自家的房子”這個觀點,驚得各有各的反應。魏巍一筷子菜塞進嘴裡都忘記了咀嚼,含著筷子看向季姨,魏奶奶一貫的風雨不動安如山,默默地吃飯。萬臻瞥了眼魏巍,魏巍心領神會,“季姨!這屋子可新多了,南奇哥是心疼您才讓您住這裡的。誒,這青菜越吃越好吃,怎麼做的啊?”
魏奶奶接話又問起菜譜,季姨被祖孫倆纏得沒工夫再惦記房子的事。
賀南奇直至離開魏家時還未從沉思中爬上岸,他坐上駕駛座,才意識到為了保管冰燈未將車窗關上,車裡冷的仿若冰窖。
“走回去吧,剛好我拎著燈呢。”萬臻搖了搖木杆,徒有其表的冰燈輕輕地晃悠著。
“我來拿吧。”賀南奇看見她露在空氣中的手指,沒忍住想去拿木杆,卻被萬臻偏過身子一躲,“不是給我買的嗎?怎麼還上手搶呀?”
萬臻看了眼賀南奇,他有些出神的望著雪地,踏出的步子漫不經心。
“房子回收的事可沒走漏風聲呢,看來這是母子連心了。”
賀南奇停下腳步,打量著萬臻,“你這嘴可真夠損的。”
“第一天知道啊?”萬臻舉著冰燈,並不理會賀南奇的眼神。
賀南奇看著萬臻的背影,大跨步追了上去,表情有些懊惱,“我今天是不是有點太冷漠了?”
“挺好的,你要是上前就抱頭痛哭,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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